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謝郡主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太子妃轉而去。
「殿下!」
司琴湊近太子妃,低聲音詢問。
「我們就這樣走了?喜服怎麼辦?」
太子妃目不斜視,輕聲道。
「不走怎樣?你沒看到姚青霜對我提防?不過,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我們。」
「誰?」
司琴好奇,將耳朵湊了過去。
們後,姚青霜眸閃爍。
太子妃這一趟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想看看喜服?
這念頭剛冒出來,便被姚青霜給否定,怎麼可能?
莫非想對喜服手腳?
不管了,回去還是先檢查一遍喜服以防萬一。
「太子妃來做什麼?」
一見姚青霜進來,姚青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姚青霜搖頭,「不清楚。長姐,你的喜服呢?讓我看看。」
「冬兒!」
冬兒頷首,片刻將姚青雪的喜服取了出來,平鋪在榻上。
「青雪郡主,青霜郡主,我可以進來嗎?」
火螢的聲音猛然在外響起。
「快來!」
冬兒瞥了一眼兩人,轉到門口起門簾。
「我家小姐和三小姐正在看喜服,你也來瞧瞧。」
火螢點頭。
榻上大紅的喜服紅如火,其上金線繡的凰栩栩如生,仿若要振翅高飛。
袂、裾用閃閃發的孔雀羽線滾邊,散發著點點銀。
「好啊!」
火螢讚歎,「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嫁。我能仔細看看嗎?」
姚青雪莞爾,「當然。」
火螢怯怯一笑,轉取了一隻紅燭湊近喜服。
「這是什麼線?」
將燭火湊近孔雀羽線,「好像在發,是……」
話還未說完,一簇火苗倏的在喜服上躍起。
「啊!」
火螢嚇的驚一聲,跌了手中的紅燭,一連串的向後退去。
姚青霜的眸子瞬間撐大,猛然就向喜服撲去。
轟!
綠瑩瑩的火苗衝天而起。
「青霜!快滾到地上,快點,別管喜服了。」
姚青雪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嘩!」
冬兒一盆水兜頭澆在姚青霜上。
紫嫣隨後又來一盆。
火苗滅了。
地板、榻上,還有姚青霜一片狼藉。
火螢的小臉慘白一片,雙的力氣也好似被空,一下癱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在水府人人欺負,可在國公府,就算如今白琉璃不在,別說府上的下人,就連姚青霜與姚青雪見到也都是和和氣氣的。
滿心,一心想為們做些什麼。
所以,剛剛太子妃說起綉娘不小心將銀針落在了喜服上,讓悄悄幫忙找出來。
一口就同意了。
不是因為是太子妃的請求,而是害怕銀針會扎到姚青雪。
可銀針沒找到,喜服怎麼就著了火?
「小姐,你沒事吧?沒有燒到那裏吧?」
紫嫣一邊為姚青霜著髮髻,臉上的水漬、污垢,一邊關切道。
忽然,的作一滯,猛然湊近姚青霜用力吸了吸鼻子。
「磷!喜服上有磷,難怪會著火。」
「徐有容!你個賤人,我宰了你!」
姚青霜一把甩開紫嫣,大步向門外而去。
現在,終於知道太子妃來這一趟是做什麼了。
就是為了故意挑起的疑心,讓檢查喜服,然後毀掉喜服,讓明日姚青雪無法出嫁。
「青霜!」
姚青雪一把攥住姚青霜的手臂。
「你要做什麼?」
「殺了徐有容!」
怒火燒紅了姚青霜的眸。
這一生,就想要姚青雪幸福。
可徐有容呢,先是弄出安王的首阻止姚青雪與無憂大婚,現在又在姚青雪的嫁上手腳讓它化為灰燼。
是鐵了心要毀掉姚青雪的幸福,怎麼能忍?
「你冷靜一下,你現在去找,會承認嗎?說不定還會將過錯怪在你上。」
姚青雪勸道。
「是啊,小姐,你忘了剛才一直要看喜服,是小姐沒給看。」
姚青霜的鼻子有些酸,怎麼會想到喜服會被手腳?
「紫嫣,快扶青霜去那邊坐。冬兒,斟茶。」
定定看向姚青霜,「無論什麼事,喝完這盞茶冷靜冷靜再說。」
一轉眸,猛然才發現地板上坐著的哆哆嗦嗦的火螢。
「火螢,可是哪裏傷了?」
到了現在,姚青雪竟然還想著是不是傷了?
眼淚,大顆大顆順著火螢臉頰滾落。
猛然跪下,沖姚青雪砰砰叩頭。
「對不起,青雪郡主,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是做什麼?」
姚青雪上前正扶,卻被姚青霜搶了先。
「說,你剛才拿著燭火靠近喜服,是不是知道什麼?」
火螢搖頭,又點頭,噎噎道。
「太子妃告訴我喜服上有銀針,我怕扎到郡主,所以才想……我也不知道喜服……」
「這不就是人證嗎?」
姚青霜一把將火螢拽起,「一會當著皇上的面,你敢這樣說嗎?」
火螢連連點頭。
「好,走,我們不去太子府,進宮!」
姚青霜攥住火螢疾步向外而去。
雖然此刻,怒火依舊如一萬匹野馬在里橫衝直撞,差點炸掉。
但比起剛剛,已冷靜了一點點。
殺掉徐有容是小,讓姚青雪明日安然出嫁是大,所以,得進宮。
進宮去問問皇上,若是不想姚青雪嫁給無憂,何必給他們賜婚?
賜婚之後,有人接連不斷的搞這些小作阻止他們兩人的婚事,算不算抗旨?
最重要的,得問皇上要個解決的法子,讓姚青雪明日能出嫁。
「青霜!」
姚青雪疾步追了上去。
「長姐!」
姚青霜打斷姚青雪的話,努力挽起一抹笑容。
「我說過要讓你明日風風出嫁,就一定要讓你明日風風嫁出去。相信我。」
說罷,不給姚青雪再開口的機會,揪著火螢大步便向外而去。
「姚青霜!站住,你給我站住!」
剛到府門口,姜蟬焦急的聲音就在後響起。
「娘!你不用攔著我,今日,我一定得為長姐討個……」
「國公夫人!青霜郡主,對不起!」
就在此時,一個子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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