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就把蒸餾鍋的原理和用途跟他們兩個人解釋了一遍。
墨璟淵微微瞇了瞇眼,略一沉,思考了一下之後問道:“如此一來,是不是其他酒也可以通過這個奇怪的鍋,濃出更高度數的酒來?”
溪玥打了個響指,“聰明!這個鍋不但可以蒸餾酒,還能蒸餾其他東西,比如香啊,香水啊,都可以通過蒸餾獲取,但是蒸餾的原理不同,需要的設備也就不一樣。”
忍不住驚歎,北涼國的攝政王,果然不可小覷,竟然這麽快就理解了蒸餾的原理,還舉一反三,提出了更多的問題。
墨璟淵若有所思。
裴柏元沒聽懂那些原理什麽的,他抓著溪玥問,“葡萄也能釀酒嗎?你不會是拿葡萄的水和白酒勾兌吧?”
溪玥一臉黑線,“不是,就是用葡萄發酵釀出來的酒。”
裴柏元吸了口氣,還是有些不相信。
用葡萄來釀酒,這簡直聞所未聞。
但是墨璟淵對溪玥是很有信心的,對溪玥提出來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於是他拿了圖紙,很鄭重地跟溪玥保證道:“我會想辦法找人把這個蒸餾鍋做出來的。”
他的眼睛很亮,閃爍著期待。
很期待溪玥用這個鍋,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
墨璟淵離開了,裴柏元不願意走,留在溪玥這裏蹭早飯。
他發現溪玥這裏的飯菜味道竟然比他的明雅軒還要好。
“你要是開酒樓,我保證天天去蹭飯。”裴柏元由衷誇了一句。
溪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要是開酒樓,你以為你的明雅軒還開的下去?”
這自信的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
偏偏裴柏元無法反駁。
墨璟淵離開了南州城,溪玥猜測著他應該是去找人做蒸餾鍋了,心裏盼著他能把鍋做出來。
酒莊那邊釀的酒都已經開始發酵了,溪玥沒有慢慢等著葡萄發酵,而是做了個弊,往裏麵放了酵母,這樣發酵比自然發酵快很多。
現在就隻等著蒸餾了。
溪玥隔兩天就要去酒莊看看況。
而春風樓那邊,也讓人開始重新裝修了,按照給的圖紙,把每一個小房間,都改了包房的形式。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溪玥每天早上都會去複生醫館問診。
這天很意外的,遇到了個人。
是蕭雲邊的隨從,名張勇的,算是蕭雲的心腹了。
溪玥挑了挑眉,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暗。
等了這麽久,可算是把蕭雲等來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已經在這之前,就打聽清楚了的規矩,所以張勇沒有敢貿貿然把溪玥強行帶去給蕭雲看病,而是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家中有人生病,但是他行走不便,所以希大夫您能去家裏走一趟。”張勇的態度還算是比較禮貌的。
溪玥挑了挑眉,也沒有拿喬,看完了前麵十九個病人之後,就跟著張勇一起離開了。
張勇並沒有帶去鎮南王府,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宅子,蕭雲在裏麵等著,他特意戴了一張麵。
畢竟不是什麽彩的事,他害怕別人知道他的疾。
溪玥心裏門清兒,麵上卻不顯。
張勇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了蕭雲和溪玥兩個人。
提起自己的疾,蕭雲的臉有些鷙,“無論我怎麽刺激,它就是毫無反應,聽說璽悅大夫醫了得,不知可能治我的病?”
溪玥挑了挑眉,不卑不的,聲音清淡,“能不能治的,得把過脈看了你的況之後,我才能給你答案。”
蕭雲抿了抿,心下很不喜。
以前哪個大夫給他看病,不得恭恭敬敬地央求著他。
這個璽悅大夫看他的神,一點沒有敬意,也不謙卑。
蕭雲最後還是出了手,讓溪玥把脈,還不忘威脅一句,“若是你敢把我的況說出去,我肯定不會輕饒了你!”
聲音裏著森然的殺意。
他就是故意在嚇唬對方,想讓璽悅害怕,進而更加盡心地為他看病。
然而,溪玥始終神淡淡,連眼神都沒有變,隻是笑了笑,“哦,世子放心,我這人還是很講究醫德的,肯定不會把病人的私說出去。”
蕭雲臉大變,看著溪玥的眼神已然帶了殺意。
“你怎麽知道我的份?”他怒而問道。
心裏驚懼的同時,又憤怒痛恨不已。
他之所以做這番偽裝,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事,結果璽悅一上來就認出了他。
蕭雲心裏已經浮現了殺意。
溪玥笑了笑,給蕭雲把了脈,雲淡風輕道:“我曾有幸見過世子一麵,故而認出了您,不過您還是不要我比較好,畢竟這普天之下,除了我,也沒誰能救你了。”
就是故意挑破了蕭雲的份惡心他的。
竟然敢威脅。
哼!上一個威脅的人,墳頭草都有一丈高了!
反正現在蕭雲也不敢對手,就是喜歡這種敵人看不慣,偏偏還幹不掉的樣子。
溪玥看著蕭雲那難看糾結的臉,心中暗爽。
事到如今,蕭雲隻能暫時按捺住份的事,急切問道:“我的病你真的能治?”
溪玥點了點頭,“小問題,隻要錢到位,哪怕你斷了我都能給你接回來。”
蕭雲……
他臉發綠。
任何一個男人被這樣調侃,大概都是不能容忍的。
最後他深深吸了口氣,下想要殺人的衝,盡量平靜地問道:“那你想要多錢的診金?”
溪玥搖了搖頭,“錢不錢的,我不在乎,我想從世子手裏討的,是藥。”
蕭雲愣了愣,“藥?”
溪玥點點頭,然後要了筆墨紙硯,列出了很長的一串單子,遞給蕭雲,“就是這些藥,每樣一百斤,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要看到這些藥,隻要拿到了藥,我自然可以為世子醫治。”
蕭雲拿到單子,臉微變,眼神有些古怪。
“你拿那麽多藥做什麽?”他問,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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