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妃!」付婉怡沖姚清霜行了一禮道,「王妃有所不知,蘇公子為公主開的這個方子裏面有甘草,而這甘草與甘遂是十八反的藥,用在一必產生劇毒,因此……」
垂眸瞥了眼地上的無憂,「平王才會中毒而亡。」
「所以,是蘇白殺了平王?」一旁的二皇子一臉驚詫道。
「怎麼可能?」姚清霜嗤笑,「蘇公子與平王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怎麼可能會殺他?而且還選在這裏?」
「是!」付婉怡附和道,「王妃所言甚是,婉怡也不相信蘇公子會做出這樣的事,畢竟只要略通歧黃之的人便都知道甘草與甘遂不能用在一起。蘇公子自然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只是王妃不要忘了,這葯可是給公主殿下的。」
皇后心中一凜,猛然瞪向付婉怡,「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今日……你們算計蘇白,一開始是想要用真真作餌,誤打誤撞才毒死了無憂?
付婉怡不敢看皇后的眸,垂首道,「這一切也只是兒臣的猜測。但畢竟為公主殿下開方子的是蘇公子,後來珍珠取回來的葯蘇公子又一一檢查了,就連葯鍋、勺也都檢查了。所以,若是當時的葯或葯鍋有問題,一定不可能瞞住蘇公子。」
「後來,煎藥,扇火全都是蘇公子一人親力親為,再後來皇上那邊有請,蘇公子不放心婉怡,這才將煎藥的事給了平王,而且囑咐平王葯煎好之後便要趕給公主服下。」
「所以,婉儀大膽猜測,或是蘇公子為公主施針的時候,公主醒來過,或許是求蘇公子讓死,蘇公子一時心就同意了,便在配好的葯中加了甘遂,沒想到平王會……唉!」
付婉怡幽幽嘆了口氣,一臉的惋惜與憾,「對了,蘇公子施針之後,婉怡看公主氣比之前略略好了一些,曾問過蘇公子,公主是否醒來過?可蘇公子卻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回答婉怡的問題。」
「母后和王妃若是不信,」付婉怡抬眸看向姚清霜,「可以問一問珍珠姑娘,與我一直都在一起。」
「珍珠?」
姚清霜看向呆在一旁的珍珠。
珍珠微微頷首,當時付婉怡的確問過蘇白公主是否醒來過。
「母后!」二皇子豁然看向皇后,「無論蘇白是想要毒死平王,還是想要毒死公主,都罪不容恕,還求母后將他死,也好為冤死的平王報仇。」
皇后眸在二皇子與二皇子妃臉上來回打轉,這是的好兒子,好兒媳,看看這一唱一和,配合的多麼天無。可事實上卻害了無憂,更是差一點也要了真真的命。
「母后,事已至此,公主還怎能讓蘇白再問診?還求母后嚴懲蘇白!」二皇子撲通跪地,眸灼灼的看向皇后。
母后,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機不可失,趕下旨置蘇白才是首要之事。
「來人,將蘇白……」
「皇後娘娘!」
姚清霜打斷皇后的話,「二皇子妃所說的這一切還僅僅是的一面之詞,事究竟如何,尚未可知。王爺與蘇公子還正在為皇上診脈,即便這件事與蘇公子不了干係,難道皇後娘娘都不許蘇公子為自己辯解一句嗎?」
「王妃,」二皇子看向姚清霜,「葯,是蘇白開的,煎藥之前他自己檢查過,煎藥的整個過程他都從未假他人之手,直到後來給平王,王妃莫不是想要說是平王自己毒死了自己?」
不待姚清霜開口,侍的唱和便在門外響起,「皇上駕到!」
跟著,皇上扶著呂公公疾步走了進來,後跟著楓與蘇白。
「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一把拂開呂公公的手,疾步奔到平王首之前,怔然半晌,忽的轉眸掃向屋幾人,「誰?是誰做的?」
二皇子心中一突,卻趕忙道,「父皇!蘇白,是蘇白害死了平王。」
跟著,他便將付婉怡剛才說的話與皇上學了一遍。
「來人,將他拉下去,」皇上黑著臉抬手指向蘇白,「五馬分!」
「皇上!」
楓冷眸掃了一眼上來就要拉蘇白的侍衛,「這全都是一面之詞,既然皇上如此篤定蘇白有罪,難道連他的一句辯解都不敢聽嗎?」
「辯解?好,」皇上冷眼看向蘇白,「說,朕倒要聽聽你有何話說。」
蘇白毫不畏懼,緩步將付婉怡檢查過的白瓷碗拿起,放到鼻前嗅了嗅,又翻了翻藥渣,這才看向付婉怡,「二皇子妃確定自己沒有過這葯?」
「蘇公子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葯里做了手腳?很可惜,因為蘇公子您的代,平王至始至終都沒有讓我幫一下忙,而且後來我有些頭暈,便讓珍珠扶著我去外面氣了,本不在房中。」
付婉怡轉眸看向一旁面泛白的珍珠,「珍珠,我說的可是實?」
珍珠頷首,「是!葯是平王自己煎的,後來二皇子妃子不適,奴婢便扶著去外面氣,後來就到了二皇子,奴婢正要回來,就聽有人喊出事了。」
「哦,對了,」付婉怡補充道,「煎藥的葯鍋是婉怡準備的,不過蘇公子當時已經確認沒有問題了,是不是,蘇公子?」
「的確,葯鍋沒有問題。」
「呵!」二皇子冷笑,「蘇公子如此說,就是承認是你毒死了平王?」
蘇白似笑非笑向二皇子,「殿下就這麼盼著蘇白死?」
「父皇,母后!」
二皇子不理會蘇白,看向皇上與皇后,「到此時,蘇白依舊沒有毫悔過的表現,兒臣請求父皇、母後為死去的平王做主!」
「蘇白,你還有何話可說?」皇上沉著臉看向蘇白。
「無話可說。」
「好!來人,將他拉出去……」
「皇上!」
楓再次截斷他的話,「你忘了,剛才暈倒是誰將你救醒的?倘若再有下次……」
「放肆!」皇上然大怒,「王是在威脅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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