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柏元畫的大餅在前,現在他提要求,李晨朗自然是滿口答應。
“郡王爺請說,隻要我能做到,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晨朗笑出了一臉褶子。
裴柏元用扇子輕輕敲了敲掌心,笑道:“倒也不必赴湯蹈火,隻不過我與朋友初到南州城,對這裏還不悉,所以要在貴府上叨擾一陣子了,還請李駙馬多擔待。”
一直冷著臉,沒有說話的墨璟淵終於難得地賞了李晨朗一個眼神,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李晨朗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延安郡王提出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這太簡單了,隻需要提供食宿,就可以獲得跟延安郡王做生意的機會,何樂不為?
而且延安郡王住在這裏,他還能趁機跟對方多接,說不定能得了郡王的眼,從此平步青雲呢?
畢竟延安郡王這樣的大財主,就算是從指裏點東西出來,也足夠他用一輩子了。
李晨朗想的很,於是他立刻道:“我這就讓人下去安排。”
墨璟淵點了點頭,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淡漠冷傲,“有勞了。”
府上來了一位貴客,還要在家裏住一陣子,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李府。
李明月讓邊的丫鬟蓮兒去打聽一下,看看來人到底是什麽份,竟然能讓父親地跑到門口親自去迎接。
蓮兒很快回來,“是兩位著不凡的公子,其中一個好像是延安郡王,聽說是從京城來的,要在咱們府上住些日子。”
京城來的郡王?
李明月的心一陣狂跳,心裏忍不住想。
莫不是為了來的?
畢竟是這南州城數一數二的人,才名遠播。
說是為來的,倒也不為過。
不然堂堂郡王爺,怎麽會屈尊降貴地跑來郡王府住?
心裏胡想著,又是一陣的得意,看來的才名已經傳到了京城去,連郡王都為了慕名而來呢。
李明月心念急轉,立刻讓蓮兒替重新更梳頭,把自己最漂亮的一輕紗長拿出來穿上。
還特意梳了個流雲髻,隻戴了一隻步搖,妝容清淡,紅鮮豔,白皙有澤,妖嬈中不失靈,清純好得像是剛剛的水桃,盈好。
對著鏡子照了照,著自己的臉,覺得真真是花一樣的人兒。
連鎮南王世子那樣的份,配都是不夠的。
這樣一想,李明月微微淺笑,著盛裝出了院子,正好遇到被李晨朗吩咐來給客人安排院子的管家。
眸微轉,不聲地問道:“安排了哪個院子?”
李管家對頗為恭敬,低眉順眼道:“是清風苑。”
李明月微微蹙眉,清風苑在李府的西邊,離現在住的月瓊院可遠著呢,反而離溪玥的院子比較近。
抿了抿,看著李管家的眼神就帶了幾分責備,“清風苑好些年沒住人了,裏麵七八糟的,拿那個院子給貴客住,豈不是衝撞了貴人?”
李管家連忙教地點點頭,“大小姐教訓的是。”
然後李明月就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院子,紅輕勾,帶著幾分婉約,聲音淺淺的,“就把客人安排在這裏住吧。”
李管家微微皺了皺眉。
李明月畢竟是未出嫁的姑娘,把男客安排在旁邊的院子裏,本就是件極為不妥的事。
偏偏這還是自己提出來的,傳出去人家更是要笑話,壞了的名聲。
然而李明月卻並不這麽想,隻知道京城來的郡王,是衝著的貌來的。
若是在此期間手段了得,勾得了郡王的心魂,說不定那郡王得要死,非要把娶回家做郡王妃呢?
到時候就能為京城的貴人了,哪裏用得著留在南州城,蕭側妃的氣?
李明月想得很好,見李管家竟然還在猶豫,頓時不高興了,兩條柳眉倒數,“還不趕去安排!”
李管家心裏不爽,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安排就安排吧,反正到時候名聲壞了的又不是他。
於是他陪著笑,“小的這就去。”
李明月這才滿意了,見李管家已經帶著人浩浩地去打掃旁邊的院子了,扭著不盈一握的腰,婷婷嫋嫋地去了正院。
李晨朗正在會客,陪著笑,跟裴柏元聊天。
墨璟淵修長的指隨意地輕敲著桌麵,眉宇間裹挾了寒霜,薄抿,儼然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
他不太想搭理李晨朗這個老匹夫,隻想快點去見見他的準王妃。
不知道小丫頭知道他又住在了他隔壁,會不會驚喜?
想到這裏,向來沉穩的墨王爺心裏竟頭一次生出了幾分急迫。
裴柏元隻能看到他那半張麵下的弧度繃著,猜測他大概是不耐了,正打算尋個理由提出告辭。
結果李明月就來了。
李明月在人前的時候,很會裝模作樣。
蓮步輕移,款款而來,表現得溫又端莊,對著李晨朗盈盈一拜,然後秀眉微蹙,帶了幾分好奇,俏地詢問,“叔父,這位是?”
李晨朗對這個兒很滿意,一點沒覺得李明月這種擅自跑出來見男客的行為有多麽不禮貌,反而笑著跟介紹,
“明月,這是延安郡王,這位……”
他略一遲疑,有些疑地看向了裴柏元。
這才驚覺,坐了這麽久,他竟然連那位神人的份和名字都還沒弄清楚。
然而,裴柏元卻沒看他,也沒打算告訴他的意思。
這在李明月看來,就是對方的份無足輕重,本沒必要讓延安郡王特意介紹了。
而且沒記錯的話,對方上次還跟溪玥在一起的。
能跟溪玥在一起的人,份能有多高貴?
的目很快從墨璟淵的上收回,也不在意對方的份。
反而對著裴柏元淺淺笑了笑,然後無他見禮,無時無刻不在展現自己的弱。
眼神含帶怯的,甚至帶了幾分引。
裴柏元挑了挑眉,端著茶抿了一口,轉頭問李晨朗,“這位是?”
李晨朗一臉悲切,“哦,這位是我的侄,父親去世,隨母親來投奔我,現就住在我府裏。”
心裏有些愧疚,想著得盡快給們母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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