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李明月當然不可能承認在外麵散布謠言,汙蔑複生醫館的事。
看著璽悅那英俊清秀的麵容,李明月眸一轉,已經有了對策。
兩眼含淚,楚楚可憐道:“璽悅大夫誤會了,我從未在外麵這般說過,你或許是聽別人說了什麽,比如我那堂妹平康縣主,素來與我不合,說的話,您千萬莫要當真。”
哭得傷心淒楚,一張蒼白的小臉惹人疼。
若是對著一個男子這樣哭上一哭,對方肯定得把心肝腎都掏給還嫌不夠。
溪玥很清楚,李明月一向很會適當地示弱,進而抓住男人的心。
對男人的那些劣,了解得很徹。
原主就是吃了這個虧。
隻是可惜了,今天李明月注定要遭遇史上最大鐵盧,因為不是男人,李明月的眼淚對沒有任何的作用。
冷漠地扯了扯,向玉燕吩咐道:“把人帶出來。”
向玉燕應了一聲,轉進了醫館,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繩子,後麵四五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一起拖了出來。
他們連連哀嚎求饒,“俠饒命!我們真的是人之托,並非有意冒犯的!”
向玉燕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在幾個人的上踹了一腳,“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在外麵散播那些流言的?”
他們前兩天就被抓過來了,一開始還的,什麽都不肯說,向玉燕先是把他們揍了一頓,又了兩天。
幾個人扛不住,全代了,對向玉燕也是出於本能的懼怕。
向玉燕一發話,幾個人哆嗦著,不敢耽擱,連忙一腦的都招了。
“是個小丫鬟找到的我,讓我們在外麵散播謠言,說璽悅大夫教平康縣主醫,胡救人,草菅人命。”
“那個丫鬟我們認識,就是李家大小姐邊的丫鬟,還讓我說周大夫醫過人,璽悅大夫就是空有其名罷了!”
“這件事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是人之托,錢都在這裏了,俠饒了我們吧……”
幾個人湊在一起痛哭流涕,七八舌的,把事全抖落出來了。
向玉燕還特意把那些銀票都拿出來給大家看了一遍,上麵都蓋著李家的章,是李家商行發行的票據。
圍觀的眾人也聽得清楚明白。
敢從頭到尾都是濟仁堂和李大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真是好笑!自賣自誇,踩著人家的複生醫館的名聲來誇自己。
現在還自我打臉,又跑到複生醫館門口來求醫。
這簡直就是一場好戲呀!
眾人紛紛哄笑,對著李明月指點議論。
李明月的臉一陣陣的發白,惱怒得牙齒都在打,拚命的忍住心中的怒火,卻還是難以避免的扭曲了臉。
眾人一看,突然又覺得這貌若天仙的李大小姐,其實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兒。
著臉的樣子,看著還嚇人的。
於是對的那點兒憐憫也沒了。
溪玥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明月,微微抬了抬下,問:“李大小姐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李明月咬著,齒邊已經浮現出了鮮紅的。
可見心中定是恨極了的。
最後抖著子,給溪玥磕了個頭,滿是屈辱道:“是我年無知,犯下了此錯,還請神醫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到我府上為我叔父看病。”
這一磕頭,算是徹底認下了這個罪名。
溪玥微微瞇起了眼,倒是沒想到,李明月竟能做到這個地步。
還真是能屈能。
怪不得原主栽在了的手上。
就像是一條鮮豔麗的毒蛇,披著華麗的外,在暗伺機而,必要時還會裝死博得同,然後再趁機反咬一口。
真是個危險的敵人!
溪玥挑了挑眉,站起,“既然李大小姐已經人了錯,也罷,那我就隨你走這一趟吧。”
李明月心中一喜,立刻直起了子,一副不卑不的樣子,聲音輕如水,“多謝神醫寬宏大量。”
後的丫鬟立刻上來攙扶站起。
溪玥很坦然地了這句誇讚,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淡淡道:“你倒是不必謝我,畢竟我的診金可不低,大家銀貨兩訖。”
李明月子一僵,心裏突然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
然後就聽見璽悅接著道:“一千兩銀子的診金,一分不能,在給李駙馬看病之前,我得看到我的診金。”
一千兩銀子!
這麽多錢,都夠在南州城置辦十個像樣的院子了!
李明月恨得不行,臉都有些扭曲,“璽悅大夫難道一直都是收的這個價位嗎?還是說,您還惦記著之前的事,所以……”
沒說完,暗示卻很強,說璽悅就是故意挾私報複。
溪玥倒是沒否認,很坦然地應了,“對啊,你們李家損毀我的名譽,難道還不能讓我賺點神損失費嗎?”
李明月……
簡直快吐了。
一般人就算是真的挾私報複,也不會當眾承認的吧?
然後就可以趁機砍價,對方礙於麵子,肯定也不敢要價太過分了。
這個璽悅怎麽這麽奇葩!竟然就大大方方承認了。
理由還那麽充分。
坦坦的樣子,讓人恨得牙都在。
這樣一來,就沒辦法再殺價了!
李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別出個笑容,“神醫放心,我會讓人去準備錢的。”
溪玥這才滿意,讓向玉燕關了醫館的門,然後帶著已經易容的秋霜和夏竹,一起大搖大擺地進了李府。
陳玉依舊守在李晨朗的病床前,聽說李明月把神醫請過來了,趕去迎。
結果看到眾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俊朗的年走進來,的心就涼了半截兒。
這樣年輕的大夫,還不如濟仁堂那幾個老東西呢!
陳玉對璽悅一點都不看好。
然而,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溪玥要求清場,把所有人都從房間裏趕了出去,然後讓秋霜和夏竹守在門口。
陳玉就更懷疑了,“哪有大夫看病,不讓家裏人在旁邊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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