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意思。」九月的看了眼陌千，臉卻又是一變，「只是，這一次還是由我來吧，上次因為我要宮見阿夜，害得你與桐木了不罪，我......」

「臭丫頭，別小瞧了本尊，哪怕是罪，本尊也不懼。」

九月還想再說，卻被陌千一揮紅袖袍，給阻了下來。

暗中打定主意，這件事還是盡量不要牽扯到陌千的好。

桐木朝陌千行了一禮，轉退下。

被這件事一攪，九月的腦子像了一下似的，一時間想不起自己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噗......」陌千習慣的手點了點九月鼻尖，「你去了川北如此之久，肯定還有許多要問我的，本尊正等著替你解呢。」

「喔！」九月努力回想，好不容易在將神陣法之後發生的事，串想了起來，「川北不是大旱嗎？解決瘟疫之後，我們便出發去尋找水源。」

「嗯。」

「有一水源點，十分奇怪，我在聖母像中探到了一個石符，用神力籠罩那石符時，若不是阿夜及時醒了我，我的魂差點就要被石符吸走。」

「喔？」陌千拉長了音調，眸中似乎染了興趣。

「我跟阿夜猜測，那石符可能是讓川北大旱的東西，只是，有這種可能麼？」

陌千細長的桃花眼又微瞇了起來，他想了片刻在不確定的道，「在異域，的確有製作『符』的宗門，他們所做的東西，需要花大價錢才能買到，至於作用，如你所說，影響到川北的降水，或改變川北運勢狀態，都是極有可能的。」

「異域？」九月重複了一句這兩個字，忽地一拍大道，「命師可不就是從異域來的？還有容止手中的那個神人，這件事，莫不是跟他們中的一人有關？」

陌千未答，九月繼續嘀咕道，「我看還是命師做的可能大，川北死人，恐怕也是他用來修鍊的一種方法，這個什麼破異域，出來的人怎麼那麼變態？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修鍊一途，向來是人吃人的，在神武大陸，沒有天道限制，這種事尤為突出。」

「因為石符藏在聖母像中，又因為那人沒有對百姓生命發生直接影響，所以天道並未降下雷罰，不過，姑我手中有雷電之力，若讓我確認是誰做的，我一定要好好用雷電之力招呼他。」

九月磨著牙，指甲撓在桌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臭丫頭，你是來嚇唬本尊的麼？」陌千看著九月的模樣，不有些好笑，心底深，卻不安的生出了許多緒，只是臉上不顯。

「沒沒沒。」九月搖頭，訕訕一笑，「不過，那放了石符的聖母像被人毀了，還從原位挪至了別，這世上大概也是有許多好人的。」

「呵，你這臭丫頭倒是會自我安。」

「不是自我安，是事實啊。」九月撓撓頭，臉一轉，浮現出一抹不解之，「只是，那人毀了石像，卻不把石符取出銷毀，我實在有些困。」

「大概是有人見不得人死，卻也需要一些人死，才......」

「你這是什麼邏輯？」九月朝陌千翻了個大白眼，「見不得人死，還需要人死，這特麼不是有病麼？」

陌千抿了下，笑意在角僵了一瞬，「有病二字，用得極好。」

「呃！」

「石符呢？可有帶來？」

「我哪還能將那噁心人的玩意留在邊？猜測它跟川北常年的大旱有關后，我便用雷力之力將之毀了。」

「嗯。」

「對了，這次水源不僅出現了石符，還出現了一個境。」九月端端正正坐好，一臉認真道，「我不知道那境是靠什麼將人吸進去的，我因為撞上了一堵牆，而被吸，阿夜尋我時，無論怎麼讓人撞那牆，挖那牆，那牆皆是紋不。」

「那個水源，居然還有境？」陌千怔了一下。

「其實也不算是境，就是一個修鍊者曾經用過的府吧？」九月不確定道，「裏面有數座金子打造的神像，超級大，如果將那金像換銀票，估計我真有可能為四大王朝的首富，從此橫著走......」

「你眼中的金像，不過是虛像，在異域的修士，有一部分能人能將小變大，迷眾人，順帶撐場面。」

聽陌千這樣一潑冷水，九月立即認同的點了點頭，「你這種說法，也不是沒可能，畢竟那個地方的出口太小，這麼大的金像，怎麼都弄不進去。」

「你若真有能力將那金像弄走，金像留開那境，必定會失效，變回原樣。」

「好吧，雖然我惦記那金像，最後卻是打消了念頭，不然，我費盡心思將那金像弄了出去，然後變掌大小，我還不得一口老嘔出來，氣絕亡了？」

「你這臭丫頭！」陌千無奈的看著九月，失聲發笑。

「在那個地方，力是不能用的，但我上的力量，卻能用。」

「這很簡單，修士打造的府，皆會按照個人喜好，設置各種制，至於你能進那個地方，大概是你上的某些東西，破了修士設下的制。」陌千回道，「本尊未曾見過那，只能大概將心中所想說與你聽。」

「你說的，我也想過，這種設置在玄幻小說里經常出現。」九月認同道。

「玄幻小說？」

「呃......咱先把玄幻小說擱一擱，今天我來，是我問你問題，下次有時間，我再跟你聊我家鄉的玄幻小說。」

「嗯。」

「陌千，我給你看個小東西。」九月神一笑，故作玄虛的賣弄道，「這東西，一定會驚你的眼球。」

「嗯？」

九月打開神空間大門，鞀在裏面呆得懷疑人生的小蛇龍放了出來。

小蛇龍一出神空間，沒見到它想念的君夜涼，卻一眼撞了陌千如桃花般魅的目中。

它一甩尾，興至極的想飛到陌千肩上蹭男，陌千卻是微蹙了下眉，散出靈力，將小蛇龍隔絕在半米開外。

小蛇龍換了各個角度方向，想要衝到陌千上，卻始終辦不到。

最後，它可憐兮兮的懸在半空，用那雙無辜的小眼睛盯著陌千，小還在淌著哈喇子。

「這東西，是那大蛇之後？」陌千未撤靈力，似乎有些不願讓小蛇龍靠近自己。

「你怎麼猜出來了？我還以為這東西變異這樣，你要想好一會呢。」九月厥了下，手拽住小蛇龍尾，將它扯自己懷中，「你這東西，見了男就想上，比我還，不過，陌千似乎不太願意讓你靠近，所以，你還是乖乖呆在我邊，對陌千這個小男遠觀吧。」

小蛇龍不不願的在九月懷裏，一雙眼睛始終著陌千。

九月有時候真懷疑，如果敵人太帥，這萌寵會不會叛變，轉投敵人懷抱。

「的確像是變異過。」陌千這才收了靈力，瞥了一眼小蛇龍后，便只盯著九月看，「這東西不止是蛇龍同，本尊能覺到，這東西還藏著別的東西。」

所以，他才不願它靠近，它藏著的東西，所帶的氣息，實在太過令他不安。

就如同九月手中的那把匙一樣，裏面藏著的東西，他只能覺查，卻探不出是何。

「它還有別的東西？」九月怔了一下，「它孵化的時候，是在無頂山上，被白霧籠罩的區域，不知道你是否進過那片區域？」

「那片區域，本尊雖能勉強靠近，卻在裏面撐不了多久。」

「我也進了白霧，很輕鬆簡單啊，完全沒力。」九月傲的挑一笑，「這麼說來，在這件事上，我總算贏過你了。」

「......」

「這麼一扯，事又給扯遠了。」九月一拍腦門，「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還有正事？」

「當然，剛才那些，只是我在川北的某些經歷，我來找你，還有別的正事要問你。」九月在腦海里組織了一番語言，靜默了片刻才開口道，「還是剛才那個修士的府，我在裏面得到了他畢生修為所凝的九轉靈丹。」

「畢生修為所凝？」向來波瀾不驚的陌千，詫異的掀眸，看了眼九月，暗嘆的運氣，每一回都如此之好。

「那修士留下了文書，上面待，九轉靈丹就是他畢生修為所凝，我得到后，將靈丹給了阿夜，阿夜的丹田中，以前被人封印過靈力，九轉靈丹到了阿夜手中，他似乎有所悟，於是我讓他趁熱打鐵，經過連日的修鍊，他突破了力界線，正式邁了修鍊一道。」

「只參悟了幾日，便突破了界線？」陌千抿了下，忽覺間有苦意。

要知道，數百年前他參悟修武一途，足足用了三月。

「阿夜突破后，有小雷劫降下，我趁機又收穫了一些雷電之力，神力也進了不，我想問你，關於神力與修鍊一道，是怎麼分階的？下一步又要怎麼走？」

「初境、始境，分一至十個小階段，隨後便是人境、神境、地境、天境、王境、皇境、聖境，每一個境界初分初中后三期。」

「那聖境往後呢？」

「自然還有更大的天地，只是，本尊未達到過，尚不可知。」陌千眸中染著期待之，語氣中卻略帶了抹失落。

「那我與阿夜，要怎麼才能自視自己屬於哪個階段？」

「你與他，皆屬半路出家，毫無基礎可言。」陌千從袖袍中取出兩本厚重而古樸的書，遞向九月，「此書，一本是神力修士所用，一本是修士所用，你拿回去再祥看，本尊不能幫你們，全憑你們自己悟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