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一陣青一陣白，終究垂眸。

「皇叔說笑了。國公夫人與青雪郡主又不是犯人，本宮怎麼會對們用刑？」

他不過只是想要利用天牢的各種刑，或是對別的犯人施刑恐嚇們。

只是此時有了他這位好皇叔的干涉，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詢問了。

還真如水千所言，他這太子還要仰人鼻息。

楓不理會太子心底的腹誹，轉眸看向紅袖懷中的姚心兒。

「聽說太子還要詢問心兒小姐？心兒小姐年，本王與正巧也算相，不如就有本王陪著聽太子詢問吧？」

他能拒絕嗎？

太子角勾起一抹笑意，「多謝皇叔相助。」

至此，姚青霜繃的心弦才略略放鬆，猛然察覺腳下的冰涼，腳丫不由了一下。

「地上涼，快回去穿上鞋子。」楓低語。

姚青霜點頭，轉走了一步，眼角餘看到低聲與姚心兒不知說著什麼的紅袖，倏的又退回，踮起腳尖湊到楓耳邊。

「曼珠，可靠嗎？」

楓頷首，「可靠」。」

「我想見。」

剛剛猛然想起，就在兄長的接風宴上，曼珠與紅袖照過面。

而隨後，水琉璃去試探曼珠時，曼珠卻說不認識紅袖。

還有那帶著王府暗記的娘畫像，讓對王一直都存著兩分戒心。

如今，楓既然是王，自然不可能害。

那這其中的一切，必定就有蹊蹺了。

「好，我讓人傳來見你。」

「謝謝。」

萬千話語翻滾著到了邊只剩一句謝謝。

「安心，有我。」

「嗯。」

姚青霜點頭轉而去。

太子將兩人親昵的互收在眼底，心中那團下的火氣又蠢蠢。

「皇叔，不知青霜郡主與你說什麼？可否與大皇兄被害之事有關？」

楓故作詫異，「主審此案的是太子又不是本王。太子放心，若有什麼與此案有關的線索，青霜郡主必定會告訴太子。」

「適才，青霜郡主只是提醒本王小心，別再遇到刺客。」

太子訕訕，「是本宮無能，還沒從那刺客口中問到什麼有用消息，讓郡主擔憂了。」

而此刻，遠離了花廳的姚青霜，一腳高一腳低，仿若踩在雲端，整個人渾渾噩噩，一顆心更是如麻。

以為，姚家避開了前生的慘禍，可沒料到，眨眼間，一切又要回到原來的軌跡，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前生，是大皇子因失手殺了兄長獄，隨後在獄中自盡，留下書污衊父親通敵賣國。

太子奉命查案，偽證如山，還有柳青青這個證人，最後，姚家慘遭滅門。

可今生，明明是大皇子被毒殺，怎麼又構陷上了他們姚家？

還有，這個紅袖，究竟又扮演了什麼角？

難道真的是天命不可違？

冷靜，冷靜！

姚青霜抱著頭蹲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絕不是什麼天命不可違，否則，不可能救下姜蟬，不可能改變姚青雪的命運。

一定是掉了什麼，一定是。

緩緩吐了口氣，咬牙將心底的傷疤揭開，出那個淋淋的傷口。

姜蟬慘死……宋驚鴻退婚……姜芷兒了的繼母……姚青雪懷孕投繯自盡……姚青弦被殺……大皇子獄自殺構陷國公府……太子奉命查案……

想起來了，在大皇子自殺之後，紅袖也隨之服毒自盡。

所以後來很多人同大皇子，說是因為兄長去搶大皇子的人才被大皇子所殺。

姚青霜的心仿若被誰攥在手裏，狠狠的著，痛的無以復加。

咬牙繼續。

姚家落敗……去求柳青青……柳青青對百般凌辱，說只是拿回應得的一切……

什麼是應得的？

姚青霜不解，只繼續回憶。

柳青青親眼看姚鎮海被車裂……用姚心兒威脅，要以鋪道求冤……一襲紅，邊站著細細和……

花沫！

前生，花沫就是柳青青的人。

姚青霜驟然一驚，又努力回想今生雪崩之後的事……

良久，收回思緒，看向邊因喚沒有反應而急的抹淚的紫嫣。

「別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紫嫣一癟，「你看你的腳……」

姚青霜垂眸，才發現剛才跌坐下去時，腳被石子劃破了一個口子，鮮已染紅了地面。

「不礙事。」

現在姚家大廈將傾，一息時間也不能浪費。

認真了神看向紫嫣。

「紫嫣！你對我，可忠心？」

紫嫣怔住，眼圈忽的一下又紅了。

「小姐這是什麼話？是不相信我嗎？我對小姐自然忠心耿耿，即便小姐讓我去死，我也絕不遲疑一下。」

「紫嫣！」

姚青霜抬手拭去紫嫣的淚珠。

「我不是懷疑你的忠心，你與我從小一同長大，分自然不同。但你說花沫，為何對柳青青這般忠心？」

從第一眼見到花沫的時候，對，就有種說不出的覺，好似似曾相識，可卻又想不出在哪裏見過。

現在才知道，是前生見過。

難怪對柳青青不離不棄，即便柳青青啞了，也盡心儘力的陪在邊。

只是，花沫怎麼就了柳青青的人？

籠絡一個人，除了義，便是利益。

不覺得們二人有什麼義，那們又有什麼共同的利益呢？

「是呀。」紫嫣也奇怪。

「聽說當日，是花沫救了柳青青，要不然柳青青早被淹死在碎心湖了。或是柳青青因為激花沫的救命之恩，對格外好一些。」

姚青霜冷笑，「若是恩圖報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對我姚家？紫嫣，你去幫我找錢嬤嬤過來，我有事問。」

踉蹌了一下起，「帶來霜院。」

說罷，一瘸一拐往霜院而去，每走一步，後就盛開一朵的小花。

可卻毫覺不到痛，一顆心，如滾水一般沸騰著。

這細細一梳理，才發現，疏忽了很多事。

當日，柳青青給田富的銀子從何而來？

那日，又是誰縱的火，又是誰走的虎符？

究竟是誰毒死了春桃，又是誰用鞭子打死了翡翠？

直到回到霜院，的這些問題都還沒有答案。

「小姐，錢嬤嬤來了。」紫嫣卻已領著錢嬤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