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如月明白,要是讓周長富見了周姨娘,這銀子肯定一分拿不到。出焦急之,「舅舅想見我娘,自然可以。但舅舅能不能先把錢子給我張羅上?」
見周長富不為所,只好又道,「實話和舅舅說了吧,其實是太子最近手頭,正急需這筆銀子周轉。然後我父親知道了此事,才去找的我姨娘。」
話說到這裏,已經不需再多言。周長富已經聽明白了,原來這件事,赫連子榮也是知道的。可是,這麼大一筆銀兩,赫連子榮就算不能親自過來,總該寫封信吧?
思來想去,他總覺得赫連如月不可信。
「如月,舅舅府上的銀子,都沒在手裏,眼下怕是只能給你拿出一萬兩。你先回去跟你父親和姨娘說一聲,我這邊再張羅著。」
赫連如月早就料到,周長富不會真給他拿十萬兩。可一萬兩,也太了點。
剛要再開口遊說,周長富已經搶著說道,「別說是我周府,就算是國庫調配軍晌,也需要個準備的時間。如月,舅舅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你。」
知道再怎麼說,也只有這一萬兩了,赫連如月失落的點頭,「那就拜託給舅舅了。」
「你這孩子,你可是我們周家的希。你表哥又不,以後舅舅可就指你了。」
「若如月有一天發達了,必不會忘記舅舅的大恩。」赫連如月急忙表態。
最後,帶著周長富給的一萬兩銀票回了史府。
綠依一看到,立刻道,「大小姐,奴婢已經把葯買回來了。」
赫連如月想了想這兩次的事,道,「你去後面,把葯給我煎出來。」既然兩次都是晚上煎的,都不管用,那這次就換個時間,要是還不行,就是綠依出問題了。
比如第一次的葯,親自帶回來后,經手的只有綠依一人。
在舅舅那騙回來一萬兩銀子,因為心虛,也沒敢去見周姨娘。至於吳姨娘說的,現在也不敢想,銀子太,拿出去也是白白便宜了。
唏兒今日上午,已經畫好了藥鋪的設計圖。只等著明日一早,出去找人裝修。閑來無事,就到玉蘭苑轉了轉。看著偌大的院子就這樣長滿了雜草,心下覺得可惜。
便思忖著,如果能尋到一些稀有的藥材種子,倒是可以種在玉蘭苑。
想到藥材,又覺得自己應該配點藥材防。還有暗,也應該預備點。免得遇到危險時,沒有自保之力。打定主意,剛要出府,忽然嗅到空氣中飄來一藥味。
嗅了嗅鼻子,分辨出了幾味藥材,神一變,就向著月雪閣而去。
到了那邊,果然看到綠依在煎藥。心冷笑,看來赫連如月是被急了,一門心思的想要打掉這個孩子。既然人家的意願這麼強烈,豈有不全之理!
離開月雪閣,重新回到玉蘭苑,在柜子裏找出一塊黑巾蒙在臉上。然後從牆頭翻出史府,尋到一個小乞丐后,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給宰相府的張紫嫣帶個話。
就說史府的大小姐,懷了太子的孩子。
等小乞丐走後,重新回到府上,把面巾扯下來,放袖中。想了想,又去了月雪閣。
到了這邊,正好看到吳姨娘的丫環過來找大小姐。心冷笑,這個吳姨娘,臉都讓四小姐毀了,還如此不安份。不過既然趕上了,倒要看看想幹什麼。
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
「你說什麼?吳姨娘讓我過去見?」赫連如月的語氣帶著憤怒,「是個什麼份,有什麼資格讓我過去見?」
丫環頓了一下,半天才道,「大小姐,吳姨娘說,你知道為何你過去。」
「卑鄙!」赫連如月握起了拳頭。真是牆倒眾人摔啊,如果還是以前的赫連如月,一個吳姨娘,本不會看在眼裏。特別是現在,綠依正在後面給煎藥,恨不得馬上就把葯喝到裏,免得夜長夢多,會被人發現。
過了半響,就連唏兒都以為赫連如月肯定不會去的時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前面帶路。」
唏兒一愣,赫連如月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當赫連如月去見吳姨娘時,唏兒忽然看了眼周姨娘的屋子。如果那個人還清醒的話,會不會主張留下這個孩子?
就在此時,綠柳的行為引想了的注意。
只見綠柳先是在大小姐房間外面東張西了一會,見大小姐跟著丫環走了,立刻回了周姨娘房裏。周姨娘不是了傻子嗎?綠柳如此焦急,難道是屋裏還有什麼人?
唏兒跟了過去,躍上屋頂之後,急忙揭起一塊瓦片往下看。為了不被人發現,趴在了屋頂,側耳傾聽。
「姨娘,大小姐跟著吳姨娘的丫環走了。」這是綠柳的聲音。
「如月為什麼要去見?」這個聲音一出,唏兒就是一驚。
給周姨娘下的毒,有多厲害,心裏清楚。在沒有解藥的況下,的神智絕對會慢慢消失。可現在是什麼況,周姨娘竟然好了?
其實唏兒不知道的是,周姨娘之所以恢復這樣,全都是太子之前送過來的那顆葯的功勞。
那葯算得上是靈丹妙藥,太子說可以解百毒,也是事實。
沒想到這麼好的葯,最後卻全了周姨娘。隨著赫連如月和太子關係的張,這件事已經被人淡了。
唏兒合上瓦片,並沒有多呆,而是去了吳姨娘那邊。想看看吳姨娘和大小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不然以赫連如月的驕傲,就算現在走投無路,也絕不會向一個小妾低頭。
吳姨娘最近養了只白貓,整日不釋手的抱在懷裏。見貓一直在的手掌心,對著丫環道,「去把我給它準備的小魚乾找出來,我喂喂咱們家白雪。」
丫環剛下去,大小姐就到了。
進去也沒坐,只是冷眼看著吳姨娘,「你的架子倒是不小,是不是忘了我才是這府上的正牌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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