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腦,幫我檢查一下,空間里能集齊煉製增神丹或補靈丹的藥材麼?」
「好的,主人。」
如今有了爐鼎、異火、丹方,只要藥材集齊,生蘇醒,便可以開始煉丹。
只是,想像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主人,藥材缺了五味。」
「一共需要七味,你告訴我缺了五味,我......」
九月哭無淚,記下所缺的藥材示例圖后,離開空間回到現實。
看來,想要用丹藥一步登天,怕是難了,還是老老實實先用修鍊吧。
想完,九月凝神閉眼,重新開始吸收天地間流的稀神力......
在宮前一天,整個京城,終於飄起了雪。
隴月派了無來傳話,九月從修鍊中醒來,順便也將面癱王喚醒。
「阿夜,突破到始境了麼?」
「還差一些,總覺得快了,但還是差了點什麼。」君夜涼吐了口濁氣,「你呢?」
「我就比你差太多了,只勉強到了初境二階。」九月撇了下,忽地想起今天要做的事,不由湊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外面下雪了,隴月他們要去人湖冰釣,我們也一起去吧,剛剛問了無時間,明日我便要宮了。」
「不知不覺中,竟修鍊了這麼多日?」君夜涼看著九月,冷眸中有了起伏,「明日宮,七日後你便真正屬於我了。」
九月尷尬的呵呵兩聲,跳下床,故意去櫃中翻找自己的服,「你也快些準備,四皇子五皇子都到了,就等著我們了。」
「嗯。」
兩人洗梳了一番,穿戴好,九月這才召了椅出來,讓他坐下,自己哼哧哼哧的推著椅,步出寢殿。
無風的傷已經好了,這次跟無雙一齊隨侍。
九月瞟了眼無風,總覺得經過那件事後,無風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碎,而是沉默寡言的藏著緒。
沒說什麼,一行人一路到了府外。
今日的行頭都是由君夜嵐與君夜瑾準備的,見到九月與君夜涼出現,兩人上前行了一禮,「三哥三嫂好,這是今年的第一場瑞雪,瑞雪過後,便是三哥三嫂的婚期,還真是吉利得很。」
九月手接住幾縷雪花,笑了笑,「是呢,不管地面多麼骯髒,只要一下雪,這天地間就會變得素白與乾淨。」
隴月紅撲著臉蛋奔了過來,「姐姐,我們快些去吧,傻蛋說每年初雪,都會有許多人去冰釣,若是去晚了,怕是沒有好位置了。」
「好,聽你的。」
幾人上了馬車,浩浩朝人湖進發。
去川北前的那次聚餐,就在人湖,這次再來,兩種截然不同的景像,讓九月不嘆造者的手筆。
所有人下了馬車后,隴月不敢靠近君夜涼,卻在九月側,指著清冷的湖面,有些不解的向君夜瑾,「傻蛋,你不是說會有很多人來麼?怎麼一個人影都不見?」
「奇怪,往年的這個時候,這裏可都是滿了達貴人的。」君夜瑾推推側的君夜嵐,「四哥,你說,是不是這樣?」
「正是,老五沒誇大其詞,只是今年這場面,確實與往日大有不同。」君夜嵐開口回道。
隴月撇撇,繼而又開心嚷道,「沒人來也好,這麼大個人湖,全是我的了。」
九月沒被隴月逗笑,反而凝重的向椅中的面癱王,向他使了個眼。
君夜涼瞭然的點了下頭。
有服侍將一應品都搬下了馬車,又有人開始將品往冰面上送。
九月讓朱影推著君夜涼,自己則一邊走,一邊散出神力,應著湖方向的況。
人湖實在過大,只能應到以自己為中心的十米開外。
雖然十米之沒有發現埋伏,卻覺得更是心慌了。
「蠢,況有異,你負責護好隴月,不能讓掉半頭髮。」
「仙姑,我知道了。」
君夜涼也用傳音通知了朱影等人,做好應戰準備。
隴月抱著小,迫不及待的飛奔向人湖,君夜瑾在後面嚷著『慢點慢點』,自己卻也是飛奔著跟了上去。
九月接替了朱影,推著君夜涼,在人群后慢慢朝前走。
「阿夜,可能還是容止的人,他就算想讓我閉,守住暗道的,可這麼幾天過去了,我如果想暴出去,早就會鬧得滿城皆知了,他這又是何必?」
「除非,他便不害怕你將暗道說出去,而是怕你的能力,能破解那瞎眼人用神力設下的防護。」君夜涼微微偏著頭,對視上九月的目,「小九,不可冒險,我們打道回府。」
九月倏地停下腳步,看著已然接近人湖的隴月,了發漲的太,「我答應過,下雪之日要陪玩,這會已經到這了,如果突然跟說回府,依的子,定然是不肯的。」
君夜涼收回清冷的目,凝思了片刻才對另一側的朱影吩咐道,「發出信號,讓薛子山帶著所有人,立即趕來此練。」
「是,屬下這就去辦。」
九月聞言,低沉的表頓時輕鬆了幾分,「不愧是戰神,簡簡單單就能想出應對之法。」
「我不擔心今日,卻擔心明日,後日......一直到你出嫁那日。」
九月將一隻手搭放在君夜涼肩上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毫髮無損的嫁給你。」
「嗯。」
人湖的表面,全凍了冰,一眼去,白雪紛飛中,冰面晶瑩亮,化奐得像仙境。
九月推著君夜涼步上冰面時,君夜瑾正在隴月面前賣弄著用鐵石鑽孔。
「你能不能行?等你鑽好孔,小魚兒大魚兒都跑了。」隴月嫌棄的看著君夜瑾的慢作,「依我看,你這什麼鐵石,還不如小的利爪好用呢。」
「它的利爪好用,你倒是讓它鑽一個孔試試。」
君夜瑾不服的懟回去,哪知,他的話音才落,小懶洋洋的了前,從隴月懷裏蹦了出去,落在冰面。
它的前微微抬起,然後迅速朝冰面刨去,作快而猛,碎冰被它刨得滿天飛,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它得意的抖了抖兩個長耳朵,收回爪子。
一個不大不小的,顯在眾人眼前。
底的湖水著波,像是在譏嘲君夜瑾的狗眼看人低!
「它......它是比我鑿快,但就是,有什麼好得意的。」君夜瑾紅了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風刮的。
「所以啊,你連只都不如。」隴月朝君夜瑾扮了個鬼臉,見他一張臉由紅轉青,張開的馬上就要開始咆哮,連忙甜甜一笑,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魚竿遞了過去,「快點幫我纏魚餌,你若是再彆扭下去,小魚兒大魚兒就真的會跑路啦。」
得到隴月下達的指令,君夜瑾轉青的臉瞬間恢復如常,「我總歸比那隻小會做的多。」
九月看著兩人間已習慣的小打小鬧,不由笑出了聲。
「三哥,我鑿的也好了,魚竿給你,你與三嫂一起。」君夜嵐起,對君夜涼開口道。
「姐姐,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先釣到魚。」隴月躍躍試道。
「那就試試看。」九月不相讓的挑了下眉。
於是,隴月與君夜瑾一隊,九月與君夜涼一隊,同時將魚線放到冰。
君夜涼喜靜,有耐,魚線很快便有了靜。
另一邊的隴月見狀,急沖沖的奔了過來,也顧不上是否還在懼怕君夜涼,故意大聲嚷了一句『姐姐』,然後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拾起魚竿垂釣。
九月哭笑不得,君夜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自家三哥賠了一笑,「三哥,那小白癡不懂事,三哥莫要惱怒。」
隴月自知有錯,只垂著頭眉弄眼了一番,並不開口辯解。
君夜嵐在人湖岸架了鍋,燒了火,就等著有幾尾魚上勾,便可以煮一鍋魚湯喝,見此景,他悠然的笑了笑,「今日這魚湯,怕是難喝到了。」
方才要咬餌的魚被隴月嚇走後,幾人再度歸於平靜。
九月心思不在魚餌上,而是藉著凝神靜氣的功夫,散出神力探查著周圍的況。
總覺得,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種對未知的無措,比面對強勁敵手還要令心慌。
正警惕著,手中的魚竿忽地了。
九月眼睛一亮,正要靜觀其變,坐等魚上鈎,一直在瞄的隴月再度出手,一聲響亮的『姐姐』,幾乎把冰面下的魚都給嚇跑了。
君夜瑾這回不幹了,「白癡,你嚷什麼?你只看到三嫂的線了,你難道沒看到我的線也了?若不是你這嗓子,我的魚早就上勾了。」
「我哪知道這些?」隴月委屈的撇撇小,「那我下回先看看你的魚線不,再決定喊不喊,這樣總行了吧?」
「隴月,你這樣明正大的作弊,真的好麼?」九月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小籮莉妹妹。
「姐姐,我沒在作弊,我只是在努力阻止對手拿第一。」
隴月還想說什麼,九月忽地神一,朝著大家做了個聲的手勢。
「小九,來了?」
「嗯,來了。」
九月點了下頭,將所有神力都散了出去。
在神力的有效範圍邊界,應到了瞎眼大叔的氣息以及力量。
可是,那力量便沒有馬上出手,而是一不的與的力量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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