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楓截斷姚震海的話,「我只想要霜兒平安,無憂。對那個位置,我毫無興趣。」
姚震海神稍緩,嘆了口氣,「既然你們答應了他,那到時他有需要,我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對,皇上只說讓爹出使南蠻,參見南蠻王,可並未說明哪個南蠻王。」姚清霜故意揚起角,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轉眸看向姚青弦,「所以,哥,你也不必自責,說不定爹在南蠻比在這還要安全呢。」
姚青弦頷首,角浮出一抹的淺笑。
「弦兒,你陪著王爺!」姚震海拍了拍姚青弦的肩頭,「我先去收拾東西。」
目送姚震海離去,姚清霜心思轉了轉,又看向姚青弦,「你還想要見六公主一面嗎?如果想的話,我和王爺幫你想辦法。」
姚青弦搖頭,「不必了。」
聖旨已下,即便見了,也不過是徒增兩人的傷心。
抗旨,不但會牽累,更會牽累姚家所有人,他不能這麼做。
姚清霜心底嘆了口氣,不再提此事,看向楓道,「王爺,你說今日是誰想要害三皇子妃?是二皇子?還是水千?」
「無論是誰,」楓角浮起一抹淺笑,「只要不牽涉我們,本王便都裝作沒看見。只是三皇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事,不會就這麼掀過的。」
姚清霜頷首,「我只是好奇。」
「你想想三皇子妃是在哪出事的?」楓眸中極快閃過一抹譏諷,「再想想皇后以往對東王妃如何?今日又對東王妃如何?」
當日,東王,也就是大皇子是太子最大的威脅,皇后一向對其敬而遠之,更是曾經與合作,借題發揮,對付過賢妃與水家。
東王過世之後,對水千也一向相敬如冰,今日不但沒有落井下石,竟然還幫著水千說話?
「是皇后,究竟想要做什麼?」
而此時,福寧宮中,皇后剛剛在寢殿坐定,二皇子與二皇子妃便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母后。」
「坐!」皇后招呼兩人坐下道,「三皇子回府了?」
「是!」二皇子邊浮出一抹快意,「多虧母后妙計,也虧了婉怡將那金刺三皇子妃肚臍,這才除掉了三皇子妃腹中的孩子,沒有子嗣,他便就了一個與我爭奪太子之位的籌碼。」
「沒有子嗣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有子嗣。」皇后臉上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眸中卻是一片冰冷。
「本宮已經知會太醫與兩名接生嬤嬤,他們會告訴所有人,三皇子妃誕下的不是死胎,而是怪胎。而這,便是三皇子遲遲不肯要孩子的原因。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治好了,誰料生下來的還是怪胎。」
「母后此計甚妙!」
二皇子大喜起來,如此,即便他的不能痊癒,他也不用怕了。
畢竟,一個部略有殘疾的皇子比起一個不能綿延脈的皇子,還是要勝上一籌的。
「本宮費了這麼大工夫,又不惜髒了本宮的地方來做此事,豈能只有這麼一點好?本宮還有一個驚天消息。」
「什麼?」二皇子眸中一片火熱。
「安王妃的。」皇后當即將水千所言說了一遍,「另外,據本宮所知,安王妃已經將曾經的水府買了下來,如今正在修葺、整理,不日便會搬去水府,如此,正好又印證了水千的話。」
二皇子豁然站起,「我這便找人四宣揚,去揭安王妃的真面目,到時我要看安王,還有姚家要如何自?」
「殿下!」
皇后嗔了一聲二皇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此事何須你手?如今安王遠在幽州,與你父皇而言,本就如鯁在,只是有王護著,離的又遠,他鞭長莫及。」
「所以,你只需要將此事告知你父皇,他自會手置安王,到時我們進可攻,退可守,不更好嗎?」皇后凝眸道。
「是,」二皇子斂了臉上的笑意,恭敬沖皇後行了一禮,「兒臣教了,一切都依母后所言。」
「好了,你我何須多禮?」皇后嗔了一聲二皇子,「不過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既然水千說當年安王妃是因為與人才被水容趕出去的,那總該有個人吧?」
二皇子眸子亮起,「兒臣明白,母後放心,兒臣見了父皇之後就去安排。」
書房中,皇上正心大好的把玩著手中丹藥。
片刻,揮手招來呂公公,拈起一枚丹藥遞向他道,「這是張天師為朕煉製的生龍活虎丹,你替朕嘗嘗。」
或是因為服用兩心蠱的影,雖然這些丹藥都有死囚試過,並無問題,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多謝皇上賜葯。」
呂公公雙手恭敬的接過,當著皇上的面,將藥丸放了口中吞了下去。
「讓開!怎麼,如今本公主想要見皇上一面也不行了?」
就在此時,真真的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
皇上瞥了眼呂公公,呂公公會意快步走了出去,沖攔著真真的侍叱道,「皇上不是早說了嗎?只要是公主殿下前來,不許阻攔。」
「是,是!」小侍唯唯應著退開。
真真冷哼一聲,看也沒有看呂公公一眼,大步走了進去,也不與皇上見禮,直接向他手道,「解藥呢!」
已經按他的計劃答應嫁給仇榮了,姚青弦的七蟲七花解藥應該給他了吧?
「七蟲七花之毒需要七日才會發作,你著什麼急?」皇上掀了掀眼皮,不以為意道,「只要五日後,你老老實實嫁去仇府,朕便將解藥給你。朕一言九鼎,你還信不過朕?」
信他?這天下的話都能信,唯有他的話,信不得。
「好。」真真梗著脖子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我這個兒,到時我已經在仇家,你若不給我解藥,我便讓仇家上上下下一起陪葬。而我與仇榮的婚事,可是父皇親賜,想必如此一定會為一樁談。」
皇上臉倏的沉了下去,「放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