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躲在人群後麵看了會兒熱鬧,也算是把事都弄清楚了。
在蕭雲的手下去搬救兵的時候,也找到了一個小販,掏出一個小銀角子給他,並且跟對方耳語幾句。
對方收了錢,歡歡喜喜的去辦事了。
溪玥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慢條斯理走進了包圍圈。
“喲!今兒我的複生醫館可真是夠熱鬧的,這麽多人,都是來看病的嗎?”佯裝什麽都不知,奇怪地看著大家。
最後又把目放在了蕭雲的上,然後笑了笑,一臉奇怪道:“蕭世子來看病,還整出這麽大陣仗,可真是太鄭重了,你是不是怕……”
這個怕,咬字很重,語氣九轉十八彎,笑容又帶著幾分晦的暗示。
蕭雲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涼意直躥頭頂,臉青白錯,最後化為了尷尬的紫紅。
“你要是敢胡說話,本世子現在就能了結了你。”他惡狠狠地威脅,心裏卻是驚疑不定。
李明月不是說璽悅人已經死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
如果璽悅沒有死,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他今天做的這些事,豈不都是笑話?
而且很有可能激怒對方,真撕破了臉。不給他治病是小,說不定還會把他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蕭雲越想,臉就越是難看,最後把自己嚇得又一屁跌坐回去。
同樣驚駭的,還有李明月和陳可仁。
李明月的瞳孔驟然,看到突然出現的璽悅,整個人都傻了。
璽悅沒有死!
鬼門的人竟然失敗了?
怎麽可能!
鬼門可是連朝廷命都說殺就殺的,他們從無敗績,璽悅一個小小的大夫,怎麽可能躲得過鬼門的追殺令!
這簡直不可思議!
陳可仁更是兩手抖地指著溪玥,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溪玥挑了挑眉,抱著手臂冷笑,“你們看到我,怎麽會這樣害怕?該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那你們可得小心了,若是真的做了虧心事,苦主肯定回來索命的!”
笑容森,帶了幾分森然的殺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正猜測是誰要害呢,結果這兩個蠢貨就按捺不住要送上門來了。
陳可仁和李明月都嚇得不輕,兩個人臉煞白。
向玉燕一看到溪玥,眼前一亮,趕迎上來,用眼神上上下下的審視著,“你沒事吧!”
溪玥出事的消息,已經被冬梅告訴了。
這兩天冬梅幾個都在找人,讓守著醫館,防止有人鑽空子。
圍觀眾人也很震驚,大家都以為璽悅已經死了,是醫死了人,被大戶人家給死了。
沒想到他又突然回來了,完好無整的,一頭發都沒有,除了服略髒之外,全上下都不見狼狽,神狀態也極好。
還有人大著膽子問,“璽悅大夫,你是人是鬼呀?有人說你被醫死了人,這是不是真的啊?”
於是大家的目都紛紛落在了溪玥的上,期待一個答案。
溪玥緩緩勾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李明月和陳可仁。
“有些人嫉妒我的醫,拉攏不來,就想要除之而後快,是真是假,諸位看我現在完好無缺地站在這裏,不就清楚了嗎?”
陳可仁被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心裏發,心裏咯噔了一下,升起不好的預。
下一刻,就聽見溪玥繼續說道:“倒是有些人,先是放出了我遇害的留言,現在又想要趁人之危,把我的醫館據為己有,這才是其心可誅!”
於是,大家看陳可仁和李明月的眼神都變了,連帶著蕭雲,也被這些人懷疑了一遍。
百姓們都不傻,溪玥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多多也有些懷疑的。
這些年濟仁堂打同行的事沒做,所以陳可仁針對璽悅的目的也不難猜,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但是礙於鎮南王府的府兵在這裏守著,一個個威武不凡,看著有些嚇人,大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麽了。
蕭雲臉很難看,心裏七上八下的。
李明月已經反應了過來,了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蕭雲道:
“世子莫急,這璽悅給人治病,把人治死了,同樣罪無可恕,您作為鎮南王府的世子,有守護一方百姓的責任,他治死了人,您就有理由和權力對他發難!這是出於正義,百姓們也不會說什麽的。”
說完,幽幽歎了口氣,眼神晦暗不明,“總之咱們這次跟複生醫館是徹底結仇了,以後想化解隻怕是不可能的。”
蕭雲的心念急轉,眼神沉了沉。
事到如今,的確是沒辦法再和解了。
與其去求著璽悅給他看病,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抓起來,進行威利,還可以趁此控製住他,不讓他把自己的病往外說。
這樣很好!
蕭雲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竟想出了一個如此絕妙的主意。
於是他臉冷沉,對著溪玥怒道:“不管怎麽樣,你治死了人,這是滿城皆知的事,本世子要為民除害,將你這招搖撞騙的庸醫抓起來,免得你繼續在這裏禍害人!”
溪玥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明月。
心裏隻覺得好笑。
真是不知道該說李明月聰明,還是蕭雲愚蠢了。
被一個人玩弄到如此地步,還是在不起來的況之下。
蕭雲也算是個人才了。
向玉燕站在了溪玥前,眉目冷沉,“有我在,你們休想他!”
蕭雲的眸了,冷冷一笑,“那正好,你膽敢冒犯本世子,已然是大不敬,本世子今天就將你們一起抓起來!”
他的話音落下,回去搬救兵的府兵也回來了。
一千府兵,浩浩而來,穿鐵甲,一個個威武壯碩,是看一眼,都讓人生畏。
百姓們嚇得紛紛逃竄,熱鬧也不敢看了,都躲到了自己家裏去。
蕭雲則是很得意,“璽悅,你要是識相的話,我勸你還是趕跟本世子走一趟,要不然,可就別怪刀劍無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