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榮!」紫嫣掰著指頭道,「然後給心兒小姐送了糖人,騙了公主,之後是琉璃,然後是我,皇上……」
「不對!」
姚清霜打斷紫嫣的話,「不是要騙琉璃。」
事實上,那日,假的姚清霜與白琉璃並沒有說什麼實質的話語,那去鈴蘭夫人的目的是什麼?
姚清霜起,來回踱步,將那日白琉璃與說的話仔仔細細又過了一遍,眸子倏的亮起,「太妃!」
「什麼太妃?」紫嫣詫異。
「那日假姚清霜去鈴蘭夫人府,目的不是為了騙白琉璃或者鈴蘭夫人,而是想要對付鄭太妃!」姚清霜篤定道,「因為當時那個假的姚清霜一定要去尋鄭太妃算賬。」
若不是被白琉璃生生攔住,去了,說不定會直接殺了鄭太妃。
而到時,這謀殺鄭太妃的黑鍋可就落在頭上了,而且還有死在鈴蘭夫人府的、那個意圖謀殺鈴蘭夫人的靜雲做死證,怕是有一百張也說不清楚了。
只是三皇子對付方家,錢家,付太傅這些都說得過去,畢竟他們不肯屈服與他,但對付鄭太妃……
「王妃!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一旁的花影突然開口道,「上元節那晚,鄭太妃所住的如萱宮進了刺客,事後,鄭太妃向皇上要了一隊侍衛就守著如萱宮。」
「等一下,花影,你再說一次。」姚清霜猛然看向花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沒有抓到。
「奴婢剛才說,上元節那晚,鄭太妃所住的如萱宮進了刺客……」
「再說一次!」姚清霜一把攥住了花影的手臂,那亮再次閃過,卻如如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上元節那晚,鄭太妃所住的如萱宮……」
「如萱宮!對,就是這個。」姚清霜的眸子亮起,「花影,你可知鄭太妃本名什麼?」
「鄭萱!這個奴婢之前聽說過,正因為名字裏有個萱字,所以所住宮殿才命名為如萱宮。」
果然!
姚清霜不由自主擊掌,「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幽州找到的那封信,還有王爺截獲的送給苗雪的信?」
花影恍然,「信上都畫著萱草,王妃的意思是說那萱草指得是鄭太妃?」
姚清霜重重點頭,猜到這一點,就好似風吹散了迷霧,以前一切朦朦朧朧的事都清晰起來。
楓說過,三皇子監國之後,便達到了他自己所求目的。
他無所求,便必定與他背後的那個人產生裂痕。
所以,他背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鄭太妃。
這個念頭如一顆丟沃土壤的種子,瞬間便長參天大樹,「一定是,很快,咱們就知道答案了。」
「小姐,你要做什麼?」紫嫣不安起來。
姚清霜角浮出一抹笑意,「憑著一張臉,能假裝是我,我自然也能假裝是。若鄭太妃真是三皇子的幕後之人,那就一定知道有個假的姚清霜。如果我要對再了殺心,你覺得,會放過三皇子嗎?」
「不行,這太危險了!」
花影當下便否決了姚清霜的提議。
「不,你錯了,」姚清霜眸灼灼,「這看似危險,其實一點都不危險。否則,那個假的姚清霜,憑什麼辱了方大人,放火燒了錢府,又氣昏了付太傅,還能堂而皇之離開?」
「紫嫣,」看向紫嫣,「你現在悄悄去找平王,讓他去宮門口,然後在後門準備一匹馬。」
「王妃,你不能騎馬。」花影再次阻攔。
「那就馬車,一輛有國公府標識的馬車。」
馬車很快準備好,悄悄駛離了國公府,在宮門口停下。
「王爺!」
從馬車上下來的姚清霜沖立在宮門口的無憂喚了一聲。
「王妃?」
無憂一臉詫異的看向姚清霜,「你要進宮?」
姚清霜頷首,「我聽花影說上元節那晚,如萱宮也遇到了刺客,所以便去瞧瞧鄭太妃,王爺不如與我一起?」
「好!」
無憂應著與姚清霜一起往如萱宮而去。
果然如花影所言,如萱宮門口又添了一隊侍衛。
不過那些侍衛看到是姚清霜與無憂兩人時,誰也沒有阻攔,便將兩人放了進去。
進了寢殿,無憂先沖鄭太妃行了一禮道,「見過太妃!本王適才在宮門口聽王妃說太妃那晚也遇刺了,不知可有傷?」
「看我好好站在這裏,平王就應該知道,我沒有傷。」鄭太妃冷冷掃了一眼兩人,「所以,也不勞平王與王妃掛心,兩位既是來看我的,現在人已經看過了,我就不送了!」
「這……」無憂面訕訕。
「王爺!」姚清霜忽的看向無憂道,「我與鄭太妃還有幾句話要說,不如王爺在宮門口等著我,可好?」
無憂頷首,沖鄭太妃行了一禮,緩步而去。
鄭太妃冷冷看著姚清霜,「王妃,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
姚清霜好似沒有聽到鄭太妃的話,不不慢走向圈椅徑直坐了下來,「可本王妃,與你,卻有很多話要說。」
鄭太妃眸閃爍,半晌,才道,「那就說來聽聽。」
「好。」姚清霜角勾起,似笑非笑看向鄭太妃,「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王妃看著如萱宮好,難道太妃覺得這裏不好嗎?」
鄭太妃眸愈發幽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太妃如此聰慧,自然明白本王妃在說什麼,也更明白本王妃為何會拖著平王一起來看太妃,而且還故意讓所有人都看到。」
緩緩起,從袖袋中出一把匕首,沖著殿門口的日照了照,「太妃看我這匕首可鋒利?」
鄭太妃不語,卻不覺後退了一步。
姚清霜轉眸,一步一步走近鄭太妃,「太妃不如猜一猜,這匕首刺破心口,會是什麼覺?」
「你想做什麼?」鄭太妃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篤定,眼前這人不是姚清霜,絕對不是姚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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