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早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骨筋，此刻被水千猛的揪住髮髻，更是驚得魂飛魄散。

皮子哆嗦了半晌，破鑼般刺耳的聲音才嗡嗡溢出。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不……不關我的事。」

真的什麼都沒做。

從天牢回來，只是如往常一樣給大皇子熬了一碗魚湯。

誰料，大皇子喝完魚湯，就了這幅模樣。

莫非那魚湯有問題？

不對呀，魚湯也湊著喝了兩口，若魚湯有毒，為什麼沒事？

「真的不關我的事。千姐姐，你要……」

「姐姐？」

水千揚手一個耳就招呼到柳青青臉上。

「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算哪蔥，就憑你，也配喊我姐姐？」

「你沒回來之前，殿下還好端端的，就與你在一起待了半個時辰就了這模樣，不是你還能是誰？」

越說，水千越氣，抬手左右開弓一連扇了柳青青十幾個耳才著氣甩著發麻的手停下。

這小賤人，也不知給大皇子下了什麼迷魂藥，讓他一刻也離不得。

今日，好不容易尋了借口留住大皇子，打發了柳青青。

誰知才轉臉的功夫，大皇子竟又要尋。

甚至撂下找不到柳青青，他就休了的狠話。

「說，你究竟給殿下吃了什麼？」

柳青青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又痛又麻，可如此，也抵擋不了心的恐懼。

謀殺大皇子，這罪名，足以誅滅九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賤人，我看就是你。」

水千抬手還要再打，卻被一旁的侍吳用抱住了手，「殿下，仔細手疼。」

說罷，他轉眸瞪向柳青青。

「柳側妃，你究竟對殿下做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你也不想想你究竟有幾個腦袋夠被砍的？」

「我……我不知道。」

柳青青強按住心底的恐懼，忍著臉頰的疼痛，將今日做魚的形又細細過了一遍。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如往常一樣加水、放料、放魚，烹煮的時間也與往常分毫不差，怎麼就……就這樣了？

「殿下，殿下，你有沒有好些？」

後府醫急急的喚聲將水千的怒氣按下。

抬手指向門外，「還不滾出去跪著。我警告你，若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給他陪葬吧。」

眼看吳用將泥的柳青青拖出去，水千才又衝到還嘔的大皇子面前，「殿下，你究竟哪裏不舒服啊？」

大皇子此刻哪能說話，一張口，一口就冒了出來。

「太醫來了！」

就在此時，有宮婢急急進來回稟。

這聲音還未落下，挎著藥箱的五名太醫就疾奔進來。

為首的吳太醫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直接撲到大皇子旁，將一枚護心丸塞大皇子口中。

可這藥丸剛口，就又和著被噴了出來。

「不行，殿下現在什麼都吃不進去。」

一旁府醫提醒。

吳太醫焦急卻也無計可施，一手扣住大皇子脈息，一手施針暫緩大皇子吐狀況，口中更是不跌的提問。

「殿下可被重撞擊口、後腦？之前都吃了什麼？接了什麼？」

「快把柳青青帶進來。」

出事的時候就這賤人與大皇子在一起，的況也只有知曉。

這邊柳青青又被拖進來，那邊，又有宮婢進來通稟。

「太子殿下、國公大人、青霜郡主到！」

這話音剛落，又一名宮婢小跑著進來通稟，「水大人，水家二小姐到。」

一聽水容與水千陌來了，水千好似忽然找到了主心骨，急急小跑著迎了出去。

「爹，妹妹！」

一看到兩人，水千鼻子一酸，卻又忙強將湧出的淚水咽下，沖一旁太子正要行禮，太子卻已擺手制止。

「皇嫂不必多禮，皇兄現在況如何？」

水千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只讓開路，示意太子自己去看。

姚青霜墜在一行人後進了寢殿。

此刻大皇子已昏過去，蒼白著一張臉，唯有殷紅的依舊不停的咕咕從口中溢出。

姚青霜輕嘆了口氣。

上次見面時，他還威脅要為求賜婚的聖旨，這一次，他突然就了這半死不活的模樣。

正慨，猛然被誰一把抱住。

「青霜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若不是這奇特的破鑼嗓音，姚青霜定然認不出此刻這個跪在腳下，抱著，臉腫得像豬頭的人是柳青青。

「殿下這個樣子，與我真的沒有關係。青霜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

柳青青腫的只剩一條的眼睛裏著哀求。

「救你？柳青青，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姚青霜俯開柳青青的手。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還耀武揚威的要跪下求，這會轉臉又來求救？

這話怎麼說得出口的？

「青霜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不該……」

「你閉！」

不待柳青青再說下去，姚青霜猛然打斷的話，心思微。

「好，要我救你也可以，你即刻寫一份供詞，說粥桶中的斷腸草是你下的。」

柳青青怔住，恨恨瞪著姚青霜。

謀殺大皇子，難逃一死。

這供詞寫了，亦是難逃一死。

的眸轉向姚震海，猛然眨了眨眼，出兩滴淚，「義父，救救我。」

呵！

姚青霜冷笑。

在來大皇子府的路上，已將天牢裏柳青青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與姚震海學了一遍。

姚震海當時氣的捶頓足，連連懊惱自己養了一隻白眼狼。

這會，柳青青再去求他……

「義父！」

柳青青正要去抱姚震海的大，姚震海子一側已不著痕跡避開。

「這是……柳側妃？你認錯人了吧？你的義父姓姜，不姓姚。」

柳青青一怔，沒想到姚震海竟說出這樣的話。

「義父，青青知道錯了，千錯萬錯都是青青的錯，還求義父，不，求國公大人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救救我，救救我啊。」

「柳側妃，你又錯了。」

姚震海的話不帶毫，「早在你拿走青雪嫁妝的那天，你父親的面子，便已用盡了。我姚震海欠柳直的，也還盡了。」

「這一點，當日，柳側妃也是同意的。如今又何來你父親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