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眸深沉地看了眼複生醫館的招牌,然後帶著親衛離開了。
沒有蕭麗麗主仆兩個人挑事兒,溪玥就繼續給人看診。
而複生醫館發生的事,很快像一陣風一樣,傳遍了整個南州城。
也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些人在傳播消息的時候,甚至連蕭煜的原話都一字不落地重複描述了一遍。
大家也才敢確定,鎮南王府是真的要撇開蕭家了。
現如今,最恐慌的就要屬蕭家了。
蕭家三個兒子聽聞了風聲之後,都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家,找老父親商量對策。
“那個孽障!早知道當年就應該讓妹妹下毒把他給毒死算了,也免得他現在跑出來禍害我們蕭家!”蕭家老大一臉憤憤。
蕭老爺氣得不輕,一掌打在大兒子的臉上,胡子都在抖,“你給我閉吧,這種話是你能說的嗎!”
萬一被鎮南王聽了去,他們蕭家才是真的完蛋了!
蕭老爺心裏堵的不行。
往他一輩子於算計,善於權謀,甚至還把自己的兒功嫁了鎮南王府這樣的高門,而他的兒也不負所,功掉了鎮南王妃,為了鎮南王府真正當家做主的人。
然而,他生的這三個兒子,卻是一個比一個不。
蠢得令人發指。
果然,大兒子被打之後,二兒子又開始了。
“爹!你打大哥做什麽,我覺得他沒有說錯,原本咱們在南州城都好好的,蕭煜那個孽障一回來,就惹出這麽多事,甚至還想要跟咱們家蕭雲搶世子之位,也不看他配不配!”
蕭老三點點頭,眼底閃爍,“依照我的意思,直接把蕭煜弄死吧,這樣一來,蕭雲的世子之位就坐穩了,咱們可是他的親外祖家,他不可能不管我們蕭家!”
蕭老大和蕭老二都附和著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蕭老爺子差點沒被氣死過去,“蠢貨!你們現在對蕭煜下手,且不說能不能得手,要是真的得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豈不是在昭告天下,他是被我們蕭家害死的嗎?到時候鎮南王府能饒了你們?”
蕭老三就不說話了。
蕭老爺子深深吸了口氣,還是覺得氣不順,沒辦法,隻能拄著拐杖,巍巍去鎮南王府找蕭側妃商量了。
他覺得這三個兒子就是來討債的,要是沒有他們,他可能還能多活兩年。
而鎮南王府的蕭側妃院子裏,此時也是一陣的愁雲慘淡。
蕭側妃聽說了蕭煜的那番話,也氣得不輕,一張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扭曲,顯得有幾分猙獰驚悚。
“賤人!都是賤人!老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勾得王爺不回府,小的還覬覦我兒子的位置,都是賤人!”氣得額角青筋都凸起來了。
在院子裏伺候的下人們,更是嚇得大氣不敢。
最近蕭側妃的心糟糕頂了。
鎮南王偏疼著大兒子,蕭雲空有世子之位,卻無實權,軍中的將領們本不願意承認他這個世子。
幾次三番,溫小意,各種討好鎮南王,把他伺候得心花怒放。
可是隻要一提到給蕭雲在軍中謀個比蕭煜更高的職位,鎮南王就直接轉移了話題。
後來甚至幹脆不到院子裏來了,這兩天都歇在了已經搬出鎮南王府的王妃那裏。
下人們都在傳,說是王妃更得鎮南王喜歡,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要回來重掌中饋了,連世子都要換人呢。
蕭雲那邊又遲遲拿不下溪玥,一日拿不到兵權,那他的世子之位就不可能穩。
蕭側妃急得不行,才幾天時間,人就憔悴了不,上還起了燎泡,看著一下子都蒼老了不。
蕭老爺到鎮南王府,看到蕭側妃這副模樣的時候,都忍不住暗暗心驚。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竟然弄得如此狼狽!”
蕭側妃一看到父親,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把這些天王府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蕭老爺咬了咬牙,蒼老的眼裏流出了,“這一切改變,都是從縣主休夫開始的!”
蕭側妃點頭,又一臉愁,“原本我的意思,是想讓雲兒再去把溪玥那個賤人追回來,反正溪玥癡了他這麽多年,想必也不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蕭老爺很讚同,“當務之急,的確是應該把縣主挽回。”
隻要有那六十萬大軍在手,蕭雲的世子之位就無人可撼。
然而,事卻並不如他們想象中那般樂觀。
蕭側妃歎息道:“可是那個溪玥不知道是了什麽魔一樣,現在對我們雲兒答不理的,本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再加上中間還有李明月那個賤婢從中作梗,更是讓事難上加難!”
越說,心裏越是憤怒,更多的,卻是從心底升起的恐慌。
難以想象,如果溪玥始終不願意跟蕭雲在一起,他們拿不到兵權,保不住世子之位。
到時候鎮南王肯定會立蕭煜為世子,鎮南王妃再被接回來,那們母子才是真的沒好日子過了。
蕭側妃悲從中來,難過地流淚。
蕭老爺子還算是比較沉得住氣的,心裏思量了一番,略一沉之後,這才道:“依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萬不可之過急,你這樣……”
他們父兩個在房間裏談了一下午,然後第二天一早,蕭側妃就傳話,讓人去請了李明月府。
負責監視李家的春梨,把這件事稟告給了溪玥。
“你是說,蕭側妃召見了李明月,還在房間裏跟談了兩個時辰?”溪玥微微瞇起了眼。
春梨點頭,“不僅如此,當時蕭側妃還屏退了其他人,似乎是有什麽要商量,屬下怕打草驚蛇,沒敢貿然靠太近,不知們的談話容。”
溪玥長指微曲,在桌上輕輕敲擊著,若有所思道:“行了,我知道了,讓冬梅去繼續盯著李府吧,你跟我去一趟百花樓。”
接著,兩個人又換了一男裝,易容之後,溪玥帶著春梨去了百花樓。
度娘早就在等著了,還按照溪玥的吩咐,把百花樓的所有姑娘都集結到了一起,在大廳裏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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