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人的哥哥是不是在京兆尹做知錄?」太子妃眸閃了閃。
「殿下好記。」司琴贊了一句。
「讓衛人去找兄長,讓他多親近宋驚鴻,告訴宋驚鴻,王與姚青霜關係曖昧,然後帶宋驚鴻多去風月之地散散心。」
流言猛於虎。
到時候,宋驚鴻若覺得自己被戴了綠紗巾,自會與姚青霜與姚家撇清關係。
就算宋驚鴻能忍,姚家也絕對看不上一個整日留煙花之地的婿。
待宋驚鴻與姚家鬧崩,正好可以為太子所用。
「是!」司琴應聲。
「另外,去找一下忠勇侯在軍中當值的下屬,就說是凝側妃的意思,讓他們多關照關照彭亮。」
「彭亮?」司琴詫異。
太子妃半闔上眼眸,輕著太。
「之前,他是姚震海的得力下屬,柳青青差點就嫁給了他,如今,他幫助姚青弦掌管軍,姚青弦太引人注目,不好,彭亮卻可以。」
「奴婢明白!」
司琴跪起,替太子妃按起太,「殿下又頭疼了?」
「一點點。對了,我讓你找的綉娘找好了嗎?」
「已經找到……」
司琴湊近太子妃耳邊,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時翩躚,幾場秋雨之後,天氣一日比一日涼了起來。
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將姜芷兒抬了太子府。
而自姚震海率姚家軍抵達南郡之後,前線捷報頻傳。
宮中的賞賜如流水一般湧國公府。
眼看中秋將至,給姚青雪準備的嫁妝也一抬抬送國公府。
「長姐!」
姚青霜看向蹙眉查看嫁妝的姚青雪。
「怎麼了?可是宮中送來的東西與禮單不符?」
「那倒不是,你看這。」
姚青雪抬手指向禮單上的羊脂玉牌。
「這羊脂玉素來有平安吉祥的寓意,原本我想著將這玉牌送給安王妃,可過來一看才發現,這玉牌上刻的是送子觀音。」
如此,自然是萬萬不能送給安王妃了。
「這有什麼難辦的,我們去琳瑯閣再買一塊好了,聽說琳瑯閣的玉牌都請普化寺的方丈開過的,特別靈驗。」
琳瑯閣門口。
一輛華麗的馬車剛停下,跟著車的小侍便急匆匆將腳蹬放下,一臉笑,「姜人,姜夫人,到了!」
姜芷兒扶著婢的手正要下車,被胡杏兒一把拉住,「注意你的份。」
看向那侍冷笑,「你什麼名字?」
「奴才吳用,剛剛調太子府,太子妃特意吩咐小的好好照顧姜人。」
吳用笑的像朵狗尾花。
「怪不得,你懂不懂規矩?那東西……」胡杏兒斜眼瞥了眼腳凳,「是貴人踩的嗎?」
吳用一怔,瞬間醒悟,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
「奴才疏忽,人莫怪,姜夫人莫怪。」
說著,他忙將腳蹬挪開,跪趴了下去,「請姜人、姜夫人下車。」
背上一重,吳用垂眸心中暗啐了一口。
待胡杏兒也下了馬車,他趕忙又爬起,「人,夫人,請!」
胡杏兒輕哼了一聲,扶著姜芷兒進了琳瑯閣,斜眸睨向迎出來的夥計,「快,把你們店裏最好的玉牌拿出來。」
「是,是!貴人您稍坐。」
胡杏兒眉頭才蹙,吳用已撲上前去用袖將店中一塵不染的圈椅又了一遍,這才滿臉堆笑的看向胡杏兒與姜芷兒。
「夫人,人,請坐!」
胡杏兒神清氣爽坐下,一抬眸就看到一個悉的影,心思一,看向吳用,「去,將那人手裏的玉牌拿來給我瞧瞧。」
吳用碎步走向那婦人,「這位夫人,你手中這玉牌不知可否給我家夫人瞧上一眼?」
「抱歉,這玉牌,我要了。請你家夫人再看看別的吧。」
婦人拒絕。
吳用訕訕轉眸看向胡杏兒。
「攔住!」
胡杏兒起走到婦人邊一把搶過手中的玉牌,「這玉牌,我要了。」
「你……」
婦人轉眸,一怔,「姜夫人?」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彭夫人。」
胡杏兒的嗓門驟然抬高,「吳用,你不知道這彭夫人是誰吧?原本不過是國公府的一個婢,用下作的手段搶了別人的男人,搖一變就了彭夫人。」
「姜夫人!」
紅嫣的臉難看起來,抬手要去搶胡杏兒手中的玉牌,被手一揚避開。
「這玉牌,我要了。」胡杏兒笑得甚為得意。
「可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紅嫣不滿。
最近這段日子,也不知怎麼了,彭亮每日回來都鼻青臉腫的,問他,他也只說演武時不小心摔的。
所以,便想著為他買塊玉牌。
看了半天,又掂量了半晌自己的銀兩,唯有這塊合適。
「你先看上的又怎樣?只要還沒給銀子那就不是你的。」
說著,轉眸看向一旁的夥計,「這玉牌我要了,記到太子府的賬上。」
太子府?
紅嫣轉眸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姜芷兒,咬牙將這口惡氣咽下,重新為彭亮選玉牌。
半晌,又選定了一塊,剛轉眸看向夥計。
胡杏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塊,我也要了,記到太子府賬上。」
「姜夫人,你別欺人太甚。」
紅嫣憤憤看向胡杏兒。
「我欺人太甚?呵,」胡杏兒冷笑,「我讓你長跪不起了,還是讓你磕頭求饒了?怎麼就欺人太甚了?哦,對,你這倒是提醒我了。」
「來人啊,我與貴人要為太子殿下選玉牌,將這些礙人眼的阿貓阿狗都趕出去。」
「你……」
不待紅嫣再開口,兩名侍衛已擋住看向胡杏兒的視線將向外轟去。
「娘!」
一旁的姜芷兒有些不安。
「怕什麼?如今你有太子殿下撐腰,你忘了他們姚家是怎麼對你的?如今我們揚眉吐氣了,還不能……」
「砰!」
話還未說完,剛才去轟紅嫣的侍衛已倒飛進來,砰的砸在地上。
「這琳瑯閣什麼時候歸了太子府了?」
一個清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姚青霜!
姜芷兒心一,一把抓住了胡杏兒,就見姚青霜領著紅嫣走了進來,後還跟著姚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