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太子見皇后不幫自己，還有意要離開，他為太子，何時過這種窩囊氣？

「說幾句，今時不同往日。」皇后低聲音，對太子耳語道。

太子被毀的臉上佈滿怒，「我這太子做得如此窩囊，做太子又有何用？」

「太子！」皇后被太子的話刺了一下，原本低的聲音瞬間拔高。

太子與太子妃被嚇了一跳，在看到皇后臉不好之後，兩人都了脖子，點頭應承，「兒臣這便隨母后回儀殿。」

「哼！」皇后一甩袖袍，怒氣難平的步出芳華殿。

太子與太子妃連忙跟上，離開前，只狠狠瞪了眼九月，卻不敢說半個字狠話。

目送完兩人離開，九月冷笑道，「沒種的人，活該沒種。」

「沒種？」君夜瑾嫌棄的看了眼九月，「三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涼王妃了，言行舉止能否得當一些？免得給三哥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三哥就喜歡這樣的我，你管得著麼？」九月回了一個白眼給君夜瑾，然後看到妃正徐步朝這邊而來。

似乎喝了不酒，步子有些踉蹌。

芳芝與楚嬤嬤一左一右的扶著，臉上全是心疼與無奈。

妃到了兩人面前，朝九月笑笑后，掙開芳芝與楚嬤嬤，撲到自己兒子的椅上，「涼兒......我的好涼兒，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母妃甚是心喜。」

「母妃。」君夜涼手握住妃的手，清冷的眼底劃過哀。

「走，隨母妃回椒房殿去，母妃有許多話要跟你說，也有許多話要待星月。」妃是真的高興，說完話后，又掙開了自己兒子的手，站直，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芳華殿外走。

「芳芝姑姑，楚嬤嬤，你們快去扶著點。」九月出聲道。

「是。」

芳芝與楚嬤嬤連忙追上前去，架住了妃。

「四皇子，五皇子，你們自便吧，我與阿夜去趟椒房殿再自行出宮。」九月向兩人，「對了，隴月在府中無聊得很，五皇子若有空，還得麻煩你多去涼王府中走走，帶隴月出去玩一玩。」

「三嫂放心，我正好有個新知道的地方，一會出宮后便帶去。」君夜瑾一聽九月提到隴月，眸底全是迫不及待的。

「嗯。」九月朝兩人笑笑，扭頭示意朱影推面癱王，自己則與無雙走在椅兩側。

妃走得急，九月出芳華殿時，已經看不到背影了。

「阿夜，一會你在椒房殿中與姨談，我帶朱影與無雙去鎖魂林。」

「嗯。」

「許久不見姨，似乎比以前容易醉了。」九月抿抿，想起上次見妃，雖然不停在喝酒，卻不似今天這樣有醉態。

君夜涼未語，一雙冷眸盯著前方虛空，十指織置在間的手，忽地一。

「你比我更懂姨一些，以前會像今日這樣麼？」九月比較敏，總覺得妃的變化，怕是有些門道在裏面。

「母妃喜酒已有數年，日飲用，皆不會像今日這樣。」聽了九月的疑慮，君夜涼的心中也充滿了擔憂。

「一會你別跟姨提到此事，我去鎖魂林前，會找芝芳與楚嬤嬤問一問，若是我多心了便好，若不是多心......」

「小九，天越發冷了。」

九月抬頭看了眼沉得發黑的天，了脖子，「是啊，川北的雪來得快一些，京城的雪，也快來了。」

兩人不再說話，九月手放在君夜涼肩上，默默往前走著。

四人到了椒房殿，妃已經臥在了榻之中，眼睛微醺的半瞇著，一隻手上又拿著個小酒壺。

「涼王，涼王妃，看到你們安然無恙的歸來，老奴真是高興。」楚嬤嬤眼中含淚的開口道。

「奴婢也是，高興得不得了，涼王與涼王妃去川北的這些日子，娘娘日日的睡不著。」芳芝附和的接過話頭。

「嗯，你們照顧母妃，有心了。」君夜涼朝兩人點點頭，自己椅到了榻。

九月瞭然，朝榻上的妃道，「姨，你肯定有許多話要跟阿夜說，我先與他們在外面等著。」

妃抬了抬手，間的笑濃郁到化都化不開，「姨也有許多話要跟你說，你在外面等著，姨跟涼兒說完話后，便找你。」

「嗯，好。」

九月率先出了正殿，到了庭院中站定。

芳芝與楚嬤嬤跟在邊，見停下，也跟著停了下來。

「無雙朱影，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

「是，王妃。」

無雙朱影走後，九月這才一臉認真的向楚嬤嬤與芳芝，「姨一直是你們照顧的，以前，不管姨喝多酒，也不會像今日這樣醉，你們好好想想，姨易醉這事，是從何時開始的。」

經由九月提醒，楚嬤嬤老臉一僵，瞬而慌的與芳芝對視一眼，「若涼王妃不提此事，老奴都不會注意到，娘娘大概是從冬后開始如此的，老奴一直以為，是天氣變冷的原因，難道，是......」

「冬之後？那時，可有什麼人接過姨？」九月微微瞇了下眼，如果真是有人在搗鬼，那這人選在季節替之時下手，可見心機之深。

「椒房殿一般無人敢來。」楚嬤嬤搖了搖頭，一雙昏黃的老眼盯著九月，「涼王妃，要不要老奴去請太醫過來？」

「太醫都是景龍帝的人，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九月手握住楚嬤嬤的手，「嬤嬤別擔心，一會我會替姨瞧一瞧，這次去川北，我對醫也有些了解，關於我們已經查覺到異樣之事，萬萬不能泄了出去，免得會招來背後那人更強烈的反擊，姨在宮中無依靠，我與阿夜也不能常常宮，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是，老奴聽涼王妃的。」

「楚嬤嬤，涼王妃，奴婢倒是想起來一件事。」芳芝不確定的開了口。

「嗯？」

「有一日是奴婢守夜，莫名醒來后，發現娘娘榻前站了個人影，眼睛再去瞧時，人影便不見了。」

「發現過幾次？」

「只那一次，以後的日子裏，奴婢長了個心眼，但一瞇眼，便很難再醒來，確實是奇怪了。」芳芝自責的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都怪奴婢不好，沒有想太多，再加上娘娘沒出什麼事，奴婢只以為是自己眼花。」

「可還記得那人的臉，或者那人的穿著。」

「奴婢只看到那人的背影，穿著跟奴婢見過的都不同，很奇特。」

九月稍稍沉凝了幾秒，芳芝用奇怪的穿著來形容那人，而這宮中，穿著最為奇特，又最不常在旁人面前臉的，只有監天殿裏那個黑心肝命師。

只是，一切都只是猜疑，沒有證據，不能輕易下定論。

九月朝芳芝與楚嬤嬤點了下頭，鄭重待道，「這事我知道了，我會跟阿夜私下裏說明，你們就當作我從未問過，免得形為有異，打草驚蛇了。」

「是，奴婢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我要去個地方，你們不用跟來，在這候著便好。」

「是。」

九月匯合了朱影與無雙后，尋著記憶中的路線，朝鎖魂林而去。

鎖魂林中的竹子還跟以前一樣，翠綠得耀眼。

突然想起在現代時學過的一句話，竹子擁有永不消失的春天。

「無雙，你可還記得上次找到我的位置？」九月看著這片永不消失的春天，沉重的臉，頓時鬆了幾分。

「大概記得。」無雙點點頭。

「好，由你帶路。」

無雙在前走，九月與朱影隨後，三人一頭鑽鎖魂林中，東拐西拐的，找了將近有半個小時，這才找到了上次九月用炸彈出來的那個坑。

到這裏以後，九月便放心了，吩咐兩人在旁邊護著自己，然後原地凝神，將神力散了出去，沒一會，便發現了做過記號的那竹子。

三人到了那竹子，九月手了自己做過的記號，角輕輕勾起。

上一次，神力還很弱，查覺不到這個地方有什麼怪異，這一次，有種直覺，一定會在這個地方有收穫。

「王妃，主子曾派人來過此，毫無發覺。」朱影出聲提醒道。

「嗯，阿夜說過。」九月點點頭，待道，「你們護著我，我以這個地方為中心，會仔細搜索一番此的。」

「是。」

九月閉上眼，凝神靜氣，將所有神力一散而出。

浩瀚的神力，隨著的意念，直直朝著地面以下籠去。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九月不急不燥的搜索著，盡量不放過任休一個地方。

的腦子裏，全是神力折返回來的泥土畫面，黑漆漆一片，令人倍覺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九月的腦海中出現了不是泥土的東西，那是一條暗道，只能供一人躬通過，卻長得沒有盡頭。

九月將所有神力凝一繩，只追著暗道，想要看看暗道盡頭在哪，只是，的神力到了極限範圍后，暗道的盡頭還是沒出現。

勾了勾，讓神力返回，全力去查看暗道起始點的機關設置。

隨後便發現，機關的起始地，還真是做過記號的這竹子，其實機關做得不是太難，只是突破了常規，做得有些違背常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