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忙收了手中弓箭,老老實實立在一旁。
「丁若!」三皇子睚眥裂,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丁若是名正言順的軍統領。
「太子殿下!」
姚清霜扶著花影緩步從國公府走出,「不知現在,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與本王妃說?」
你這是謀反,是要誅九族的!
三皇子臉沉的瞪著姚清霜,這話在心中翻滾,卻不敢出口。
正僵持之際,一輛宮車轆轆而來,還未停穩,呂公公便急匆匆從車上跳下來,「太子殿下切莫衝,誤會,一切都是……」
看清眼前形的呂公公一時僵住,這形與他預想的有些不同啊!
「咳!」呂公公很快回神,一甩手中拂塵,一臉笑意的看了眼三皇子,又轉向姚清霜與姚青弦,「見過王妃,見過姚將軍!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哦?」姚清霜似笑非笑看向呂公公,「不知是什麼誤會?」
「皇上剛剛收到報,」呂公公一臉歉意道,「殺害守邊將軍的不是國公大人,是一位吳三的叛軍,他打著國公大人的名號行兇,所以才讓戍邊將軍誤會,如今事都已經查清了。」
「哦,原來是一場誤會啊!」姚清霜心思急轉,什麼誤會,怕是拓跋秀的挑戰書皇上收到了,這才臨時改了主意。
「是,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呂公公訕笑著沖姚清霜行了一禮,「讓王妃與姚將軍驚了,皇上也是到萬分愧疚啊!」
「人非完人,孰能無過?」
姚清沒有再糾纏此事,轉眸看向還騎在馬上的丁若道,「只是丁將軍快一步得到這個消息,所以趕來阻止了太子殿下的胡作非為,皇上不會怪罪丁將軍吧?」
這簡直是給竿就上啊!
呂公公幹笑,「王妃說笑了,皇上怎麼會怪罪丁將軍,只怕還要重重賞賜丁將軍!」
見姚清霜眸瞥來,丁若會意,當下拱手道,「為皇上分憂,是本統領的職責,本統領不求皇上賞賜,只求皇上不怪罪就好。」
「丁統領此次是立了大功!」呂公公心中苦笑著讚揚。
「呂公公!」姚清霜喚了一聲呂公公,轉眸又看向太子殿下道,「適才,太子殿下令人敲鑼打鼓,四嚷嚷說我父親謀反,如今這消息怕是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上京城。我父親名聲損是小,若是鬧得人心惶惶,那可如何是好?」
「這……」呂公公瞥了眼臉難看的三皇子,又看向姚清霜,「以王妃之意,此事該如何置?」
「太子殿下乃是我上璃儲君,由他出面向大家澄清這個誤會,一定能安人心,呂公公覺得呢?」
他能怎麼覺得?
「就依王妃之言!」呂公公看向三皇子微微行了一禮道,「澄清誤會的事,就勞煩太子殿下了。」
這不是打他臉嗎?
三皇子臉黑如鍋底,可卻又不敢違逆呂公公的話,畢竟他這個時候來說這些,代表的可就是皇上的意思。
「是!」
他應聲,轉眸看向姚清霜,眸冷的仿若一條吞吐著舌芯的毒蛇。
「太子殿下!」
姚清霜毫不懼的迎向他的眸,又看了一眼呂公公,「我姚家在上上京的人,姚家軍留在上京的人也,連上王府的侍衛加起來也不過軍千分之一,想要做什麼,難,卻也不難!」
「今日這場誤會,我姚清霜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若再有下次,我姚家人雖,但也會如在戰場上一般,前仆後繼,哪怕面對千萬人,哪怕留盡最後一滴,直取敵首。畢竟,擒賊先擒王!」
空氣瞬間凝固。
姚清霜這話,說的雖然晦,但與他們而言,卻已再清楚不過。
這種事,若再有下次,他們姚家,便要殺了太子,殺了皇上!
「霜兒?」姚青弦看向邊的姚清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誅殺太子?誅殺皇上?
姚清霜微微頷首,眸堅定。
清楚在說什麼,也清楚在做什麼。
他們姚家絕無半點反心,相信,這一點,皇上也知道。
可他偏偏裝作看不見,偏偏裝作不知道。他們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可換來的結果又如何?若不是拓跋秀的挑戰書及時送到,前生的慘劇怕是又要重演。
即便用千萬種方法,都不可能醒一個裝睡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了,敢再裝睡,就讓他真的長睡不起。連自己都顧不周全了,哪還管得了天下是否大?管得了旁人如何?
此刻,若再不氣,腹中的孩子,還有被攔在鎮的父親與木頭,怕是都危險了。
「好!」見姚清霜主意已定,姚青弦也轉眸看向三皇子與呂公公道,「明搶易擋,暗箭難防!取敵首級,用暗箭最好!」
話音落,他手腕一抬,一柄匕首「嗖——」的化作一道流向三皇子激而去。
三皇子眸子倏的瞪大,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那匕首已劃破他的袖而去。
他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死死咬著什麼話也沒說,轉眸看向了呂公公。
呂公公強撐著笑意,「是,老奴定將王妃與姚將軍的話轉告給皇上。」
「辛苦呂公公了!」姚清霜微微沖呂公公福了一福。
目送呂公公與三皇子離去,丁若斥退軍,姚清霜才看向一旁的小廝道,「快去扶丁將軍下來,再去請蘇公子給他看看傷。」
自始至終,丁若都沒有從馬上下來,不是因為他要故作囂張,而是因為他上的傷,到此刻還未痊癒,行苦難。
「多謝王妃!」
丁若扶著小廝走到姚清霜邊要行禮,被姚清霜攔下,「是我該謝謝……」
「清霜!」
姚清雪的聲音在後忽然響起。
「長姐!」姚清霜回眸看向一素青錦,與無憂相攜而立的姚清雪,「安王在……」
「我有句話與你說!」不待姚清霜的話說完,姚清雪已將拉到一旁,「你今日是怎麼了?那種話怎麼也敢……」
「長姐!」姚清霜苦笑一聲看向姚清雪,「我不瞞你,我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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