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皇子呼哧呼哧的起了氣,有姚家的人在,他怎麼敢去?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皇上的臉也難看下來,這姚清霜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說如今這幽州是他們姚家說了算?
這次,他還真是驅虎吞狼了!
失策,失策啊!
皇上心中懊惱不已,皇后卻已強歡笑道。
「若誠如王所說誰在幽州都一樣,那就多辛苦安王幾日吧,也省的大家來回奔波。不過,皇上,這些日子,臣妾心裏一直盤亙著一件事,只因皇上子不大好,所以一直不敢說出來讓皇上心憂。」
轉眸看向一旁的真真,「公主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再留下去,臣妾怕會了第二個秦彎彎。新任的軍統領仇榮,皇上以為他如何?」
「我不嫁!我誰也不嫁!」
皇后話音還未落,真真已跳起。
「此事,豈能由得了你?」皇后不悅的橫了一眼真真。
的心思,怎麼能不明白?如今,滿心滿眼的只有姚青弦。可他們與姚家已勢同水火,怎麼可能放任與姚青弦在一起?
「仇榮,」皇上咀嚼著這個名字,緩緩點了點頭,「一表人才,的確……」
「父皇!我不嫁!我要陪著父皇,誰……」
「公主!」
姚青弦突然開口。
真真的憤怒戛然而止,緩緩轉眸看向姚青弦,眼圈不由紅了起來。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誰也不嫁。
姚青弦微微頷首,轉眸看向皇上單膝跪下道,「皇上!六公主仿若天上明月皎皎,微臣對一直十分仰慕,還求皇上全微臣對的這份癡心。賜婚微臣與六公主,日後,微臣必定待如珠如寶,絕不讓半分委屈。」
笑意,不覺從真真心底泛出,染紅了眼眸,漲酸了鼻翼。
角才揚起,淚珠兒卻搶先一步滾落,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
一直一來,都是賴著他,他從未對保證過什麼,也從未主說過喜歡,沒想到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能說出這番話來。
「啪!」
茶盞卻又搶先的淚珠兒一步落地,落在姚青弦前。
「姚青弦,你當真以為上璃無人了嗎?你一個鰥夫,還帶著一個兒,憑什麼朕的公主要嫁與你做續弦?」皇上鐵青著臉瞪向姚青弦。
姚清雪嫁給了無憂,那是無憂自己的選擇,他認了。
太后以死相脅,讓姚清霜嫁給了楓,孝字當頭,沒辦法,他認了。
如今,太后已經不在,哪怕嫁給豬嫁給狗,他都絕不會讓真真嫁給姚青弦。
想也別想!
姚清霜神一變,正上前,手一把被楓握住。
楓沖輕輕搖了搖頭。
姚清霜抬起的,又落下。
那邊,姚青弦支著子的另一條也落下,變雙膝下跪,但神卻並無半分畏懼和膽怯。
「是,微臣知道以微臣的份、年齡,經歷,都配不上六公主。但這世間,除了份、地位、經歷的相匹配,更多的卻是真。」
「微臣對六公主有,六公主對微臣也有,所以微臣斗膽,還求皇上全微臣與公主的這份真!」
真真容,在姚青弦邊跪下,「父皇!兒臣願意嫁給姚青弦,此生,若是不能嫁給姚青弦,那兒臣就誰也不嫁。」
「不嫁是吧?好,那你現在就絞了頭髮出家去吧。」皇上冷了臉。
之前,他對百般寵溺,可,卻在最要的關頭,捨棄了他,選擇了姚青弦,否則,他也不會浪費了那份兩心蠱,也不會被孫香算計。
真真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臉微變,倏的起沖真真叱道,「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任。本宮與皇上一致認為,仇榮便是你的良配,來人,將公主帶下去。」
「我不……」
真真的抗議還未出口,皇後後的嬤嬤已疾步衝過去掩著的口將向外拽去。
「皇上!」
姚青弦了一眼掙扎的真真又喚了一聲皇上。
「哼!」皇上冷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憑你,也配?」
他轉眸看向一直鎖在角落裏昏昏睡的拓跋秀,「拓跋王子,改日,朕再好好謝你。」
「皇上客氣。」拓跋秀很有眼的行了一禮,「小王告退。」
「王與王妃,還有蘇公子一路辛苦,也累了,退下吧。姚將軍,你也退下吧。」皇上開始趕人。
眾人應聲退出寢殿。
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也蒙蒙亮起。
「來日方長!」拓跋秀拍了拍姚青弦的肩膀,打了個哈欠看向楓與姚清霜道,「不行了,這一站就是一日一夜的,小王熬不住了,回去睡一覺,明日再去拜見王爺與王妃。」
姚清霜頷首,轉眸看向姚青弦,「哥,你放心,公主不會有事的,畢竟還有皇后在。皇后雖不願公主與你在一起,但也絕對不會讓公主有危險的。」
姚青弦頷首,卻將萬千的話語都咽了下去,「走吧。」
他們四人才離去,皇后與二皇子便從寢殿中走了出來。
二皇子盯著姚青弦的背影冷笑了一聲,「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他轉眸看了一眼寢殿,「母后,你說父皇留下三皇子做什麼?是為了幽州的事?還是覺得我真不行了。」
說著,他懊喪的看向自己的。
那晚在薊縣與廣郡楓林旁伏擊姚清霜,他被一黑人一刀刺穿了大,傷了筋脈,至今走路一瘸一拐。
「殿下!」
皇后一把握住二皇子的手臂,「本宮不允許你這樣說,聽明白了嗎?你是本宮的兒子,是太子,以前是,以後也會是的。你放心,即便你這條不行,但只要三皇子不在了,那太子之位還是你的。明白了嗎?」
二皇子重重點頭,「是,母后。」
「至於皇上留下三皇子,本宮猜,十有八九是因為那什麼天師,你不要多想。」
二皇子頷首,可很快,沮喪又重新爬上了他的眉梢,「也不知道是心裏有鬼,還是怎麼的,我總覺得王與王妃看我的神有些不對,母后,你說,是不是他們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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