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沖廳幾人頷首,「打擾了!」
「不,夫人,我可否請你幫個忙?」楓沖安王妃做了一揖。
「王爺嚴重,你與王妃為我做了許多事,我正無以為報,有什麼事,說吧。」安王妃很是坦然。
「我想請夫人進宮一趟。」
楓簡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我知道這有些為難夫人,若是夫人覺得不便,此事就當我……」
「好。」
安王妃淡淡截斷楓的話,轉眸看向姚清霜,「只是還要勞煩王妃送我宮。」
昨日,在皇后的千秋宴上說的清清楚楚,再不是安王妃,只是百姓。而一個普通百姓,自然不能隨意宮。
「好,」姚清霜一口應下,「那不知夫人何時方便?」
「現在。」安王妃說著轉沖姚清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姚清霜不著痕跡沖楓幾人點了點頭,示意不用擔心,之後與安王妃一起匆匆而去。
兩人進宮之後,並沒有先去書房,而是直奔如萱宮。
「勞煩通稟一聲,王妃與安王妃求見。」
「不,是曾經的安王妃。」安王妃訂正了一句,見宮婢疾步離去,看向姚清霜道,「王妃不必陪我進去。」
「也好,那我就在這等夫人。」姚清霜沒有強求。
安王妃頷首,跟著疾步回來的宮婢往正殿而去。
正殿的主位上,正坐著一雪白素的鄭太妃。
神清冷,凝視著緩步進來的安王妃良久,這才轉眸看向一旁的圈椅,「坐吧。」
「多謝太妃!」
安王妃道了聲謝坐下,「這些年,一直常聽王爺……」
一怔,失笑,「一直常聽安王提起太妃,今日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妃。你比我所能想像到的更年輕、更漂亮。」
鄭太妃冷冷又看了安王妃半晌,嗤笑,「你與他的事,我不清楚。若是你為此而來,怕是錯了。」
「太妃誤會了,我今日來,只是為了向你道一聲謝謝。」
說著,安王妃起沖鄭太妃福了一福。
「什麼意思?」鄭太妃眸中出不悅之。
「或許太妃已經忘了,之前若非太妃求,琉璃怕是已經不在了。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向太妃說一聲謝謝的。」
「白琉璃?」鄭太妃一怔,「真的是你的兒?」
安王妃頷首,「雖然很多事我還是想不起來,但水府有些地方卻的確讓我到悉或者恐懼,所以,我想之前我一定在那裏住過的。就像琉璃,從我第一眼看到,便莫名想要親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兒。」
「你……與我說這些?」鄭太妃緩緩起,向安王妃走了兩步,又頓住,背過去,「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皇上?如此,昨日的事至有一半那個孫誠的沒有陷害你。」
「太妃果然消息靈通。」安王妃淡淡贊了一句。
「嗤!」鄭太妃失笑,「在這宮裏,各種各樣的消息一直都是滿天飛的,就算你捂著耳朵躲起來,它也一樣會落在你的耳朵里。呵呵……」
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失笑起來,笑著笑著神又冷了下來。
「太妃實在該多笑一笑的,你笑起來,很好看。」安王妃認真道。
「笑?呵,有什麼事值得我笑的?沒有!一件都沒有!好了,」突然變了臉,手指向門外,「道謝你也謝過了,沒事就請走吧。」
安王妃起沖鄭太妃福了一福,卻沒有離開,「走之前,我是否可以問你一件事?」
不給鄭太妃拒絕的機會,已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不離開皇宮?雖然很難,但我相信,若是你想要離開,就一定有辦法離開的。這些年,為什麼你都不肯離開?」
「離開?」
這兩個字好似一下到了鄭太妃的痛楚,有青筋在太凸起,突突直跳,「他們費盡心思將我關起來,編造漫天謊言騙我留下,為什麼我要離開?為什麼要離開?」
「我不走,我哪裏都不去,」鄭太妃緩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既然為我畫地為牢,那我就永遠待在這個牢裏,哪怕牢門大開,哪怕牢中起火,我,都絕不會離開半步。」
鄭太妃抬手指向殿門,「這裏不歡迎你,滾吧!」
安王妃幽幽嘆了口氣,沖福了一福,「鈴蘭告退。」
緩步轉而去,腳步卻微微有些沉重,與,這一生,究竟誰更幸福點呢?
「夫人!」
守在宮門口的姚清霜見安王妃出來,連忙迎了上來,「鄭太妃沒有為難你吧?」
安王妃搖頭,「的事已經了結,這會皇上怕是已經知道我宮的消息了,帶我去見他吧。」
「是,夫人,這邊。」
到了書房門口,安王妃依舊看向姚清霜,「我自己進去就好。」
說罷,跟著呂公公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雙膝跪地沖皇上行了一個大禮,「民婦鈴蘭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王妃,你這是……」
「皇上!」安王妃抬頭看向皇上打斷他的話,「昨日,鈴蘭已經說過,我再不是安王妃。只是我雖不是安王妃,但因為曾經做過安王妃,與宮中還有著千萬縷的聯繫。所以今日鈴蘭宮,就是想要斬斷這些聯繫,還求皇上全。」
「不知……夫人要如何斬斷?」皇上眸微深。
「在來見皇上之前,鈴蘭已去見過鄭太妃,為曾經救下琉璃道謝。他們不都說琉璃是我兒嗎?正好,我孤零零一個,也是孤零零一個,索我便認為兒,將如今的水府改做白府,與一起居住。」
「這……」皇上心底嗤笑,說的冠冕堂皇,十有八九你們就是母。
「如今我不過一尋常百姓,孤苦無依,尋一個同樣孤苦無依的人互相扶持,難道這在上璃也是不允許的嗎?」安王妃定定看向皇上。
「自然允許,朕也希我上璃百姓所有人都能老有所依。」
皇上招了招手,示意呂公公將扶起來。
「有勞了!」
安王妃沖呂公公道了聲謝,卻沒有起的意思,再次向皇上,「除此之外,二皇子構陷我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至於二皇子,不如皇上放了他,讓他在江樓與我道個歉,此事就此結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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