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徐氏貶為徐人,安心在……福寧宮養胎,若無皇后應允,不得隨意踏出福寧宮半步。」
徐有容癱在地。
若不是腹中這個孩子,這會,怕不僅僅被貶為人這麼簡單,而是直接賜死了吧?
可是這個孩子?
徐有容抬手上腹部,心中一片苦。
若是有孕,又怎會千方百計算計司馬靜的孩子?
不過是恨毒了姚青霜,所以在進宮之前故意服了假孕的葯,準備嫁禍姚青霜。
沒想到,這假孕,竟救了的命。
「徐人,快起來吧!」
三皇子妃上前將徐有容從地上扶起,「仔細子。」
「多……多謝三皇子妃。」
徐有容掙開三皇子妃的手,話中的嘲諷怎麼會聽不出?
三皇子妃邊的笑容還未散去,就聽楓的聲音響起。
「皇兄!太子剛剛歸來,府上又接連變故,今年的萬壽節不如就給三皇子與三皇子妃安排?」
皇上一怔,眸順著僵住的三皇子妃向殿尾低眉垂首的三皇子。
他竟忘了他還有一位皇子。
「皇叔……父……父皇……」
三皇子一臉錯愕抬眸,「這事兒臣從未做過,怕是不行,不如還是由太子……」
「凡事都有第一次。」
皇上截斷了三皇子的話,「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問太子,朕相信你,這點小事一定能做好。」
「是,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必不負父皇所託。」
三皇子垂眸應聲,只是聲音細如蚊蚋。
大殿一時靜下,早被攪和的沒了興緻的太后揮手趕人。
「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告退。
徐有容跟著皇后回了福寧宮,不待皇后開口,直接跪倒。
「母后,求母后救救兒臣啊!」
皇后凝眸不語,先斥退了宮人,才看向徐有容,「你有孕,就不要跪了,有什麼話起來說。」
「多謝母后!」
徐有容道謝卻未起,「母后,有容自知家世單薄,配不上殿下,自太子府之後,殫盡竭慮,為殿下考慮,凡事都以殿下為先。」
「因此,得罪了國公府,得罪了姚青霜,只是我沒有料到會聯合六公主算計我,這次若非正巧我有孕,怕是命……」
「好了!」
皇后截斷徐有容的話,「你說的這些,哀家都知道了,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算計姚家,算計你一回也是應當。」
徐有容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是皇后說的話。
前些日子,不是還對姚青霜咬牙切齒、恨之骨嗎?
皇后卻毫沒有與解釋的意思。
「聖意即是如此,你就在福寧宮安心養胎吧。這裏,絕不會有人算計你。來人,帶徐人下去。」
渾渾噩噩,被嬤嬤扶出正殿,寒風一吹,徐有容才驟然清醒過來,眸子瞬間撐大,遍生寒。
這太子妃沒了,太子妃的位置可不就空出來了……
皇上與皇后不會是想讓姚青霜做太子妃吧?
而此刻,覺得遍生寒的不僅僅是徐有容,還有六公主。
「皇……皇叔!」
真真鼓足了勇氣截住楓的馬車,可被他這一眼來,整個人便如墜冰窖,將要問的話也都給凍住。
「無事讓開!」
楓不耐,正放下車簾,真真猛然回神。
「有,有事!皇叔,」吞了口口水,「你……你真的要娶付婉怡?」
楓心一沉,一把甩下車簾。
「走!」
「殿下,別!」
車夫提醒著六公主,一扯韁繩,馬車著真真而去。
「那……那姚青霜怎麼辦?」
真真對絕塵而去的馬車大喊。
可馬車沒有停下,楓顯然也沒有回應的意思。
呸!善變的小人。
真真恨恨啐了一口,咬牙出宮往國公府而去。
可直到到了霜院門口,也沒有想好如何與姚青霜說楓賜婚一事。
「殿下!」
聞聲出來的姚青霜一臉狐疑看向真真,「可是出了什麼岔子?皇上斥責你了?」
真真搖頭,手從袖袋中將香囊出丟給姚青霜。
「如你所願,如今已經沒有太子妃了,只有徐人。若不是有了孕,怕是連徐人都沒有了。」
太后與皇上之所以會覺得提神醒腦、呼吸順暢,都是因為這個香囊。
至於其餘人,太后與皇上都如此說了,又有誰敢不附和?
「為什麼徐有容湊近靈芝的時候,靈芝就會一塊?」
真真有些好奇。
姚青霜莞爾,「蘇白是不是就站在靈芝旁?」
真真一怔,的確,從他開始講解靈芝的別名,用途時便站在紫靈芝旁,後來一直也沒有離開。
「狡猾!」
真真悻悻,眉頭又蹙起。
「你這是怎麼了?」
姚青霜好奇,「不會是生我哥氣吧?他許久不見心兒,所以今日一直陪著,估計明日就去謝……」
「誰氣這個?」
真真恨恨跺腳,幫忙救姚青弦,又不是為了讓他謝。
「那你怎麼愁眉不展的?」
姚青霜湊近,「你與我說,看在你幫了我這個大忙的份上,我也幫你一次。」
「你還是幫你自己……」
真真突然住口。
姚青霜神微凝,「出什麼事了?真真,你要是不與我說,可別怪我在我哥面前說你壞話。」
「呸,姚青霜,你就是個小人!」
真真憤憤,「是我皇叔,皇上給他賜婚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姚青霜不以為意。
「這次不同,他同意了。」
姚青霜怔住,「你……你說什麼?」
真真子抖了抖,不由後退兩步,與姚青霜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才又道。
「今日,皇上給王賜婚太傅的孫付婉怡,王已經同意,一月後就要完婚。」
「不,不會的。」
剛剛見他,他還為抿起耳邊的碎發,還將大氅披在上。
還說做夢都想與在一起。
「姚青霜,你也別太傷心……」
真真向後退了一步,又向後退了一步。
「或許明日我皇叔就又反悔了,反正他那個人做事,總讓人捉不。」
姚青霜的手上腰間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