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心中有些惴惴,畢竟那封被他們攔截下的要殺安王的書信,就像出自安王妃之手。
楓搖頭,「這流言,對百害而無一利,就算是為了對付安王也犯不著。花影,一會差人去盯了東王府。」
「水千?」姚清霜詫異,「不會是吧?」
「知道安王妃底細的人,除了我們,便只有水千了,即便不是謠言的散播者,也必定是從那裏走的消息。」楓眸微凝,「再者,留意一下皇后與東王妃的關係,也沒什麼壞。」
東王府,一連數日門口羅雀,這日天黑,一輛沒有標識的馬車悄悄在王府的側門停下,一個戴著帷帽的子從車上下來,叩響了房門。
直到進門前,左右四顧了一眼,躲在暗的花影才認出那是二皇子妃,急忙回去向姚清霜回稟。
而二皇子妃付婉怡則由婢領著去了寢殿。
進了寢殿,才摘下帷帽,沖水千福了一福,「婉怡見過王妃!」
水千心微沉,招手讓嬤嬤將小郡主帶下去,這才請付婉怡坐下道,「不知二皇子妃這麼晚來所為何事?」
付婉怡莞爾,「後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千秋節了,我來看看王妃可準備好給皇後娘娘的壽禮?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不勞二皇子妃掛心,一切都已打點妥當。」
「如此便好,」付婉怡好似鬆了口氣,「我還怕王妃沒準備好,到時被三皇子挑了錯,怕是麻煩就大了。」
輕嘆了口氣起,猶豫片刻道,「不過到那日,王妃還請務必小心。告辭!」
「你別走!」
水千攔住付婉怡,「有什麼話,二皇子妃不妨說清楚。」
「也好,王妃一直閉門不出,怕是還不知道此事。我聽說三皇子妃為了那枉死的孩子整整抄了一個月的往生咒,你說對與害死孩子的兇手,與三皇子會放過嗎?」
水千臉一沉,「二皇子妃這話什麼意思?事實已經證明那孩子的死與我們無關。」
「是嗎?」付婉怡湊近水千,「這話,王妃不必與我說。我信不信也沒有關係,關鍵問題是三皇子信不信。你覺得他會信嗎?」
直起腰,「王妃還不知道吧?今日三皇子已經向皇後娘娘提出要接小世子回三皇子府了。」
「你說什麼?」水千僵住,「不行,這絕對不行。」
費盡心思,與姚清霜聯手,才將小世子從三皇子邊搶回來,怎麼可能拱手讓出去?
「皇後娘娘猜你也不願意,所以便與三皇子說考慮考慮。但,」付婉怡話鋒一轉道,「將小世子給三皇子妃養,畢竟是賢妃娘娘的言,皇後娘娘怕也不好反對。」
「所以,這也只能拖得了一時,怕就怕不久之後三皇子會直接與皇上提出要回小世子,到時候說不定皇上念在他剛剛痛失孩子的份上,就讓你將小世子給他了。」
「不,絕對不行。」水千搖著頭道。
如今,三皇子必定恨毒了,若是將小世子帶回去,一定會挑唆的小世子與做對,怎樣都不要,但小郡主怎麼辦?以後誰為撐腰、做主?
一把抓住付婉怡的手,「還求二皇子妃在皇後娘娘面前替我言幾句。」
「這……」
付婉怡一臉為難的將手從水千手中出,「不是我不肯幫你,只是這事怕是要擔風險的,若萬一惹得皇上不快……」
水千會意,認真了神看向付婉怡,「不知道有什麼事是千能為皇後娘娘分憂的?」
「王妃可真是善解人意,」付婉怡臉上浮出一抹親切的笑容,「最近城中四散的流言,不知王妃可聽說了?」
水千眸微凝,「關於安王妃的?」
付婉怡頷首,「是,到時候,只要王妃願意出面為證,證實這些流言屬實。哦,當然,原本這些就是事實。你說是吧,王妃?」
指證安王妃,怕是要與姚清霜對上……水千一時猶豫不決。
「王妃若是不願,水府曾經的下人那麼多,我想總會有人願意的。只是那樣就沒有人替王妃說話了,那小世子不日怕是就要搬三皇子府了。」
是了,若有人要真心去查,安王妃的來歷怎麼可能瞞得住?
「好,我願意指證安王妃。」水千下定決心。
「這大概是那日皇後娘娘收到的最好的賀禮了。」付婉怡笑又沖水千福了一禮,「時辰不早了,婉怡告退。」
三日時一晃而過,這日一大早,整個皇宮便都熱鬧起來,循著去年萬壽節的先例,各宮的水缸下都加了炭爐,弄得整個皇宮都暖烘烘的,書房前更甚。
「皇上!」
呂公公舉著一封信急急進了書房,「南蠻來信。」
「終於回信了。」皇上的眸子亮起,「拆開,念。」
「是!」呂公公應著,將信拆開。
「自收到皇上親筆信,本王已連續派出三波殺手暗殺姚震海,可三次派出的人手均全軍覆沒。今日本王才得知,姚震海邊不但有高手,更帶了重兵。上璃皇上,請問你究竟是要本王暗殺姚震海,還是想要借姚震海與拓跋秀誅滅本王?簡直……」
呂公公訕訕將最後「其心可誅」四個字咽了下去,將信遞向皇上。
「高手,重兵?」皇上撐大了眸子瞪著那信箋上的字跡,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何時給姚震海派過高手?何時又給姚震海派過兵?
「當時這老匹夫走的時候帶了多人?」皇上怒目瞪向呂公公,「為何你不早早來回稟朕?」
「皇上息怒,息怒啊!」呂公公撲通跪倒,「當時,國公大人離開的時候,邊也就帶了四五十名護衛,何來重兵?」
「你的意思是說他暗中私自調兵了?」皇上臉上殺意凜然。
「應該沒有,」呂公公搖頭,「若是他調了兵,定然會有人來回稟老奴,可至今老奴也沒有接到任何報。」
他猛然一怔,惶惶看向皇上,「會不會是幽州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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