來回這一折騰,也不用練功了,風錦直接送唏兒回去。剛走到踏月軒,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毫無徵兆的落起了豆大的雨珠。
其實也不是毫無徵兆,是兩人前面心裏有事,誰也沒注意到天氣。
「下雨了,快點進屋。」唏兒的第一反應就是拉住風錦往屋裏跑。
等兩人進屋,已經大雨如注,電閃雷鳴。
風錦了一眼外面,「娘子這是想留夫君侍寢嗎?」
唏兒白了他一眼,「服都了吧?還是等雨停了再走!」
風錦立在窗前,看著白的閃電在夜空如同靈蛇般飛舞,知道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他回頭,見唏兒就立在不遠,神一片和,安靜的就像是個小妻子。
「唏兒……」他道。
「怎麼了?」
「等你及笄之後,我就娶你過門。你不同意,我可以不你。」他的聲音帶著堅定,「留你呆在史府,我不放心。」
「好。」唏兒答得爽快。
反正都是要親,能夠得到風錦的承諾,已經知足。他都讓步了,也不能不識好歹。
見答應,風錦高興的走過來,拉住的手,輕輕吻了一下,「這是你答應我的,不準反悔。要是你敢反悔……」
他眼中威脅意味極重,卻沒再往下說。
「你也一樣,如果你敢出爾反爾,我就讓你……不舉。」唏兒在他的某掃了一眼。
風錦臉一黑,這人都是跟誰學的,這麼不害臊?
他忽然低頭,在的手指上咬了一下,然後滿意的看著唏兒的小臉飛滿紅暈,如同暈染了這世上最艷麗的彩。他的心微微輕,這是他的小娘子,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無恥!」唏兒紅了臉,嗔的瞪著。明明心慌得想逃,卻固執的揚著小臉。
風錦輕笑,將的頭按到他懷裏,輕嗅著發間的清香。
屋裏子一片寧靜,只餘下兩個人的呼吸聲。雨越下越大,像有人從天上往下倒一般,聲響震天。
唏兒嘆了口氣,「要不你先在這裏睡,等雨停了再走?」
其實就算比這再大的雨,風錦也走過。只是今晚,他卻覺得雨大得沒法出門了。
「謝娘子收留之恩!」他輕笑著抱起唏兒,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唏兒覺得在這樣大雨傾盆的夜裏,真應該發生點什麼,可是這子的實際年齡真的太小了,收斂了心神,從他懷裏鑽出來,「睡吧!已經很晚了。」
風錦嗯了一聲,再次將摟過來,「我什麼都不做,等雨一小,我就走。」
有些拘謹,子僵得厲害。風僵輕笑著了的腦袋,「小唏兒,我是你的夫君,你要學著相信我才好。」直到的子慢慢放鬆,他才長嘆了口氣。
「誰說我不相信你了?」唏兒的爭辯。
說完,還故意在風錦懷裏蹭了蹭。要是不信他,能三更半夜的讓他進來?
風錦滿意的輕笑,拍著的後背,被信任的覺真好!楊唏兒,我要讓你相信一輩子,一輩子給你當依靠!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姓赫連,也知道他的父親是赫連子榮。可他就是想楊唏兒!因為不管過去了多年,他心裏依然記得那一晚,那個小小的,為他做的一切。
也許他就是從那時起,喜歡上了。
想要照顧一生一世!
伴著外面的風雨聲,唏兒慢慢進了夢鄉。風錦的眸子在黑夜裏,亮若星辰。他看著唏兒白皙如瓷的小臉,也閉上了雙眼。
雨是何時停的,唏兒不知道。只知道睜開眼睛時,外面一片艷。
倏地坐了起來,看向側。只見邊的床單還有人睡過的痕跡,只是風錦已經走了。失笑,自己這是睡得多沉,他走了都不知道。
外面響起腳步聲,急忙把床單平。
門被人推開,織錦進來,惋惜的道,「小姐,昨晚的雨太大了,打斷了好多的花骨朵。」
「過幾天重新發芽,很快就能長出新枝。」唏兒著眼睛。
「奴婢就是沒小姐想得徹,這個季節,正是好時候,好雨水也勤,用不了多久,我們這院子,很快又能為一片花海了。」織錦的目落到唏兒上,「小姐,你昨晚怎麼穿著服睡的?一點都不解乏。」
「還好,不累。」唏兒接過織錦遞過來的乾淨服,放下床帷換好。
唏兒來到外面,見硃砂帶著其他人正在整理花草。
忽然,看到院門外好像有人。對著半夏招了招手,讓去看看。半夏回來時,後跟著赫連如水。
「二姐來了,怎麼不進院子?」
「我今日起得早,發現自己能吹簡單的曲子了,便想過來吹給你聽聽。」赫連如水一臉欣喜,高興得像個孩子。
「那二姐吹吹,我聽聽好不好。」唏兒興趣的看著赫連如水。
赫連如水臉一紅,將蕭放到邊,緩慢的蕭音就從的指裏逸出。雖然吹得不太連貫,也能勉強吹完。
一曲畢,赫連如水不滿意的搖了搖頭,「我聽瀟然表哥吹得很好,怎麼到了我上就曲不調了呢?」
「二姐只要多練習,就能追上瀟然表哥的。」唏兒安,「二姐先練著,要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先攢著,等什麼時候瀟然表哥再來,我就讓他給你講講。」
赫連如水面上一喜,對著唏兒福了福子,「那我就多謝三妹了。」
唏兒留赫連如水一起用了早飯,兩人又一起去給魏月禪請安。
看到們,魏月禪便道,「倒是有些日子沒看到大小姐和四小姐了,也不知道們都在忙些什麼?」
「母親,大姐自從被公主教訓了之後,好像一直就沒出過月雪閣。至於四妹,我也好久沒見了。」赫連如水道。
「四小姐上次還手打了吳姨娘呢!」思煙開口,「吳姨娘的臉,就是四小姐抓的。就算好了,估計也得留疤。」
「這話你也敢說?」魏月禪不滿的斥責思煙,「四小姐好歹是主子,哪是你能在背後議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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