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跪在李家大門口,哭著把自己這些年做的惡事全部都細數了一遍。
除此之外,還特意強調了主謀是李晨朗,隻是春風樓的一個管事,聽命行事而已。
眾人皆驚,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幕在裏麵。
而門房見事一發不可收拾,已經急匆匆去稟告李晨朗了。
裴柏元也愣住了,他對麗娘道:“這些都是真的?這些罪名足以判死罪了。”
麗娘急忙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延安郡王明查,我隻是聽從吩咐辦事,然這些事的主謀卻是春風樓的東家李晨朗!”
裴柏元也讓自己的隨從去請李晨朗,並且對麗娘道:“若是事屬實,本王自會稟明聖上,由聖上定奪此事。”
李晨朗畢竟是駙馬,此事關係到皇家麵。
而李晨朗匆匆趕來,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頓時兩眼發黑,駭得臉發青,恨不得給裴柏元跪下狡辯。
“郡王,您莫聽這賤人胡說八道,本就是瘋魔了,才胡攀咬我的,郡王切不可聽一麵之詞!”
他簡直要嚇瘋了。
不知道麗娘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跑到延安郡王麵前說這些。
麗娘的確是快瘋了,被摧殘得心俱疲,現在恨不得立刻去死,結束了這樣的痛苦。
然而又不敢死,因為害死的人太多,手上沾染了人命,若是死後那些人仍然不放過,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所以麗娘隻能趁著生前做點什麽,洗刷罪孽,隻求死後不要太痛苦。
所以一口咬定了,這一切惡事的主謀就是李晨朗。
心想著若是幫那些人報仇了,或許他們就不會再來找了。
李晨朗恨得咬牙切齒,差點忍不住抓著麗娘打一頓了,額角青筋都在跳,“你個賤人!休要胡言!”
然而裴柏元的隨從拉住了他,他本不到麗娘。
溪玥冷眼看著這樣的鬧劇,角微微勾起。
李晨朗和麗娘自認為做事幹淨,天無,別人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麗娘壞事做盡,自己虧心,才會被這樣的伎倆唬住,把自己生生瘋了。
裴柏元臉很不好看,他原以為李晨朗就是為人懦弱貪婪了一些,卻不想,背地裏竟然做出了這麽多的惡事。
簡直天理難容!
他拿了自己的腰牌,讓隨從去衙門帶人過來,“此事還需要徹查,在李駙馬你洗嫌疑之前,還是先去衙門裏待著吧。”
李晨朗心神俱震,心中後怕不已,他眼珠子一轉,似想到了什麽,狠了狠心,沉默不言地跟著衙門的人走了。
事就發生在李府門口,當時還有那麽多人都看見了,所以很快在南州城傳開。
大家都說李駙馬黑了心肝,為了掙錢在外麵作孽,簡直辱沒了長公主的名聲。
而李府的陳玉和李明月卻是已經嚇傻了。
李晨朗如果就這樣被抓了,那們該怎麽辦?
“李岐業肯定會給老家的人通風報信,他們會趁機謀奪家產!”李明月臉沉。
陳玉慌了,“那可怎麽辦?”又忍不住心生怨氣,“都怪你父親,我早就說過,讓他離外麵的那些個賤人遠一點,他偏不聽我的,現在可被那個小妖給害慘了!”
都這種時候了,竟還顧著拈酸吃醋。
李明月很不耐煩,按了按眉心,眼底閃過一抹鷙,“當務之急,還是得把家產都籠絡到自己手裏才行!”
當機立斷,立刻把管家了過來,讓他去把李家所有鋪子的管事都找來,然後又讓人去盯著李岐業,隻要他敢跑,就直接把人打暈綁起來。
而李岐業的確是想回去報信的,他原本打算從後門溜出去,結果人還沒走,就被李明月安排的人抓回來了。
最後在了房間裏。
陳玉不敢貿貿然對李岐業下手,因為李岐業說過了,他若是死了,陳玉的就會被他提前安排好的人宣揚出去。
到時候陳玉隻能敗名裂了。
李明月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準備把李家名下所有的鋪子都轉移到自己的手裏來。
這件事從上次李晨朗病危就想做了。
這次李晨朗獄,正好是個機會。
這一切都在暗地裏進行著。
是抱著李晨朗回不來的心態來安排的,所以一點沒有心虛。
整個李府都是人仰馬翻的,下人們人心惶惶,就怕李晨朗有個好歹,他們底下這些人都得被殃及,到時候隻怕流離失所。
隻有玉閣的人最冷靜。
夏竹和春梨流去外麵探聽消息,然後及時把況匯報給溪玥。
墨璟淵又給溪玥送了新的茶過來,裴柏元也顛顛地跟著來了,三個人在院子裏品茶,好不悠閑。
話題扯到了李晨朗的上,裴柏元也就知道了溪玥的算計。
最後他沒好氣地翻白眼,控訴道:“你竟然又利用我!”
溪玥挑眉,對著他眨了眨眼,笑得眉眼彎彎,“作為哥哥,偶爾給妹妹利用一下,有何不可?”
的眼睛很靈,黑白分明的,像是小鹿一般。
裴柏元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擊中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瘋狂地冒紅泡泡。。
嗯……妹妹好可啊。
墨璟淵沉了沉眸。
不太樂意溪玥對裴柏元賣萌,畢竟他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於是他適時地岔開了話題,“如果這些罪名屬實,李晨朗真的出了事,這對你並不利。”
溪玥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樣子,眼底寒意森森,“放心吧,我那個父親,可不會這樣輕易就被擊垮的。”
之所以設這個局,本也不是為了徹底扳倒李晨朗,而是為了引出他後的人。
然後順藤瓜,找出當年害母親的真正兇手。
長公主綾兒的死,肯定跟京城那邊的勢力不開幹係,否則李晨朗一個小小的駙馬,可不敢謀害一國長公主。
如果不把那勢力找出來,對溪玥來說,遲早都是個患。
不喜歡這種掣肘於人的覺。
早在設局之前,就已經寫信給了遠在京城的薑宇,讓他留心最近京城裏的局勢,暗中調查,看到時候李晨朗會聯係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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