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涼心中好笑,臉上卻仍是沒有一緒起伏,「已經待下去了,尋一株,便給你一株。」
「嗯。」九月激的點了下頭,將目落到容止上,「你方才說,來找我是要問我一些事?」
「正是。」
「那你問吧,我這人耐不好,最近又在急著尋找百年藥材,能不能答覆你是我的事,不過,念在咱們就要為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倒是願意聽上一聽。」
「不久前,隴月公主也中了『夜』毒,據聞,星月公主親自去找的蛇藥引,不知可還有剩餘?」
「呃......這個......你先等等。」九月糾結的皺了下眉,扭頭向面癱王,「阿夜,那百年藥材我急著要,方才容止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你能不能派些人去大山中尋找?」
「嗯。」君夜涼配合地點了下頭,朝主殿外出聲道,「無雙!」
「主子,有何吩咐。」無雙聞聲而至。
「派人去找採藥人,只要採到百年藥材,涼王府高價回收,再派人去各種大山走一遭,尋找到百年藥材之人,本王另有重酬。」
「是,屬下領命。」無雙恭退出主殿。
九月一拍腦門,抱歉的朝容止笑笑,「你看我,一心起別的事,這腦子就不好使,方才我們說到哪了?」
「星月公主,你別欺人太甚。」柳將軍吹鬍子瞪眼,就差沒暴起。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人了?最欺負人的不是你柳家麼?」九月輕笑著懟回去,聲音不大,卻盡顯咄咄人之勢。「再說,柳青稚要殺我,柳將軍也要殺我,如今你們有事求上門來了,我也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來見了你們,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嗯?」
「星月公主不失為一國公主,心寬廣,心懷大義。」容止看了眼柳將軍,朝他使了個眼,見他不甘地閉了,這才對視上九月的眼睛,「方才聽了星月公主與涼王殿下的對話,得知了星月公主極需百年藥材,在下手上,倒是有一些。」
「你有一些是你的事,又不會給我。」九月嘆了口氣道。
沒說買,也沒問容止賣不賣,只說了一個簡單的『給』字。
容止的角,不由自主的了一下,「既然在下有事要求星月公主,區區幾株百年藥材,便拿來當作在下的誠意,贈與公主。」
「是要贈與我幾株百年藥材麼?」九月欣喜的揚高了角的弧度,只是,不到一秒,便又不解的抿了一條直線,「哎,不對呀,我記得你的手上不止只有幾株百年藥材啊,上次拍賣大菜刀,你可是一口氣就報了十五株出來。」
容止聞言,溫潤而帶了憂的俊臉一凝,眼皮,頓覺不妙的跳了幾跳。
「不過,我也知道,柳青稚慕的人一直是阿夜,你雖然喜歡,奈何郎有,妾無意,你能願意贈我幾株,來換取消息,已屬不易。」
「若星月公主覺得幾株不夠,那在下便將十五株藥材,都贈與你。」容止心中那個疼啊,可又不能推遲或拒絕,想要抱得人歸,在人父親面前作好戲,也是一種方法,「還請星月公主解答。」
「既然你這麼的大方,願意為了柳青稚奉獻自己的所有,那我也不好再推遲下去。你的十五株藥材,我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九月的眸中,有狡黠一閃而過,「對了,你方才是問我有沒有剩餘的蛇?」
「正是。」
九月無奈的聳聳肩,「還真是抱歉,這個,真沒有。」
「那......」
「容止,你還有問題要問我?」九月打斷容止的話頭,擰了下眉,「你方才那十五株藥材,不是為了問我還有沒有剩下蛇?」
容止:「......」
君夜涼對眼前這人的演技是折服的,「你既已回了容止問的問題,那便推我回寢殿去,明日要出門,需要準備的件不。」
「我知道了。」九月作勢要起。
只是,才剛有了作,另一邊的柳將軍驀地站起,「本將軍手中也有十株藥材。」
「那柳將軍想問什麼?」
「百年大蛇極其強悍,星月公主是如何取到蛇的?」
「我的確有辦法能取到蛇,但那方法卻不能對外人提及,念你贈我十株藥材的份上,我可以答應,若有大蛇的消息,我願隨你的人走一趟,替柳青稚取回蛇。」
九月說完,還真的就起了,走到了椅後面。
二十五株藥材輕鬆到手,總算又替陌千與桐木力所能及的做了點事。
「星月公主......」容止見九月真要離開,不由出聲制止。
「你還有問題要問?」九月挑了下眉。
「在下的拍賣行中,尚有十株藥材,願贈與星月公主。」
「好吧,你如此熱,我也不好推,問吧,我答完了話,還要回寢殿準備明日出行的東西。」
「若是得不到蛇,星月公主可有法子解『夜』毒?」
九月抿著,深深地向容止,「你覺得我會比毒仙婆婆厲害?」
「據在下所知,在得到蛇前,隴月公主曾病發過一次,全靠星月公主出手,才將病穩定了下來......」
聽了容止的話,九月垂頭,正好對上將頭扭向的面癱王。
兩人雖未對話,但從對方眼中都能看懂,『涼王府中有容止的人』。
「此事是真的?」柳將軍彷彿在容止的話中找到了希。
百年大蛇不易求,毒仙婆婆的制之法,也只能制一月,若一月過後,蛇藥引未尋到,沒有各種藥材的吊命,自己兒的生命便會被『夜』毒吞噬。
「還星月公主解答。」容止未答柳將軍的話,卻灼灼的著九月。
九月揚輕笑了聲,「方才你問我有沒有剩餘蛇,贈了我十五株藥材,如今問我這麼費腦費神的問題,卻只給十株。」
「我有,將軍府的庫房中尚有八株續命的,都給你。」柳將軍迫不及待道。
「十八株,倒也比容止給的十株有誠意多了。」九月抬起五指,在椅推把上有節奏的敲著,「這個問題,難,也不難,畢竟我當日只是有法子穩定了隴月的病,隴月徹底醒來,靠的還是毒仙婆婆用蛇藥引制的解毒藥。」
「星月公主在某些能力上,進步神速,今時不同往日......」
「能不能解『夜』毒,我需要好生想想,既然拿了你們的十八株藥材,我自然會誠心誠意的將答案給你們。」九月凝了下神,接著道,「還請你們再等一會,我與阿夜到裏面去說幾句話。」
「好。」
九月不再開口,推了椅,折進了主殿裏面的一間室。
將室門關上,一屁坐到了椅子上,「阿夜,這涼王府中有容止的人,你要想想如何將那人剔出來。」
「嗯。」
「我也要想想能不能解『夜』毒,我們各想各的,互不打擾,就這樣。」九月說完,閉上眼,進了戒指空間中。
「主人。」智腦輕飄飄的到了近前。
「我來看看那隻蟲子。」九月朝智腦點了下頭,意識一凝,將玻璃瓶召自己手中。
玻璃瓶,那隻披牛戰的蠱蟲,正瀟灑快活的爬來爬去,見九月出現,竟然有幾分討好意味的趴在了玻璃壁上,吱吱吱吱的嚷著。
「小東西,『夜』毒,是靠著你們這種蟲子的卵製的,而你又是一隻變異的蠱蟲,你能不能吞噬掉附在傷口中的『夜』毒?也就是所謂的蟲卵?」
聽了九月的話,那蟲子依然還是吱吱吱吱的著。
九月敲了下玻璃瓶壁,「你這吱吱吱吱,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吱吱,吱吱。」
九月無語了,對一隻蟲子說話,也真是心夠大的。
看來,只有找到夜毒,才能試驗出這隻變異的蟲子能不能吞噬夜毒。
思及此,九月將玻璃瓶送回了原,自己也回歸現實,睜開眼,醒了過來。
「想完了?」君夜涼出聲道。
「嗯,我想完了,你呢?」
「這是小事,已吩咐朱影去辦了。」
「這麼快?」九月砸砸舌,起,了個懶腰,「我推你出去吧,看來今晚,還要因為這件事心一陣了。」
「嗯。」
「好在也不是白心,弄了這麼多株藥材,我也不虧。」九月笑笑,推了面癱王步出室。
容止與柳將軍正眼地等著,見九月出來了,柳將軍倒是先容止一步開了口,「星月公主是否有法子救青稚?」
「如果你們能拿來一滴『夜』毒給我做個試驗,答案便會更準確。」
容止與柳將軍對視一眼,皆沒答話。
「我知道,『夜』毒也難得到,但......總比百年蛇易得到一些罷?」
「在下這便與柳將軍連夜去尋『夜』毒,若尋到了,便取了許諾給星月公主的藥材,一同再來涼王府求解。」容止出聲道。
「嗯,可以。」九月點頭,「那便不送了。」
容止朝九月點了下頭,攜了柳將軍一同離開。
九月推著面癱王出了正殿,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
兩人回了寢殿,君夜涼在燈下看書,九月則在床榻上打坐,修鍊神力。
一個時辰后。
九月睜開眼,一眼便看到君夜涼冰塊般的臉,他正灼灼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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