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麗麗很害怕蕭煜,一看到他,心裏就害怕得不行。
蕭煜麵無表的站在那裏,沒有理會蕭麗麗,而且直接問旁邊站著的百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排隊為什麽沒有大夫出來問診?”
其實看到蕭麗麗的時候,他心裏就猜出來了個大概。
心想現在正是在眾人麵前撇開蕭家的好機會。
要知道,蕭家這些年仗著蕭側妃的關係,在南州城耀武揚威,欺負百姓,霸占良田,這種事屢見不鮮。
明明都是蕭家作下的孽,最後屎盆子卻都扣在了鎮南王府的頭上。
鎮南王早就想要找機會跟蕭家攤牌了,隻是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時機。
那個被點名的百姓戰戰兢兢的,也沒有敢瞞,把事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
蕭煜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麽格剛的大夫。
他冷眼看向了蕭麗麗,漠然道:“既然是人家的規矩,那你們在這裏糾纏,就很沒有麵了,還不趕離開,否則人家去衙門報了案,你可就得吃司了。”
一點麵都不講。
百姓們都很驚訝,沒想到蕭大公子竟然不幫著姻親蕭家,反而幫醫館說話。
蕭麗麗覺得被這麽多人看著,蕭煜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這讓很難堪。
恨恨地盯著蕭煜,忍著心裏的恐慌,厲荏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現在鎮南王府做主的人可是我親姑姑!”
想要搬出來蕭側妃,住蕭煜,順便為自己壯膽。
“住!”蕭煜邊的親衛站出來怒喝,並且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直接對準了蕭麗麗的腦袋。
“我們大公子可是王府嫡子,就算是蕭側妃見了公子,都得禮讓三分,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在我們公子麵前囂!”
蕭麗麗心頭一跳,被那淩厲的刀鋒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
若不是有人提醒,大概都快要忘了,蕭側妃不過是一個側妃,這王府真正的主子,應該是鎮南王妃。
而蕭煜,才是鎮南王的嫡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若不是當年溪玥力蕭雲,世子之位絕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現在溪玥已經休夫了,蕭雲的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
意識到這層關係之後,蕭麗麗也有些後怕了。
蕭煜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漠地看著蕭麗麗,聲音平靜,“時間久了,可能大家都忘了,蕭側妃不過是鎮南王府的一介側妃而已,
蕭家也不算是王府正兒八經的姻親,你們蕭家若是在趕打著鎮南王府的旗號,在外麵欺百姓,可就別怪王府不客氣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蕭煜的話一出,周遭的百姓都跟著沸騰了。
“蕭大公子這是啥意思?是不是說,鎮南王府以後就要跟蕭家劃清關係了?”
“哈!沒有鎮南王府撐腰,他們蕭家還拿什麽耀武揚威?拿什麽欺負咱們?這就是他們家的報應!”
“對!活該!蕭家這些年就像是南州城的惡霸一樣,欺男霸的惡事沒做,鎮南王府不給他們撐腰了,看他們之後還拿什麽囂張!真是大快人心!”
“……”
眾人議論紛紛,然而大多數人,都是在大呼痛快。
這或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蕭家在南州城做下了太多惡事,百姓們被迫得苦不堪言。
如今鎮南王府不再是蕭家的靠山了,蕭家本也不是什麽名門族,本不了多大氣候。
蕭麗麗更是煞白了臉,震驚地看著蕭煜,沒想到他竟然在眾人麵前說出這樣一番話。
“蕭煜!你是鐵了心要和蕭家惡,要跟蕭側妃作對嗎?”牙齒都在打,咬著牙質問。
蕭煜依舊是麵無表的,原本那個溫潤如玉一般的公子,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越來越有氣勢了,整個人的鋒芒也更加淩厲。
“我說的就是事實。”他淡淡的話,基本上是一錘定音,承認了自己的立場。
“而且……”蕭煜挑眉,接著道:“這也是鎮南王的意思。”
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陣倒吸氣的聲音。
蕭煜這話的意思,就是鎮南王也同意跟蕭家劃清界限了。
更有人大膽猜測,是不是蕭側妃做錯了什麽事,惹得鎮南王不高興,這才遷怒於蕭家的。
更甚至於,會不會蕭側妃已經失寵,蕭世子的爵位也岌岌可危了。
大家心裏都在暗暗揣。
不管是哪種可能,蕭家的落敗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蕭麗麗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
這個時候,躲在房間裏喝茶吃點心看戲的溪玥也幹淨手,走了出來,折扇輕輕地敲擊著掌心,輕笑,
“蕭大公子仁義,鎮南王英明,今日多謝蕭大公子出手相助,不然我這小小的醫館,恐怕就要開不下去了,畢竟蕭大小姐說了,若是我不給看病,能讓鎮南王直接查封了我這間小醫館呢。”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這璽悅神醫蔫兒壞,竟然給蕭家上眼藥,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蕭麗麗也不蠢,抖著,矢口否認,“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這麽說!”
溪玥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往後退了兩步,甚至要躲到蕭煜的後麵尋求庇護。
誠惶誠恐的模樣,“蕭大公子您也看見了,此何等囂張,我們小醫館是惹不起的,您如此英明神武,鎮南王府一向庇佑著南州城的百姓,您可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
蕭煜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眸底快速地掠過一抹暗。
揮了揮手,“蕭麗麗聚眾鬧事,仗勢欺人,擾南州城治安,直接把人押送府。”
立刻有親衛上前,按住了蕭麗麗。
蕭麗麗嚇得大喊大,“你們放開我!我姑姑可是蕭側妃,你們放開!信不信回去我就讓我姑姑罰你們!”
然而,這些可都是鎮南王府的親衛,都是跟鎮南王上過戰場拚殺的將士。
他們隻效忠於鎮南王,怎會害怕一個小小的宅婦人?
蕭麗麗還是被強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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