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苗雪有些不敢相信。
歡重重點頭,「唯有這一個法子,你殺了太子之後才能全而退,你放心,明日我會想法子請宮中的鄭太妃也去王府。你應該聽說過吧?就算當今皇上對也會禮讓三分。到時,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苗雪緩緩點頭。
「去太子府!」歡揚聲對車夫道,之後將苗雪攬懷中,「過了明日,我便帶你走,離開上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再沒有人能傷害你。」
眨眼便是第二日,明的鋪撒而下,王府寢殿一角的兩株杏樹已沁出點點芽,灰黑的枝條也被沁染得鮮亮起來。
「小姐快看,再過幾日,這杏花就開了。」紫嫣指著枝頭的芽道。
「是啊,春天來了。」姚清霜角浮起一抹笑意,「也不知道蘇白與安王他們走到哪了?」
也不知道木頭有沒有收到他的信?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王妃!」
就在姚清霜思緒飛之際,明路小跑著進來道,「宮中的鄭太妃,求見王妃!」
「小姐,」紫嫣一下有些慌了,「是不是鄭太妃發現那日是小姐了?」
姚清霜眸微閃,「發現又怎樣,只要我不承認,就沒有辦法。明路,請去正殿!」
「紫嫣!」
姚清霜扶住花影,看向紫嫣吩咐道,「你即刻從後門走,去平王府請平王過來。」
無論鄭太妃所來為了何事,有無憂在,多也能忌憚一二。
「是!」
目送紫嫣急匆匆而去,姚清霜才扶著花影緩步往正殿而去。
一素白錦,披著雪狐裘、赤著雙腳的鄭太妃已然立在了正殿門口,凝眸打量著緩步而來的姚清霜,「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
姚清霜也不氣惱,勾輕笑,沖鄭太妃福了一福,「清霜見過太妃!」
「太妃有所不知,」姚清霜抬手緩緩府上自己的腹部,「如今本王妃已有了孕,所以無論何時都得謹慎再謹慎,哪怕走路也要謹慎。」
鄭太妃一怔,眸落向姚清霜的腹部,那裏雖還看不出明顯的隆起,但腰卻明顯是了。
由此可見也愈發證明了前日去如萱宮鬧事的是三皇子差去的假的姚清霜。
鄭太妃很快將這心思收攏,抬眸看向姚清霜冷笑,「是嗎?那前日王妃來我如萱宮,玩匕首的時候可不見謹慎啊?」
姚清霜故作狐疑,「太妃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何曾去過如萱宮?」
「哦,」說著,故作恍然道,「太妃是在怪我聽聞太妃遇刺的消息之後,沒有去探太妃嗎?原本我也是想去的,可後來聽說太妃無事,我這子又不大方便,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呵!」鄭太妃冷笑,「皇宮門口的侍衛,如萱宮門口的侍衛,還有我的婢……」
轉眸瞥了一眼扶著的芹兒,「都親眼所見。難道他們都在撒謊嗎?」
「王妃!」一旁的花影出聲提醒道,「你忘了那晚……」
姚清霜故作恍然,「太妃有所不知,上元節那晚,便有人冒充本王妃去行刺皇上,所以去……」
「王妃!」
就在此時,明路又小跑著過來,「太子與苗雪求見!」
他們來做什麼?
姚清霜心中狐疑,卻還是向明路道,「快請!」
很快,明路便領著三皇子與苗雪走了進來。
「太妃?」三皇子故作詫異的看向鄭太妃,「太妃怎麼會在……」
他話還未說完,鄭太妃抬便進了正殿。
三皇子訕笑著了鼻子,看向姚清霜,「也不知本宮何得罪了太妃。本宮今日前來,是向王妃道謝的。」
「道謝?」姚清霜失笑,「本王妃莫不是聽錯了吧?」
「太醫都與本宮說了,若非王妃的續命丸,或許父皇的況就不妙了,這等大恩,本宮怎麼謝都是應該的。」三皇子說著鄭重沖姚清霜行了一禮,心中卻是恨意難掩。
若不是多事,此刻,他便已經是上璃的第一人了吧。
「太子有這份心,就好。」的眸轉向苗雪,「只是太子的謝禮不會就是吧?」
「誰……」
被姚清霜冷眸一掃,苗雪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訕訕垂下了頭。
「王妃說笑了,本宮是誠心來向王妃道謝的,又不是來添堵的……」他眸看向正殿,「不知可否向王妃討杯茶喝?」
「請!」
姚清霜沖三皇子做了一個請的作,倒要看看他今日來唱的是哪一出?
殿,太妃已自顧自的在圈椅坐定,氣定神閑的看著三皇子與苗雪在對面坐下。
「來人,上茶!」話音落,姚清霜又補了一句,「拿蘇公子最的茶!」
鄭太妃打量了苗雪半晌,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這位,便是皇上賜給王的王妃吧?」
果然,來者不善啊。
姚清霜心微沉,似笑非笑看向苗雪道,「你自己說,你是誰?你喜歡誰?」
「我是苗雪,」苗雪梗著脖子道,「但不是什麼王妃,我喜歡……喜歡太子殿下。」
「嗤!」鄭太妃嗤笑,「你喜歡太子殿下,王知道嗎?」
苗雪的臉難看起來。
「罷了罷了,」鄭太妃擺手,好似不耐理會這些俗事,轉眸看向端著紅漆托盤進來的婢道,「既然你已不是王妃,就來給我們斟茶吧。」
「殿下!」苗雪一臉怒氣的看向三皇子。
「怎麼?莫非太子殿下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連一個小丫頭都指揮不了?」鄭太妃冷冷看向三皇子。
「太妃嚴重了。」太子凝眸著太妃,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本宮會配合你?
隨意!太妃神不變。
「!」太子放了聲音,「乖,去給太妃,王妃,斟茶。」
如此,才有機會給姚清霜下毒。
苗雪極不願的起,接過那婢手中的茶壺,斟了茶奉給鄭太妃、姚清霜,還有三皇子。
「王妃的茶真不錯。」鄭太妃贊了一句,啜了一口茶,看向三皇子,「太子以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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