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視一眼，撲通跪下，「側妃饒命，饒命啊！」

「說！」

司馬靜重重在榻上一拍，掙扎著就要起。

「你們不說，我這就去問容姐姐。」

「奴婢說，奴婢這就說。」

兩人一臉驚恐，「側妃你別怒，千萬別怒，不然與生產不利。」

「那你們還不快說？」

司馬靜的腹部又開始一陣一陣的痛了起來。

「是！」

兩人再次互視一眼，鶯兒先開口道。

「一個多月前，芷兒姑娘來信，說是侯爺約了軍統領姚青弦將軍，好像說是有什麼事要問他。」

「可誰曾想，」燕兒介面，「那姚青弦進去的時候正巧侯爺不在，給他瞧見了侯爺收到的信，結果他就殺了侯爺。」

「還有侯爺夫人。」鶯兒又補充，「殺人之後，他還毀滅跡，一把火燒了侯爺的書房。」

司馬靜的臉蒼白一片，口中喃喃。

「不……不可能，你們在騙我，對不對？」

「奴婢哪敢騙靜側妃，是太子妃怕側妃傷心，所以勒令奴婢們不準議論此事，奴婢剛才以為側妃睡著了，一時……」

「不可能！」

司馬靜一把抓起枕頭砸向鶯兒、燕兒，「你們敢詛咒我父親？」

「奴婢沒有，奴婢說的就是……」

「大膽！」

一聲厲呵驟然在房門口響起。

司琴快步進來，一把揪氣兩人，抬手一人給了一個耳。

「讓你們來照看靜側妃，誰讓你們嚼舌子，若是一會靜側妃有個三長兩短，仔細你們的皮！還不滾？」

兩人匆忙退下，太子妃已快步上前扶住司馬靜。

「靜妹妹，什麼也別想，好好躺下。」

「容姐姐！」

司馬靜哪還有心思躺下，一把攥了太子妃的手臂，死死盯著的眼睛。

「你告訴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爹，我娘是不是已經死了？是不是骨無存？」

太子妃一臉為難，臉上勉力挽出一抹笑容。

「靜妹妹，們是嚼舌頭，你別胡思想，有什麼事我們生產之後再說，好嗎？」

「不！」

司馬靜一把推開太子妃，掙扎著就要下榻。

「容姐姐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皂角鎮一看究竟。」

「好，我說，我說！」

太子妃慌忙按住司馬靜，一臉為難。

「們說的的確是真的，姚青弦已供認不諱。只是礙於國公大人還領著姚家軍在前線，所以只是暫時將姚青弦扣在皂角鎮，並未決。」

「不過靜妹妹你放心，皇上早就下了旨意，一旦國公大人回朝，即刻死姚青弦，讓他給侯爺償命。」

「我之所以瞞著你，就是怕你傷心了胎氣，沒想到就那兩個小蹄子碎。」

怎麼可能？

前段日子娘寫信還與在討論這孩子到時會像多一點，還是會像太子多一點？

「容姐姐！」

司馬靜可憐兮兮看向太子妃，「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對……啊！啊！」

話還未說完，司馬靜忽然痛呼起來。

「太醫，嬤嬤，快進來！」

太子妃急急下令，「快看看靜側妃是怎麼了？」

太醫抬手扣上司馬靜的脈息，臉卻愈來愈難看。

「究竟怎麼樣？」

「殿下！」

太醫了額頭的冷汗。

「靜側妃心大慟，胎兒好像有逆轉之像，若如此，到時候難產不必說，一個不好可就是一兩命啊！」

「靜妹妹！」

太子妃府，「你聽到了嗎？難道這個孩子你不想要了？你說，要是侯爺和夫人知道你現在的形該多難過？」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究竟掌握了姚家什麼？」

「我要，無論如何，我都要這個孩子。」

司馬靜抬手上隆起的腹部，爹娘不在了，他就是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太子妃緩緩鬆了口氣，掃向跪著的太醫、嬤嬤。

「這裏就給你們了，若是大人、孩子有什麼差池，本宮要你們的命。」

說罷，領著司琴疾步向外而去。

「殿下！」

門房的小廝過來通稟。

「如萱宮的素雨姑娘，還有白小姐、姚家小小姐到了。」

「快請！」

太子妃角浮起一抹得的笑容往正殿而去。

「見過……」

「不必多禮！」

不待三人行禮，太子妃已笑打斷。

「前幾日，皇後娘娘賞了本宮一些料子，我覺得更適合鄭太妃與心兒，你們看……」

轉眸看向捧著各錦緞魚貫上來的宮婢，「喜歡哪個？」

「選好了，我讓人即刻手綉制，正好能趕上萬壽節。」

「多謝太子妃！」

素雨道謝，也不與客氣，直接就選定了一匹。

倒是姚心兒，一會哇一聲，「這個好漂亮啊，」一會又衝到那邊，「這個也漂亮。」

「若心兒小姐喜歡，可以多選兩個。」

太子妃一臉溫的笑。

「不用，太妃娘娘已經給心兒做了冬，還有青霜姑姑、青雪姑姑、琉璃姑姑、真真姑姑，所以，心兒要一個就好。」

姚心兒掰著指頭數著預定的新。

「好！那心兒小姐就選一個最……」

「殿下！殿下！」

鶯兒急匆匆衝進來，「靜側妃況不大好了，太醫說怕是可能難產，問要不要棄母留子？」

「什麼棄母留子，本宮說了，大的小的都要平安無事！告訴他們，想盡一切辦法。」

「是！是！」

鶯兒小跑著而去。

「靜側妃今日生產？」

白琉璃有些不安。

太子妃頷首。

「我剛差人進宮去請你們，這邊就發了。一發況就有些兇險。不過靜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沒事的。」

「既如此，不如給心兒就選這個吧。」

白琉璃指了一匹火紅其上有蝴蝶暗紋的錦緞，「難得心兒小姐出宮，我想帶去國公府一趟。」

「殿下，殿下啊！」

白琉璃話音剛落，燕兒又沖了進來，撲通跪倒在太子妃腳下。

「太醫說讓殿下速速決斷，是不是要棄母留子？說是再耽擱下去，怕就要一兩命。」

不待太子妃發怒，燕兒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有位嬤嬤說，若是能找一名全命格的子進產房，說不定可以鎮一下邪之氣，讓大人、小孩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