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蘇白嗤笑,「好歹二皇子妃也學過歧黃之,公主能不能醒來,有沒有醒過來,殿下看不出嗎?」
付婉怡臉一僵,強歡笑道,「婉怡的確學過歧黃之,但卻不敢與蘇公子相提並論,所以才會有此一問,畢竟蘇公子的銀針獨步天下,救了不人的命。」
「拍馬屁,說的再好,本公子也不會教你。」蘇白不以為然的扇著爐子,又瞥了一眼榻上的真真,「二皇子妃真的不知道公主為何會變這個樣子?」
「婉怡今日也是聽到公主病重的消息才趕來的皇宮,到了這裏之時,公主殿下便已經陷昏迷之中了。」付婉怡輕嘆了口氣,「上天保佑,希公主快點好起來吧。」
蘇白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輕輕攪了攪咕嘟嘟冒泡的湯藥。
「蘇公子!」
就在此時,有侍進來通稟,「您快去看看皇上吧,他不知怎麼,突然暈倒了。」
「葯,我來煎。」付婉怡當即道。
「不!不勞二皇子妃大駕。」他怎麼敢將煎藥的事給?
「王爺!」他看向一旁立著的無憂,「勞煩你幫忙看著點葯,我會儘快回來的,等葯湯熬到這裏……」
蘇白用勺在葯鍋上比了一個位置,「葯就好了,將葯給公主倒出來,喂喝下。」
「好!」無憂應聲,「你放心。」
蘇白又瞥了眼付婉怡,急匆匆而去。
「王爺,你不能這樣攪!」付婉怡按住無憂的手,「這樣容易將草藥翻出來,要這樣……」
握著勺的頂端帶著無憂的手輕輕攪了攪湯藥,「就像這樣。」
「多謝二皇子妃。」無憂道謝。
「王爺客氣了。」付婉怡說著向後退去,可不知怎麼子卻晃了晃。
「珍珠!」蹙眉扶著額頭,看向在榻邊正為真真替換額上巾的珍珠,「你扶我出去氣,我有點不上氣來。」
「是!」珍珠應聲扶著付婉怡向外而去。
「哦,對了,王爺,」付婉怡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回眸提醒道,「給公主喂葯之前,王爺一定要自己嘗一口,試試藥的溫度。公主昏迷沒有意識,很容易就會被燙到的。」
「二皇子妃放心!」
廂房之中,便只剩滿臉紅、昏迷不醒的真真和一手搖著扇子扇風,一手攪著湯藥的無憂。
而湯藥很快就熬到了蘇白指定的位置,無憂小心翼翼將葯鍋端下,將葯湯倒到早準備好的白瓷碗中。
「公主!」他喚了一聲真真,沒有反應。
他舀起一勺湯藥,慢慢的吹了吹,又倒碗中,又舀起一勺,如此吹了半天,這才舀起一點嘗了嘗,嗯,不燙了。
「公主?」他又喚了一聲,真真依舊沒有反應。
他舀起一勺湯藥,按住真真的下,正準備往裏灌,腹中猛然一陣刀絞般的疼痛,「啊!」
「來……來人,來……」
求救的話還沒喊完,無憂已然昏倒在地,手中拿著的湯勺也應聲摔碎在地上。
「王爺?王爺你怎麼了?」門外的侍疾步沖了進來,一看到這形,嚇的又尖著跑了出去,「來人啊!來人啊——」
「何事如此喧嘩?」
皇后最先趕了過來。
「皇後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小侍砰的跪在了皇後面前,「平王……平王他……他不好了!」
皇后一怔,臉大變,疾步便往瑤花閣衝去。
果然,無憂躺在地上一不,有黑的正順著他的角流出。
「王爺?王爺?」
皇后疾步上前,一把將平王抱在懷中,「王爺,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太醫,快傳太醫,不,蘇白,快去將蘇公子請來!」
侍狂奔著出去,隨後進來的是二皇子與二皇子妃。
「母后,這是怎麼回事?」二皇子一臉的驚詫。
皇后一怔,好似想到什麼,緩緩將平王放下,起一步一步走向二皇子,「你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二皇子心虛的將眸看向地上的無憂,「兒臣不知。」
「不知?」
皇后抬手一掌向二皇子,「本宮與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本宮是怎麼和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本宮的?你說,你說!」
二皇子捂著臉怔住,他早料到無憂出事之後皇後會不滿,卻沒想到會發雷霆之怒,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母后,想要我說什麼!」二皇子捂著臉頰瞪向皇后,是想要我當著珍珠,當著宮婢、侍的面說是我殺了平王嗎?
皇后好似被二皇子灼灼的眸所攝,後退了一步,,翕著,卻再說不出質問的話語。
真真生死還未卜,不能再將這最後一個兒子也捨棄。
「母后,兒臣以為,」二皇子捂著臉頰向皇后近了一步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查一查平王究竟是怎麼死的?怎麼會在這福寧宮、瑤花閣中毒亡?」
皇後子又晃了晃,是了,無憂在這裏出了事,與定然也是不了干係的。
「婉怡!」二皇子轉眸看了一眼付婉怡。
付婉怡頷首,瞥了眼地上碎了的勺子,又端起盛著湯藥的白瓷小碗,將碗湊到鼻前嗅了嗅,臉陡然大變,「這葯好像不對勁。」
「什麼意思?」
二皇子詫異,「這可是蘇白蘇公子給公主開的葯,會有什麼不對勁?」
蘇白!
皇后眸一怔,角浮起一抹苦笑,轉眸看向二皇子,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除掉蘇白的計劃。你太讓我失了!
二皇子對皇后的眸視而不見,只看向付婉怡,「究竟哪裏不對,平王的死是不是與這葯有關?」
「還要檢查了才能知道。」
付婉怡將白瓷小碗放下,又翻檢了一遍葯鍋中剩下的藥渣,「蘇公子開的藥方我也看了,上面並沒有甘遂,這藥渣中也沒有甘遂,但這湯藥,包括藥渣中卻都有甘遂的氣味。」
「有甘遂又怎樣?」姚清霜的聲音在廂房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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