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聽到什麼,我便說了什麼。父皇若是不滿,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只是殺了我之後,不知父皇又如何與仇榮代?」真真怪氣的丟下這句話,不理會氣的直哆嗦的皇上,轉而去。
「真真!」
正進來的二皇子疾步追上真真,「如今怎麼這般沒禮貌,看到皇兄也不打聲招呼?」
「皇兄?」
真真嗤笑一聲看向二皇子,「你不說,本公主差點都忘了,本公主與你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皇兄,你讓我你皇兄,那你有沒有一點做皇兄的樣子?」
「哦,不對,是本公主說錯了。」真真臉上的譏諷更甚,「你不是沒有做皇兄的樣子,你是深得父皇的真傳啊。當年,他用蘭陵長公主拉攏秦將軍,如今,你用我拉攏仇榮。」
「真真,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二皇子臉不大好看。
「過分?哦,也是,本公主與蘭陵長公主還是有些不同的,當年,蘭陵長公主是喜歡秦將軍的,是甘願做父皇棋子的,而且,還有太后護著。可本公主呢?有什麼?我不喜歡仇榮,母后心裏只有你,本沒有我。」
「皇兄啊,」真真倏的湊近二皇子,「你讓我與仇榮同床共枕,你就不怕哪天晚上我一刀捅死他?呵呵呵……」
不待二皇子再開口,真真輕笑著繞過二皇子遠去,只是笑著,笑著,便又有眼淚順著的眼角滾落下來。
二皇子眸閃爍,冷笑一聲,轉往書房而去。
夜鋪天蓋地而來,吞噬了一切悲痛與謀,唯有黢黑夜空的兩三顆寒星,閃爍著不知在譏笑誰。
次日,楓與姚清霜親自送姚震海與拓跋秀到城外十里亭。
「木頭,一切都會順利的,對嗎?」
姚清霜握住楓的大手,雖極力忍,但卻還是漸漸被寒風吹了眼眶。
「放心!」
楓抬手,將攬懷中,「我已吩咐鬼影暗中跟著父親,你不用擔心。」
姚清霜一怔,抬眸看向楓,的眼眶瞬間蓄滿了晶瑩的淚珠,「木頭。」
萬千謝的話語,萬千激的言辭一下哽咽在了姚清霜的間。
雖有姚家軍,但明搶易擋,暗箭難防,所以還是有些擔心姚震海。
可這些話都從未說過,他卻默默的將一直守護著他的鬼影派了出去,去保護姚震海。
若不是看擔憂,這事,他怕是都不會與說。
「不可以哭,了臉,風一吹會痛的。」楓垂首,輕輕吻去眸間的水珠兒。
姚清霜依著他輕嘆了口氣,「剛才,我哥已經將給公主的禮給我了,讓我到時候轉。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明明相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實在為他們惋惜。
楓搖頭。
真真的子最是不管不顧,可這一次,竟然什麼都沒有做,乖乖的就順了皇上的意思,這中間必定有他們不知道的原因。而據他猜測,這原因十有八九與姚家,或者姚青弦有關。
但最主要的是,皇上是不會同意真真與姚青弦在一起的,所以唯一能徹底解決此事的法子,便是殺了皇上。
顯然,別說他,姚震海也都絕不會同意這樣做的。
所以,此事,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
「我相信,只要他們心中有著彼此,即便翻過千山萬嶺,最終,也是會在一起的。」
「但願吧。」姚清霜嘆息。
就在的惋惜聲中,公主大婚,滿城披紅掛彩,十里紅妝,舉城同賀。
只是當夜,或是因為二皇子的警告,仇榮看到真真臉不佳之後,陪著笑臉說了一番甜言語,卻沒敢留在寢殿。
不過第二日一大早,還是依例與公主一同進宮去向皇上、皇后謝恩。
「父皇!」
一見面,真真眸瞬也不瞬的便鎖向皇上,「兒臣有話與你說。」
皇上瞥了眼皇后,皇后當即領著眾人與仇榮退了下去。
「如今,我已經嫁給了仇榮,你滿意了吧?解藥!」將手到皇上面前。
今日已是第六日,若再沒有解藥,明日姚青弦就會毒發。
「什麼解藥?」皇上狐疑的眸從真真手上掃到臉上。
「呵!」
真真失笑,後退一步,死死瞪著皇上,「都說君無戲言,這便是君無戲言嗎?」
「放肆!」皇上臉驟然一沉,「即便你是朕的公主,也絕不允許這樣與朕說話!」
「殿下!」呂公公上前低聲道,「那日給姚將軍喝得真的只是一碗醒酒湯,並沒有什麼七蟲七花之毒。」
「你說什麼?」
真真豁然瞪向呂公公。
明明親眼看到呂公公從袖袋中出一個瓷瓶倒了醒酒湯中,明明看到皇上威珍珠將那醒酒湯送給了姚青弦。
「那瓷瓶里裝的只是一些醬料。」呂公公又道。
這消息,比看著姚青弦喝下自以為的七蟲七花之毒還要驚人。
一涼氣嗖的從真真腳底躥了上來,子晃了晃,不由後退了兩步,怔怔看向眼前的皇上與呂公公,「你們騙我?」
「朕是皇上,怎麼會用那麼下三濫的招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還用得著那麼麻煩,如此,還不全都是為了你好。」皇上冷然。
「為了我好?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真真啞聲咆哮,「你的話,我不會信,不信!」
轉就跑,要去看看姚青弦,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中毒?
「站住!」
皇上驟然出聲,「想要去找姚青弦?你怎麼和他說?告訴他你以為他中了七蟲七花之毒,快要死了,所以就嫁給了仇榮。告訴他,其實這都是誤會一場,你還喜歡他,還想要嫁給他。」
「真真,你別忘了,如今你的夫君是仇榮,你已經是仇氏之婦!若你去找他,那便是私通,與公主私通,足夠朕住他姚家九族的!」
真真如墜冰窖,一點、一點轉看向那個面猙獰,眸中還帶著算計快意的皇上,好似從未認識過他一樣。
「你真的是我的父皇,我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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