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皇后臉一白。
又是元香!
皇上看向皇后的眸愈發不善,「皇后,告訴朕,元香人呢?」
皇后臉上褪盡,元香此刻怕正在天牢候著,等著這邊的消息,若皇上有個萬一,元香就會即刻將仇榮從天牢中放出,重領軍,助二皇子登上皇位。
「…………」皇后心思急轉,「子不適,臣妾讓歇著了。」
皇上轉眸看向呂公公,呂公公會意,疾步便向殿外而去。
「呂公公且慢!」皇后趕忙開口住呂公公,「就在本宮來見皇上之前,元香說或是因病著的緣故,格外思念家人,本宮便準出宮回家了。」
「果真?」皇上看向皇后的眸渾濁、閃爍。
皇后艱難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一名小侍急匆匆從外邊進來,走近杜芊芊在耳邊低語了一句。
杜芊芊眸子一亮,倏的看向皇上,「父皇!元香姑姑就在殿外。天牢巡視的侍衛發現在天牢門口徘徊,便將拿下,發現了宮中的腰牌,所以便將人送了過來。」
「呵!」皇上冷笑著看向皇后,「朕竟不知道天牢原來是元香的家?」
「這……」
皇后心中苦不堪言,可又辯解不得,「或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皇上又冷笑一聲,看向呂公公,呂公公當即揚聲,「把人帶進來!」
很快,元香便被押了進來。
「太醫!」皇上二話不說,轉眸看向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儘力將自己當做空氣的太醫,「去看看元香得的什麼病?」
皇后的子微微抖了起來。
元香心思微,側避開太醫,沖皇上叩首道,「元香多謝皇上厚!只是元香並非是生病,而只是來了癸水腹痛不止,不敢勞駕太醫。」
「這也算是病,皇後娘娘對元香姑姑還真是厚啊。」杜芊芊一臉不信的看向皇后。
皇上眸一深,又看向邊的呂公公,呂公公當下會意,抬手指向一旁的嬤嬤,「你,帶元香下去檢查。」
「皇上開恩!」
元香臉大變,「元香服侍皇後娘娘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知元香犯了何錯,皇上要這般辱元香?」
「皇上,」皇后亦開口求道,「元香服侍臣妾這麼多年,盡心儘力,從沒有出過半點差錯,皇上若要查驗此事,讓以後怎麼還有臉在宮中立足?」
「皇後娘娘是心虛吧?」杜芊芊不屑,「無論是從被調換的丹藥,還是被監視的悅仙宮來看,殺害張天師的兇手都很有可能是元香。」
「放肆!」皇后眸上挑,瞪向杜芊芊,「本宮面前,豈容你潑污水!」
「皇後娘娘!」杜芊芊毫不懼的迎向皇后銳利的眸,「芊芊敢用滿門的命,敢用太子之位來起誓,張天師不是騙子,我與太子從未有過謀害皇上之心,皇後娘娘敢起誓嗎?」
轉眸看向一旁的二皇子,「用南郡王的命,以及皇后之位來起誓,起誓皇後娘娘與南郡王從未有過謀害皇上之心,從未嫁禍張天師,敢嗎?」
「豈有此理!」
怒火如千萬匹野馬在皇后心中橫衝直撞,這一向溫順的杜芊芊怎麼忽然就變了一條瘋狗,「有你這樣與本宮說話的嗎?」
「皇後娘娘不敢吧?」
杜芊芊出一抹瞭然的笑意,「芊芊說話雖然放肆,但卻都是實話。太子殿下無論是對皇上,還是皇後娘娘,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侍奉,生怕出了一點紕,惹得皇上與皇后不快。」
的聲音酸起來,「例如去年,皇上讓殿下辦萬壽節壽宴,明明是好事,可殿下卻愈發的小心翼翼,左右為難。他既怕做的不好,惹得父皇不快,又怕蓋過南郡王,惹得他與皇後娘娘不快。」
「殿下他就是這樣謹小慎微,委曲求全,凡事不爭,不搶。就算如今他做了太子,但無論對皇上還是皇后,都依舊小心翼翼。可饒是如此,皇後娘娘仍然不肯放過他,要這般栽贓陷害。芊芊替他不值!」
「你……你……呵,好一個謹小慎微,」皇后怒極反笑,「皇上剛剛立他為太子,他便本宮封他的生母為皇貴妃,這還謹小慎微?這就是他孝順的結果?」
「若皇後娘娘對他好一點,殿下何至於如此?」杜芊芊紅了眼圈,迎著皇后道,「每當看到皇後娘娘看南郡王,看六公主的眼神,殿下不知道有多羨慕?可皇後娘娘可曾將一點點的母分給他?沒有吧!所以,殿下才幻想著那個他從未謀面過的親生母親!」
「這有錯嗎?」晶瑩的淚珠順著杜芊芊臉龐滾落,噎著斷斷續續繼續,「就算真的有錯,芊芊以為,這錯,也不在殿下!」
「你……」
「皇后!」皇上看向還要反駁的皇后,「你太讓朕失了!」
「皇上,臣妾是冤……」
「你閉!」皇上暴的截斷皇后的話,扶著呂公公稍稍坐起,看向一旁還跪著的小侍,「你說,可是元香指使你換了張天師給朕煉的丹藥?」
「是!就是元香姑姑!」小侍連連叩頭,「奴才願意以死彌補自己的過錯,平息皇後娘娘的怒火。還求皇上慈悲,莫要讓皇後娘娘殺了奴才的家人,他們真的是無辜的!」
小侍話音一落,砰的一聲重重沖皇上磕了一個頭,一下就倒在地。
完了!
皇后跌坐在地,這下死無對證,要被冤死了。
「皇上!」呂公公上前查看之後回稟道,「他咬舌自盡了。」
果然,下一息,皇上冷若寒鐵的聲音便響起,「皇后!你還有何話可說?」
還能說什麼?
轉眸看向皇上,一臉誠摯,「臣妾是無辜的。」
「皇上!」元香連連叩首,「皇後娘娘是無辜的,您一定要相信皇後娘娘!」
「你們還真是主僕深,連舌頭都長了一條。」
皇上扶著呂公公起,掃了一眼或跪,或低眉垂首的眾人,「即日起,皇后幽福寧宮,任何人不得擅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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