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病的人”一看到柳湘如拿出來的錢,眼睛都在冒綠,原本還一個個的推搡著不肯來,現在全都著往前衝。
“大夫!你先給我看吧,我肚子疼得厲害!”
“哎喲,不行了,我疼,站不起來,大夫,你還是先給我看看吧!”
大家爭先恐後的來看病。
柳湘如這才滿意了,在旁邊監督秩序,板著一張俊臉,看著威風凜凜的。
溪玥很頭疼,直接站起,讓夏竹關門歇業。
“今天不看病,各位請回吧。”
冷著臉回了藥堂後院。
夏竹一臉懵,但還是聽話地關門。
柳湘如急了,趕追在後麵,死皮賴臉的,在夏竹關門之前了進去。
“璽悅!外麵好多人看病呢,你為什麽不給他們看病?”他一臉著急。
溪玥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他,語氣不善,“這些人都是你花錢請來的?”
柳湘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傲的一揚下,“對啊!我聽說你的醫館現在都沒什麽人來看病了,我怕你不高興,所以才花錢雇這些人來找你看病的,我是不是很聰明?”
如果他有尾,現在一定開開心心的晃了起來,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溪玥按了按手心,抑住那種想打人的躁。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
它給了柳湘如一張好看的皮囊,還有別人塵莫及的運氣,但是沒有給他腦子。
都被磨得沒脾氣了,揮了揮手,“你走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柳湘如委屈極了,湊到溪玥的麵前,“璽悅,你為什麽不高興?”
驟然看見他那張放大的俊臉,溪玥還嚇了一跳,轉而拍了拍口,有些無語。
把臉轉到另一邊,有氣無力的,“我沒有不高興,就是不想看到你。”
柳湘如也跟著轉到另一邊,正對著,像個人型二哈一樣,討巧賣乖,“你這就是不高興了,你別不高興,我有禮送給你!”
溪玥挑了挑眉,端正了子問他,“什麽禮?”
柳湘如一臉興,“你等我一下。”然後就開開心心走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兩個侍從,他們手上端著一把椅子。
一把金鑲玉製的椅子,上麵還鑲嵌了琳瑯寶石。
溪玥差點被閃瞎了眼,夏竹幾個丫頭也是一臉驚歎。
柳湘如歡歡喜喜地讓人把椅子抬到了溪玥的麵前,邀功似得,“我知你每天都得在門口坐診,所以特意命人為你打造了這把椅子,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是漂亮的,就是太亮了,簡直要閃瞎眼。
溪玥怕坐著這樣的椅子去門口作證,第二天的醫館就能被小搬空。
的表頗有些一言難盡,“多謝柳公子好意,隻不過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柳湘如擺了擺手,語氣很隨意,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自然,“算不得什麽貴重東西,這樣的椅子我打造了好幾把,這些東西都是從我礦裏挖出來的,也沒花多人工費。”
溪玥……
會心一擊。
這突如其來的土豪氣息。
夏竹和秋霜都驚呆了,愣愣地咽了咽口水。
向玉燕膽子稍微大一點,著下圍著那把金椅走了一圈,最後嘖嘖搖頭,“我的乖乖!這椅子也太奢侈了,擱我們千機閣的話,那是肯定得給掌門師尊做寶座,世世代代傳下去的。”
溪玥麵無表地說,“庸俗。”
向玉燕了鼻子,忍不住在心裏腹誹,別以為不知道,璽悅肯定也羨慕嫉妒了。
最後溪玥還是沒有收下那把椅子,而是讓柳湘如把椅子拿回去了。
柳湘如鬧脾氣,並且揚言溪玥要是不收禮,他就耍無賴不走了。
於是後來溪玥走了,留他一個人在醫館裏目瞪口呆。
不出意外的,經過柳湘如今天收買人來複生醫館看病事件之後,南州城的流言傳得更厲害了。
這算是坐實了複生醫館花錢買病人演戲作假的事。
“那璽悅的好醫都是花錢請人吹出來的!”
大家都這麽說。
後來李明月為了把話題往溪玥的上引,還放出風去,說溪玥紮針的醫就是跟璽悅學的。
兩個人都是半桶水的醫,璽悅教溪玥如何騙人,溪玥就幫璽悅打造神醫之名。
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狼狽為。
夏竹這次還真的氣壞了,還去攛掇冬梅和春梨,“要不你們去把那些嚼舌的人打一頓?或者拿小石頭扔他們?”
冬梅能打,武功高強。春梨輕功好,使得一手好暗。
秋霜拉住夏竹,教訓道:“你可別在這裏出主意了,你要讓冬梅和春梨把那些人打了,明天就能傳出縣主買兇殺人的消息你信不信?”
夏竹氣得眼睛都紅了,“那難道就任由他們這樣汙蔑縣主嗎?”
溪玥正好出來,聽到這句話,再看兩眼通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忍不住想笑。
“放心吧,你們家縣主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人。且等著,到時候我要李明月親自上門給我賠禮道歉,並且澄清流言。”
這汙水是怎麽潑到上的,就要李明月怎麽潑回去。
夏竹一臉懵,“可是縣主您明明現在什麽都沒做。”
指李明月親自站出來給縣主澄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夏竹對此充滿了懷疑。
秋霜卻意味深長道:“縣主讓咱們別著急,那就別急了,你看縣主哪次在們手底下吃虧了?”
春梨也點頭,“所以我們還是安安心心等著吧。”
冬梅麵無表,冷冰冰地點頭,對溪玥非常的信任。
沒人能會夏竹心裏的苦,最後氣呼呼地跑了。
溪玥無奈搖頭,覺得夏竹還是得曆練,小丫頭嘮嗑講故事不錯,就是子太急躁了,不夠沉穩。
沒管外麵的流言如何,換上服之後,就去了一趟百花樓。
百花樓已經關門歇業一個月了,姑娘們都在暗暗攢著勁兒,學溪玥教給們的團舞。
力求在下次開業的時候,亮瞎那些人的眼,也好好挫一挫對麵春風樓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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