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州城裏,璽悅大夫遇害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
“這兩天複生醫館怎的沒開門?我這老寒都疼好多年了,璽悅大夫給了我兩膏藥,幾天就見效了,眼看著還得找複查呢。”
“不知道啊,好多人都在問,璽悅大夫好像出了事,醫館的那些人都在找吶。”
“可不是,前兩天我還看到在他們醫館當護衛的那幾個人,整日裏進進出出的,往城外跑呢,應該是找人的,說不定璽悅大夫已經遇害了。”
大家都這麽說。
又過了兩天,流言越傳越烈,已經傳了璽悅在外招搖撞騙,給大人治病,結果得罪了人家,被謀殺了。
“看來璽悅大夫是回不來了,唉!可惜了!”
“誰讓得罪了權貴呢,沒辦法的事,拿著權貴可不會講道理的。”
城裏流言不止,還有人在故意帶節奏。
說璽悅自己在外麵行醫撞騙的,真死了的話,也是他自己倒黴,是報應。
……
李府裏,李明月正笑得花枝,看著眼前的陳可仁,笑而問道:“那個賤奴真的死了嗎?”
陳可仁心裏也很輕鬆,臉上帶了笑,“應該是死了的,我去看過了,連著幾天了,複生醫館一直沒開門,鬼門的人向來守信,他們想要追殺的人,哪怕一回不,也會接二連三地暗殺對方,直到完任務。”
李明月咬了咬,眼眉微挑,出個明的笑容。
“他們向來不會出岔子的。”這樣說。
心裏卻是開始想著,將來是否可以用鬼門的人除掉溪玥,或者把凡是與作對的人都除了。
隻是可惜了,鬼門的門檻太高,手裏麵能用的籌碼也不多了。
李明月幽幽歎息了一聲,“要是我也能擁有這樣一個好用的殺手組織就好了。”
讓那些人隻為一個人賣命,為手裏的刀。
陳可仁眸微閃,“其實也不是不行,等大小姐您拿到了李家的財產,再加鎮南王府,將來為鎮南王妃,那您可就是南州城真正的主子了,到時候,您想要什麽沒有?”
李明月挑眉,轉而捂輕笑起來,“舅舅說的對,隻要我拿到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份,將來要什麽沒有?”
長長舒了口氣,角勾起惡毒的笑,眼底的晦暗莫測,像是淬了毒一般冷。
“舅舅去找找那個賤奴的首,再將其大卸八塊,丟在複生醫館的門前,讓它盡暴曬和踐踏,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得罪我李明月是什麽下場!”
尤其是讓溪玥看看。
溪玥不是得意嗎?不是想用那個大夫沽名釣譽,反過來欺辱於嗎?
現在就要讓溪玥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厲害。
那個大夫的下場,就是對最好的警告!
可不是誰都配讓下跪磕頭的。
當時的屈辱,會原原本本還回去!
李明月得意洋洋,辭別了陳可仁之後,還心很好地回房間重新描眉化妝。
塗抹了胭脂,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豔。
“我得去看看我那位好妹妹,不知道是否已經知道了璽悅慘死的消息。”李明月捂笑了笑。
然而,到了玉閣的門口,卻見院門閉,不由得皺了皺眉。
讓人去敲門。
來開門的是夏竹,看到李明月之後,眉眼驟然一沉,然後就準備關門了。
李明月趕讓人攔住,然後皺著眉嗬斥道:“看到主子還不行禮,誰教你的規矩!”
夏竹才不怕,突突就懟了回去,“你算是我哪門的主子?我可是長公主特意安排在縣主邊伺候的,哪怕是見到了李老爺,也不會行禮,你一個在李府做客的堂小姐,也配讓我給你行禮?”
字字句句都是在李明月的心上紮刀子。
李明月臉扭曲,沉了沉眸,原本妝容致的臉上出猙獰之,“大膽刁奴!你把我妹妹出來,竟然如此縱容你這殺才來冒犯我,今天我一定要與說個明白!”
夏竹哼了一聲,“我們縣主病了,在家休養,不見客!”
然後就“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李明月原本是來耀武揚威的,結果卻了一鼻子灰。
臉扭曲,心中燃起滔天的憤怒。
還是蓮兒上前兩步,小聲道:“堂小姐息怒,縣主暴病,想來也是知道了璽悅大夫遇害的事,傷心過度……”
這話倒是提醒了李明月。
心裏的憤怒終於平息了一些,拿著巾帕遮了遮角的笑,“也對,那個賤奴死了,妹妹肯定傷心,我又何必同計較這些呢?”
這樣一說,似乎心好了很多,又深深地看了眼玉閣的牌匾,然後笑意盈盈地揚長而去。
院子裏,夏竹把門摔上,又重新鎖了門。
冬梅幾個人還有墨璟淵的暗衛都在裏麵,每個人的臉都很凝重。
“繼續找,應該就在那附近。”
們早就已經去男爵公府上問過了,莫三小姐一直都沒有出門,所以那天被擄走的人本不是。
對方就是衝著溪玥來的。
而當時雙方人馬纏鬥在一起,隻有溪玥上了那輛馬車,然後就是墨璟淵。
大家沒能夠追上他們。
秋霜歎了口氣,“還沒有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大家不要著急,墨王爺和我們家縣主都是這世上頂聰明的人,相信他們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話是這麽說,可大家並沒有被安到。
每個人又把自己所找的路線都說了一遍,大家匯總了意見之後,又繼續去找人了。
留下夏竹在院子裏守著,不讓人進來打探消息。
南州城外的山裏,溪玥和墨璟淵已經清了裏麵的況。
他們沒有吃的,溪玥隻能從寶箱裏拿葡萄糖和鹽水來維持生存,靠著頭頂口出來的判斷時日。
墨璟淵的真氣損耗太大,傷嚴重,一時半刻本調養不好。
他們沒辦法從上麵出去。
“這樣等下去可不是辦法。”溪玥皺眉思索,“咱們得想辦法找其他路子,之前不是有找到一條路嗎?說不定就是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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