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延安郡王為溪玥撐腰,再結合李晨朗的態度,府裏的風向就變了。
大家都覺得,陳玉母兩個的好日子差不多到頭了。
他們得找準機會,結好縣主邊的人,將來才有好日子過。
而溪玥還不知道這些,從後門回來,沒遇到墨璟淵。
隻聽說府裏來了位貴人,不過也沒什麽興趣去打聽,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做。
提溜著幾隻兔子,興衝衝的,準備晚上做麻辣兔吃。
兔子是們回來的路上順便買的,正好遇到了個村裏來的獵人,對方背了四五隻野兔子來府城賣。
溪玥難得到野味,就一口氣全買下來了。
作很利索,割脖子放剝皮,一點不含糊。
夏竹幾個都看傻眼了,們家縣主什麽時候連殺兔子都這麽嫻了?
“縣主以前在鎮南王府一定盡了苦,什麽都要親力親為,天殺的蕭世子,竟這麽作踐我們縣主!”夏竹咬著小手帕碎碎念,兩眼淚汪汪。
秋霜也臉不好,“等我有機會了,一定去宰了他!”
春梨冷笑,一臉高深莫測,“他已經遭報應了。”
冬梅一臉沉重,“縣主,這種事還是給奴婢來吧。”
溪玥直接揮了揮手,“不用幫忙,你們去廚房給我燒一鍋水,我要焯兔子。”
冬梅歎了口氣,依言照做了。
幾個丫鬟都按照溪玥的吩咐忙了起來。
溪玥砍兔子,不亦樂乎。
都好久沒吃兔兔了,上次還是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逮到的野兔子。
今天終於能吃上一口了。
那味道,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隔壁的院子裏,熊大趴在牆頭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天啊!太腥了!
他好怕自己今晚上做噩夢。
裴柏元和墨璟淵坐在院子裏喝茶,好奇地問熊大,“看到了嗎?隔壁院子的人在幹嘛呢?弄得砰砰作響。”
熊大了脖子,作利索地從牆上下來,眉弄眼的,“縣主在殺兔子。”
裴柏元有些錯愕,“自己殺兔子?”
熊大認真地點點頭,他有些同地看了眼墨璟淵。
王妃太彪悍了,也不知道他們家萬年純老男的王爺將來能不能招架得住。
墨璟淵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裏一陣發,挑了挑眉,冷嗖嗖一個眼神丟過去。
熊大心頭一涼,趕抬頭天。
裴柏元倒是好奇地去牆頭窺了,一點郡王的麵都不講究。
“竟然真的在殺兔子!太腥了,我不了!”
裴柏元又趕從牆頭下來,一臉快吐了的表。
他之前就聽說這個表妹是個無腦草包,被南州城的這些人耍得團團轉,還氣死了親娘。
後來他到了南州城,暗暗觀察兩天,倒是不覺得是傳說中那般的草包廢。
相反,很聰明,而且能掙錢,醫好。
是能掙錢這一條,裴柏元對就很認可了,有一種惺惺相惜之。
然而現在裴柏元又多了一條認知——兇殘!
他打了個哆嗦。
“我從未見過這般彪悍的子!”他念叨著。
墨璟淵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想著,他的王妃果然與眾不同。
“我聽說準備自己做兔子。”裴柏元著下,“這些年肯定沒吃苦,隻不過,做的兔子,真的能吃嗎?”
熊大也很懷疑,最後嫌棄地嘖了嘖,“肯定不好吃!我從未聽說過王妃會做飯的。”
墨璟淵涼涼地盯著他。
熊大心頭一梗,默默麵壁思過去了。
他好難,主子和未來主子都好兇殘。
裴柏元搖了搖頭,“我讓明雅軒那邊送一桌菜來,一會兒把我表妹過來一起吃,這孩子可憐見的,怕是平日裏都沒見過什麽葷腥。”
墨璟淵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去隔壁蹭飯。”
說得理所當然的。
裴柏元無語了,堂堂北涼國攝政王,去人家小姑娘那裏蹭飯,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他沒聽墨璟淵的,照例讓自己的隨從去明雅軒定菜了。
隔壁的溪玥已經把兔子焯過水了,準備的調料很齊全。
熱鍋下油,等油熱了之後,立刻抓了兩把麻椒和辣椒進去,油瞬間滋滋冒了起來。
又麻又辣的香味倏然發散出來,刺激著人的鼻腔,接著就是薑蒜和大料,翻炒之後下兔……
半刻鍾之後,麻辣兔的響起從廚房飄散出來,最後傳遍了半個府。
府裏的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聞聞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香味,竟是這般的鮮香。
聞一聞,已然是口齒生津,恨不得伴著這個味道吃兩大碗白米飯。
隔壁的裴柏元都快饞哭了。
“哪裏來的香氣!竟是比明雅軒的招牌菜還要香!”
麵壁思過的熊大也頂不住了,吸著鼻子使勁兒聞,“郡王爺,好像是縣主的院子傳出來的……”
裴柏元眼前一亮,一下子站起來,“我得去看看。”
熊大暗的興,還給自己找了個完的借口,“王爺,我也去看看,等我清楚了況就回來向您稟告。”
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
熊二簡直沒眼看,他這個大哥一臉傻相。
但是……真的好香啊。
墨璟淵角已經帶了幾分笑意,他不不慢喝完了杯裏的最後一口茶,然後背著手起。
“走吧,我們也去湊個熱鬧。”說話間,他人已經瞬移到了門口。
熊二見怪不怪,他們家王爺的輕功早就出神化了。
溪玥的院子裏,跟夏竹幾個丫鬟都守在廚房,圍著一鍋兔默默流口水。
“還得再燉個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出鍋。”溪玥說道。
夏竹快哭了,著肚子,“突然覺得好。”
秋霜則是驚奇道:“縣主,您的手藝也太好了吧,我聞著這香味,竟是比明雅軒的大廚做的菜還好吃呢!”
說話間,院子裏傳來了說話聲。
“縣主可在?”
聲音清朗好聽,讓溪玥的耳朵有點,覺得這個聲音有些悉。
出去一看,竟然是裴柏元。
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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