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眸齊刷刷向安王妃,臉上神痛苦、迷茫、無措……複雜至極,但卻唯獨沒有憤怒。
莫非這孫誠所言是真的?眾人心裏泛起了嘀咕。
沒想到啊,安王竟是這樣的人?安王妃竟還有這樣的經歷?難怪他們一直行事低調,安王妃一直不願見人,原來是怕人認出來啊。
就在眾人心中暗自揣測之際,孫誠又道,「我打聽到鈴蘭的去,便潛水府與相見,可卻沒有辦法將從水府帶出去。每次我們見面都是既甜又痛苦。」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一年多,是我沒用,依舊沒有想到帶離開水府的辦法,可這時卻告訴我有孕了,是我們的孩子。眼看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決定了,無論怎樣,我都要帶離開水府。」
「誰料,天意弄人,就在我們商量如何從水府逃走的時候,被水容給發現了,他差人將鈴蘭關了起來,將我暴揍一頓,裝在麻袋裏沉了錦江。」
「是我命不該絕,被一漁夫所救,可惜我當時昏迷過去,也斷了,等我傷好之後,立即又趕回了上京,去水府找鈴蘭,可已經不在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水容待生下孩子之後,便將賣到了南邊。」
「我當下往南,一個郡縣一個郡縣,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挨著去找,這一找便是十幾年,我走遍了南邊,可卻依舊沒有找到我的鈴蘭。」
「我想,或許是遭了什麼不測已經不在人世,或是我們真的有緣無分。我又想到了我們的孩子,便回了上京。」
「到了上京我才知道,水府已經沒落,水容去年就死了。正巧我聽說安王妃將水府買了下來,我便以花匠的份進了水府,想著這一生再不能見到鈴蘭,但能住在曾經住的地方也是好的。」
「上天垂憐,」孫誠激的淚流滿面,「那日我正搬鈴蘭往花房而去,就到了安王妃,雖十幾年未見,但只一眼,我便認出就是我的鈴蘭。我朝思暮想的鈴蘭。」
孫誠幽幽嘆了口氣,直的子矮了下去,「都已經是安王妃了,可我……卻是一個花匠,我配不上。所以,我想著,就這樣算了吧。能遠遠的看一眼便是上天對我的厚賜。」
眾人一陣唏噓,好幾位夫人、小姐不由都出了帕子,著眼角的點點淚痕,這孫誠對安王妃的實在是太人了。
「可誰料,後來我才發現鈴蘭本就不幸福,總是的掉眼淚,總是一個人獨自傷神。所以,我決定不再忍了。」
他眸灼灼的看向皇上,「哪怕被千刀萬剮,我也一定要來告狀,來給鈴蘭一個幸福。求皇上為草民做主,嚴懲安王。」
說著,孫誠拜了下去,以頭地。
皇上的眸轉向了安王妃,「他說的可是事實?」
安王妃的抖著,良久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反而將臉埋在手中嚶嚶泣起來。
那無助的模樣,讓殿中眾夫人不由生起了忍同之心,一個個轉眸看向皇上與皇后,希他們能給孫誠與安王妃一個說法。
「父皇!」
二皇子見安王妃久久不語,起道,「仇統領與兒臣說了此事之後,兒臣大為震驚,私下便差人尋了兩名水府之前的下人。」
「將人帶上來。」皇上當即下令。
很快,一男一便走了進來。
「草民見過皇上,」其中的中年男子道,「草民之前是水府的管家,當年我家老爺的確買了一個姬妾,後來生下琉璃小姐之後,便被老爺又打發了出去。」
「那你看看這大殿之上,可有水容曾經的那名姬妾?」二皇子開口道。
中年男子掃了一圈,眸落向安王妃時瞬間撐大,「,就是。」
「好,」二皇子眸中浮出一抹得意看向一旁的婆子,「你又是誰?」
「回殿下的話,老婆子曾經是琉璃小姐的媽,」轉眸看向姚清霜邊坐著的白琉璃,「琉璃小姐,你不會不認識老婆子了吧?我是宋媽媽啊。」
白琉璃抿著一言不發。
「那琉璃小姐的生母是……」二皇子試探道.
「是!就是!」宋婆子毫無顧忌的抬手指向安王妃,「當時難產,老婆子還幫忙搭了把手,不會記錯的。」
二皇子滿意的頷首,「你們下去吧。」
待兩人退下,他才看向皇上,「父皇,有水府之前的管家、婆子作證,足以證明安王妃曾經就是水容的小妾。而且據兒臣調查,有人早知道此事,卻故意瞞不報。」
「哦?」皇上詫異,「何人如此大膽?」
「父皇可還記得去年平王與平王妃大婚之事?」
見皇上頷首,二皇子繼續道,「當時,母後去國公府送清雪郡主出嫁,我與有容在安王府照應。就是在那日,水容發瘋般來了安王府,溜去了寢殿,挾持了安王妃,想要殺。」
「可最後,他卻放了安王妃。因為他認出了安王妃就是他曾經的小妾。而這個小妾的兒白琉璃又巧與當時的清霜郡主關係頗好,所以他便用安王妃的命做要挾,迫有容請姚清霜來見他。」
「他們後來說了什麼,兒臣不知。但兒臣知道,水容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清霜郡主。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清霜郡主就知道了安王妃的真實份,也知道了白琉璃的世,可卻瞞而不報,更是將白琉璃藏到了國公府。」
眾人恍然,難怪白琉璃一直住在國公府,原來這中間還有這層緣故。
皇上沉的眸轉向姚清霜,「王妃,你有何話可說?」
姚清霜角勾起一抹笑意,「清霜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不明白皇上想要清霜說什麼?」
「王妃!」二皇子搶先一步瞪向姚清霜道,「既然你不清楚,那本皇子就來問你,你是否早就知道白琉璃是安王妃與孫誠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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