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沒想到鎮南王竟然是一點麵子都沒給,臉更白了幾分,咬著,不敢再說話了,心裏憋屈得很。
溪玥在旁邊看得暗爽。
鎮南王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李明月幾人,而是看向了溪玥,微微瞇起了眼,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次是我兒言行無狀,衝撞了大夫,等到明日,我定當讓他備厚禮登門道歉。”
溪玥這次倒是沒有再端著,而是拿袖把臉上的眼淚抹幹淨,然後裝模作樣地對著鎮南王拱手行禮。
“草民多謝王爺做主。”
鎮南王點點頭,又對著隨從吩咐道:“把這個孽障給我帶回去,我要親自審問!”
隨從是跟著鎮南王從戰場上回來的,隻衷心於他一人。
得了命令之後,立刻來兩個士兵,將已經暈倒的蕭雲一左一右架起來,往鎮南王府拖去。
一行人揚長而去。
溪玥瞇眼看著,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著這次蕭雲不死也得層皮了,他老子那副樣子,可是被氣得不輕啊。
等到鎮南王一走,李明月上那種迫力頓時一鬆,整個人放鬆下來,然後含恨盯著溪玥。
“你竟然沒死!”簡直咬牙切齒。
溪玥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的。”
李明月下意識攥了手心,氣得牙齒都在打。
控製不住,很想要扇璽悅兩掌,將那雲淡風輕的表撕裂開。
陳可仁還算是比較理智,趕攔住了,惻惻道:“我們還是趕走吧。”
多說多錯,他怕李明月盛怒之下,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反而讓對方拿住了把柄。
李明月縱使滿心不甘,最後也隻能憤憤然跟著陳可仁離開了。
另一邊,鎮南王帶著蕭雲回到鎮南王府之後,就發了很大一通脾氣,還要求沒收了蕭雲的世子令牌,讓他今後無法再調鎮南王府的府兵。
蕭側妃簡直嚇瘋了。
如果鎮南王沒收了蕭雲的世子令牌,那也就意味著蕭雲這個世子被架空了。
除了空有個名頭,本沒有任何的實權!
也沒想到,蕭雲能做出這麽糊塗的事。
鎮南王本來就怕皇帝猜忌他擁兵自重,現在蕭雲還利用鎮南王府的府兵欺百姓,這不是主給皇帝遞把柄嗎?
也難怪鎮南王生氣了。
就連蕭側妃自己,也有些怒其不爭。
恨得牙,想抓著蕭雲打一頓才好,可是看著他被鎮南王打得不像樣子了,不由得心,也舍不得說他了。
隻能跪求鎮南王收回命,“王爺!雲兒他年紀還小,被人家攛掇著,做錯事也是很正常的,您就饒了他這回吧!”
這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李明月上。
鎮南王卻是冷笑一聲,不鹹不淡道:“他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你還說他年紀小?老子這麽大的時候已經開始帶兵打仗了!
煜兒更是從十八歲時就開始跟著我南征北戰,你再看看他會什麽?除了吃喝玩樂,仗勢欺人,他什麽也不會,這都是被你慣出來的!”
蕭側妃心頭一跳。
一點不覺得蕭雲是被慣壞的。
相反,的側重點更在於鎮南王拿蕭煜和蕭雲做比較。
口口聲聲都是在誇讚蕭煜,仿佛蕭雲在他眼裏啥也不是,跟個廢一樣。
很不服氣,嫉妒得要死,更多的是心慌。
難道鎮南王真的要把蕭雲的世子之位廢掉,轉而扶持蕭煜嗎?
沒收世子令牌,很有可能就是鎮南王的第一步計劃。
蕭側妃把自己嚇出了一冷汗,臉煞白,膝行到了鎮南王腳邊,苦苦哀求,求他放過蕭雲。
哭得梨花帶雨,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那張臉保養得仍舊致漂亮,哭起來的時候楚楚可憐。
年輕時就是靠著這一套在鎮南王麵前奪得了寵。
可是現在再看,鎮南王隻覺得膩味極了,心裏的煩躁又添了幾分。
他冷冷踢開了蕭側妃,淡漠道:“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連兒子都沒有教好,我還能指你打理府上的庶務嗎?”
蕭側妃心頭一跳,驚愕地睜大眼。
然後就聽到鎮南王接著道:“過幾日我就會把王妃接回來,以後府中庶務皆由王妃打理,你就安心教導兒子吧!”
說完,他揚長而去,沒有任何留。
蕭側妃整個人癱在地,目渙散地著門口,顯出幾分呆滯。
半刻鍾之後,似如夢初醒一般,一邊哭喊,一邊講房間裏的東西都砸了。
院子裏的下人們更是大氣不敢出,生怕了的眉頭。
最後蕭側妃按在桌子上,臉扭曲而猙獰,攥手心,咬牙切齒地低吼,“我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那個賤人想回來,門都沒有!”
深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去安排籌劃接下來的事了。
另一邊,溪玥從後門潛回了李府,夏竹一看到,激得都快哭了。
“縣主!您去哪裏了,這兩天始終找不到您,我們都快急死了!”
那模樣,是恨不得撲進溪玥懷裏哇哇大哭一場。
溪玥嘿嘿笑了笑,還了的臉蛋,調侃道:“怎麽?幾天不見,竟然就對我這麽熱了?”
夏竹又又惱,最後又趕張羅給準備熱水沐浴換服。
其他人也都聽說了消息,紛紛往回趕。
最後等到冬梅們都回來了之後,溪玥也已經沐浴更完畢,閑適地坐在院中花樹下喝起了茶。
把這些天發生的事簡單解釋了一段,但是並沒有提及聖火族的事。
“這次多虧了墨王爺,不然縣主可就危險了。”夏竹對著溪玥眉弄眼,“縣主,這可是救命之恩啊,您是不是該以相許?”
是墨璟淵的頭號,非常希把自家縣主撮合給墨璟淵。
因為在心裏,天下間也隻有墨璟淵這等優秀的兒郎,能配得上們家縣主了。
溪玥忍不住輕輕敲了敲的腦袋,佯怒道:“但了不是?竟敢拿你家現住開涮!”
夏竹吐了吐舌頭,著腦袋嘿嘿笑。
秋霜卻是一臉凝重,“不知道是誰這麽可惡,竟然對主子下這麽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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