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堂一下靜了下來,眾人的眸又都落向安王妃。
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這麼多年,除了,他也再沒有牽掛過哪個子。」
又擺了擺手,疲憊的垂下了眼眸。
眾人輕手輕腳的退出了香堂,又緩緩掩上了房門。
無憂喚來婢守在門口,這才看向幾人苦笑了一聲。
好不容易盼來他父王平安的消息,沒想到又會出現這種變故。
他父王要休了母妃,母妃又將他的世攤在了桌面上。
雖然他母妃一直沒有說是誰?
但所有人都知道,安王之前會經常進宮陪鄭太妃,各種佳節也都是與一起渡過。後來,他失蹤了,便換了他。
那鄭太妃有可能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不,不可能!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無憂又給否定了。他父王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不倫之事。
可這些年,他父王心心念念的只有鄭太妃一人卻是真的,那……
「去問鄭太妃!」楓突然出聲。
無憂怔住,姚清霜與姚清雪也詫異的看向楓。
「安王妃說的對,事實就是事實,無論你看與不看,它就擺在那裏。既如此,還不如直接去問個清楚明白,也省的自己胡思想,反而容易了歧途。」
楓認真了神看向無憂道,「此事,原本應該問安王的,可安王如今在幽州,遠水解不了近,再者,他也未必會願意說,不然應該早就告訴你了。」
無憂微微頷首,眸緩緩看向了姚清雪。
「去吧。無論怎樣,我還是你的娘子,他們……」瞥了眼姚清霜與楓,「還是你的親人,怎樣都不會變的。」
說著,又湊近了他,在他耳邊低語,「你若是惡鬼,我便是煞星。」
無憂心神一震,當年,上京流言紛紛說是煞星,他傳信給說:你若是煞星,我便是惡鬼。
此刻,又將這句話說給他聽,就是告訴他,無論怎樣,都會與他在一起。
他緩緩轉眸看向姚清雪。
角勾起,放心。
你的生母若真是鄭太妃,我便與你一起接漫天流言、詆毀。
你的生母若不是,我也會陪你在一起。
他忐忑的心終於漸漸安穩,「你和王爺、王妃回國公府,我這就進宮,出來之後去國公府尋你們,之後,再從長計議。」
「放心,你是長姐的夫君,無論何種境況,國公府都是你的家。」姚清霜握住姚清雪的手,看向無憂道。
無憂頷首,轉疾步而去,他一息也不能再多等了。
其實,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每次這個荒唐的念頭一冒出來,便被他死死又按了回去,想也不敢想,更別說了。
進了宮,他直奔如萱宮。
他生怕自己一遲疑,便失去了這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三皇子!」
他腳步頓住,詫異的看向從如萱宮中出來的三皇子。
三皇子角揚起,眸中浮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見過平王。我正巧從此路過,想到太妃一直掛念安王,便進去告訴了安王平安的消息。告辭!」
他沖無憂微微頷首,緩步而去。
無憂不及多想,疾步便進了如萱宮,「太妃!」
「無憂?坐吧。」
鄭太妃招呼無憂坐下,看向一旁的婢道,「去給王爺烹一杯我新制的梅花茶。」
「太妃?」
無憂又喚了一聲鄭太妃,可話到了邊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吞吞吐吐的?」鄭太妃眸中浮出一抹狐疑,「可是你父王有什麼話要你與我說?」
「不是。」
無憂下定決心看向鄭太妃道,「我父王托王帶了一封信給母妃,你可知信上說了什麼?」
鄭太妃緩緩垂下了眼眸,神再無一波,「他與你母妃說了什麼,與我何干?」
「他給母妃的是一封休書。」
無憂死死盯著鄭太妃。
「休書,呵!」鄭太妃冷笑了一聲,「你與我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我……我想知道一件事。」無憂起,走近鄭太妃,「你可是……我……我的……親生母親?」
良久,這話才艱難的吐出口。
吐出口之後,他的心便怦怦狂跳起來。
鄭太妃一怔,臉驟然一沉,抬手一掌便在了無憂臉上,「放肆!滾!給我滾出去!」
抬手指向殿外,「從今之後,不許你踏如萱宮一步。」
「不是嗎?」無憂怔住。
「滾!」
鄭太妃再次冷聲呵斥,之後揚聲道,「來人,請平王出去!」
「王爺!」當下有宮婢疾步進來沖無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無憂卻沒來由的鬆了口氣,沖鄭太妃跪下,叩頭道,「對不起,都是無憂糊塗,唐突了太妃,還請太妃息怒,保重子。」
之後,他起疾步出了如萱宮,腳步比來時輕快了不。
等他一到國公府,姚清雪便迎了上來,「怎麼樣?」
無憂抬眸看了一眼緩步走來的姚清霜與楓,輕輕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太妃聽了我的話,十分生氣。可既不是為了,父王為何……唉。」
「這個怕只有問安王才能知道了。」楓拍了拍無憂的肩膀以示安,「只是安王妃若是貿然離開安王府,怕不免要惹人非議,我們的想個萬全之策。」
無憂點頭,「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如今可是無數雙眼睛都盯著我們,不能出一點岔子。」
「清霜姑姑!清雪姑姑!你們在哪兒呀?」姚心兒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隨後便是水琉璃,「慢點,慢點」的叮囑聲。
姚清霜心思一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雖然你已是平王,但因之前安王失蹤的原因並沒有另外開府,不如趁機整修一下安王府,就說是為了迎安王回來,然後水府一直荒著,不如我們買下它,你們都暫時搬去水府。」
「這樣安王妃既能不著痕跡的離開安王府,而且說不定在水府或許就能恢復記憶了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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