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姚清霜抬手沖他做了一個請的作,「太傅,裏面請!」
「嗤!」
付太傅嗤笑,抬手將手中攥著的拐杖向姚清霜,「清霜郡主,別以為放兩條野狗,再跑出來扮上一回英雄,所有的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夫告訴你,休想!」
「王妃!」
明路疾步過來走到姚清霜邊低語,「這付太傅就是個老頑固,白日宋大人都勸了一日了,他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剛才,那些野狗來的時候,小的請他去府上避一避,他說他寧肯被狗咬死也不去。」
姚清霜頷首,瞥了眼付太傅,轉眸看向後地上或躺或坐的、著的付家人與學生揚聲道。
「你們可曾見過不但不怕人,還敢圍攻人的野狗?這些野狗大有古怪,你們被它們咬傷了,若是不及時救治,命怕是會不保。」
「若想活命,即刻隨付太傅進府醫治,若是想死,本王妃也不攔著。只是這筆賬,你們可不能記在本王妃頭上,而要記在……」姚清霜抬手指向付太傅,「他頭上。」
「你……」付太傅豁然撐大了眸子。
「你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亡,不是嗎?」姚清霜似笑非笑瞥了眼付太傅,「嘖嘖,這可有不人命呢!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妻子、兒,朋友,親人會不會一起去付家門口鬧事,要付太傅您償命呢?」
「不得對太傅無禮!」管家嗔道。
「太傅?何來太傅?這明明就是一個劊子手!」姚清霜譏諷道,「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蘇白,咱們回府!」
姚清霜招呼蘇白,又看了一眼京兆尹的四名差役,他們其中有兩人了傷。
「你們也真是傻,付太傅憑著一張,說不定就能嚇退那些野狗,何須你們為他賣命?再者,他看看,他邊有多人願意為他去死,又何須你們幾個,快走,讓蘇公子給你們瞧瞧。」
「多謝王妃,多謝蘇公子!」傷的兩人趕忙道謝,跟著姚清霜與蘇白往府中而去。
「明路!」上了臺階,姚清霜又頓住腳步道,「一會這些人若是誰死了,讓他們抬的扔遠點,說不定還會傳染呢。哦,對了,別忘了通知死者家屬,是付太傅殺了他們,省的到時又有人找咱們王府的麻煩。」
「姚清霜!」
付太傅目瞪口呆,他這一生,別說當今皇上,包括先帝,也從未有人與他這樣說過話,「你站住,你給老夫站住!」
「怎麼?」姚清霜不屑看向付太傅,「現在想要帶著這些人進府醫治了?晚了!本王妃不樂意讓你們進來。」
「呵,呵呵!」
付太傅怒極而笑,「好,好你個姚清霜,老夫就是要進去了,你能把老夫怎麼樣?」
說著,他舉起手中拐杖指向王府,「走,咱們現在就進去!老夫看誰敢攔著?」
付家眾人與學生暗暗鬆了口氣,雖然骨氣很重要,但命也一樣重要。
「呵!」
蘇白著耀武揚威進去的付太傅,失笑道,「還真是有人專門敬酒不吃吃罰酒。難怪這付太傅被太子吃的死死的。」
「是啊!」
姚清霜回眸掃了眼府門前斑駁的跡,「若是我們再遲來一步,任由付太傅死在這裏,都不用三皇子找我們的麻煩,皇上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們。」
無憂走之後,楓才猛然想起,忘了代他不要干涉付太傅之事。
他生怕這邊出了什麼變故,才老實與說了此事。他們將真真與姚青弦,還有姜嬋留在皂角鎮,跟著就往上京趕。
半路正巧到宋驚鴻差去皂角鎮報信的差役。
那差役說太子特意給付太傅送了晚膳,宋驚鴻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拿了一份,可是找的大夫卻也沒瞧出什麼不對,但他還是不放心,便讓他給他們送來讓蘇白瞧瞧。
果然,那晚膳被下了葯,不過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奇異的、會令貓狗發狂的香荷。
路上,蘇白便開始配置針對香荷的解藥。
而他們一進城,便聽到無數狗聲在王府方向響起,可大街上,竟然沒有一名巡邏的軍侍衛過去查看,當下,他們三人便分開了,楓趕去宮中找太醫和軍副統領。
與蘇白先一步趕回王府。
「怎麼樣?」
自覺進了正殿的付太傅,握著手中拐杖看向隨後進來的姚清霜,「清霜郡主是想要把我們趕出去嗎?老夫告訴你,休想!除非,你是把老夫橫著抬出去!」
姚清霜啞然失笑,「太傅說笑了!」
手緩緩上自己還平坦的小腹,「太傅應該知道,我與王爺去了皂角鎮,昨晚半夜我們剛到,今晚就又趕了回來,這般折騰,本王妃還沒什麼,只是不知我腹中的孩子不得住?」
付太傅一怔,心思急轉,卻一時也猜不姚清霜說這話的意思,便冷笑一聲等著繼續。
「本王妃知道,太傅令人在我府門前鬧事,是為了付婉怡。一個孫,太傅為了,便能豁出自己的命,豁出這麼多人的命,那本王妃為了這個孩子,自然也能豁出命,豁出一切。」
「可現在,本王妃卻不顧這孩子的安危,連夜馬不停蹄趕來這裏,請問付太傅,這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本王妃做賊心虛嗎?」
付太傅想要反駁,張了張,可卻不知該說什麼。良久,他才看向姚清霜的腹部,「你真的有了孕?」
「自然,這事豈能作假,」姚清霜扶著花影走到一旁的椅坐下,「我來,只是可憐太傅一生明磊落,問心無愧,可到老了,卻被人利用,蒙蔽了雙眼。」
「你說什麼?」付太傅死死攥住拐杖,他怎麼可能被蒙蔽?
「太傅,若我姚清霜連付婉怡都敢殺,那再多殺你一個又如何?就算不殺你,放任你們被狗咬死在我府門前,又如何?」
姚清霜輕嘆了口氣,「難道付太傅要說這是苦計嗎?那請問,付太傅,你有什麼值得讓本王妃用自己孩子命冒險來施展苦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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