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姨娘這麽做圖謀什麽?自己有孩子還說得過去,可沒孩子小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一樣難逃死罪。
“多半是不服姐兒尋了門好親事,王家的當初衝著貴妾的位置來。仗著是老太太的侄,不把人放在眼裏,眼下你看老實,在侯府裏管著老太太婆母,我不過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不和計較罷了。”
周氏越說越覺得心寒,再看林盈袖時也順眼了許多。
“明日王府上門你與我一起見客,雖說沒有妾出去見客的規矩,我隻當你是我妹妹。往後我若真有個好歹,你護著哥兒姐兒,們會記得你的。”
林盈袖答應,又勸了周氏一回。
周氏的信任還是其中,要的還是能和周氏一塊兒出去見識,雖和上次一樣被當下人一般對待,能和這些達貴人的夫人們接,可以學到不東西。
就比如上次去王府,從這些夫人們談話才知道遠山王府那位強勢的側妃。
裴垣看著趙姨娘遞過來的庫房虧空單子,臉越發沉了下去。他第一次放外任,侯爺和侯夫人重視,帶出來的下人大多是信得過的,還有銀子也不。
當初為長遠考慮,來柳州便買了兩三個莊子,並一些鋪子。按理說上任好些年,加上俸祿,賬麵上怎麽也該有一兩萬兩銀子,這可倒好,竟然隻有區區三千兩銀子,而且一些字畫玩意兒竟然變了假的。
“二爺,妾著人查過,那王喜不但在外頭買了宅院,還有兩個唱的,以及欠著賭坊二百兩銀子,這些日子賭坊的人也在找他麻煩,不日隻怕會找到咱們家來。”
趙姨娘可是將這幾年的虧空全寫上,一件不一件不多。
裴府花銷大,不過也是有限的,家中用的米、柴、碳火都是莊子上送來,自給自足。好些水果也是花園裏種的,周氏每年拿著自己的嫁妝給妾們和自己屋裏丫頭做裳首飾,這筆銀子是免了的。月例銀子,周氏是二十兩,餘下小爺和大姑娘是每人十兩銀子,這筆都是周氏拿著。妾們每人二兩銀子,一等丫鬟是一兩銀子,隻周氏邊四個一兩的,裴垣跟前的蓉兒一兩,其餘二等的隻五百錢,三等丫鬟二百錢。管事嬤嬤們是一兩銀子,上夜漿洗灑掃的婆子們每人五百個錢,小廝們每人五百錢。
滿打滿算一個月五百兩銀子夠開銷的,裴垣的年俸是六千兩銀子,周氏也是六千兩。外頭有五個鋪子,每年大概是一兩萬兩銀子,還有莊子上每年大約有四五千兩銀子收。
每年人來往有限,不過三四千兩銀子,餘下便是往京城給侯府以及國公府送的禮,一年花銷不過兩萬兩銀子,每年餘下一萬多兩銀子。
裴垣在柳州呆了四年,怎麽也該餘下五六萬兩銀子,前陣子讓林二叔帶去三萬兩銀子采買貨,誰知道賬麵上竟然隻這點。
馬上要過年,還要給京裏長輩送禮,這點夠做什麽?
王姨娘看了賬目,當初昏死過去。
虧空了好幾萬兩銀子,就是把和兄弟一家子全賣了也不夠個零頭。
趙姨娘一臉無辜地站在那裏。
裴垣了自己的鼻梁,這樣的事他實在難辦,那王春是老太太那個妹子唯一的兒子,送去怎麽和母親代?
難道這三萬兩銀子就自己虧空著?
“把王姨娘和兄弟一並捆了,拿馬車裝了送京城與老太太去,就說這是三萬兩銀子。”
王姨娘“嗷——”一嗓子爬起來,跪在地上求裴垣開恩,“二爺,我兄弟就是貪也不敢拿咱們家所有的銀子全拿了出去。二爺細想想,之前一直沒查過賬麵,誰又知道不知我弟弟管著就虧空的?”
趙姨娘聞言,立刻跪下,“二爺,我當年四年,家裏哪裏要用銀子是沒拿出來過的?滿家子誰又在背後說我苛待了人的?就是添了林姐姐,家裏幾萬兩銀子也是能隨便拿出來的。”
王姨娘氣的渾發抖,突然一把掐住趙姨娘的脖子,尖道:“是你,一定是你害的我,你當家幾年誰知道你貪了多?剩下的那點恰好遇到二爺要拿銀子做生意罷了。”
趙姨娘被掐的直翻白眼,手在空中舞。
裴垣頭疼不已,照理說宅裏的事該周氏心才是,可周氏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蓉兒,你請小過來,此事務必查清楚。若兩人都有嫌疑,可以發賣這兩個。”
王姨娘突得鬆了手,趙姨娘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林盈袖最不願意的就是當裴府的家,人雖不算多,可有哪一個是好說話的?而且哪個是能得罪的?從前的買辦是劉家的兒子和兒媳婦。大管事是周氏的陪房,二等管事裴五家的,周四家的一個是裴垣的哥哥,一個是娶了周氏邊一等大丫鬟的。
餘下的丫頭婆子,好些還是家生子。最頭疼的還是虧空一事,每年給侯府和國公府送年禮,這可是大頭,現在賬麵上隻這麽點,夠做什麽?
馬上還要過年,各送禮,人來往這都是花錢的去。
“這可怎麽查啊!,這個燙手山芋你怎麽也敢接?”
林盈袖不接能怎麽著?趙姨娘這個時候告發,分明是想不到法子,這才使得計。這個差事可是幾麵不討好,王姨娘是侯府婆母的侄兒,趙姨娘於裴垣有救命之恩。
就算查出來,敢罰怕是嫌自己命太長。
到議事廳上,見王姨娘和趙姨娘以及家裏一二等管事都等著,隻得在心裏歎息一聲,對眾人道:“二爺托付,不了要按章程辦事。”
先看了賬目,不但隻有三千兩銀子,連好些古董字畫玩意兒都換了假的。
“王姨娘,事因你兄弟起的,外頭的帳咱們管不住,這虧空你能彌補多?”
王姨娘冷哼一聲,“我們王家好歹也是宦人家,難道連買個宅子和幾個人的銀子都沒有?林家的,你雖說是貴妾,可我也不是那等奴婢提起來的。”
姜含元十三歲的時候,在父親的軍營里,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表字為謹美的男子。彼時,少年安樂王代天子撫邊犒軍。銀鉤光寒間,笑盡杯酒;弓衣縱白馬,驚破了黃沙塞外的霜曉天。很多年過去了,久遠到姜含元已忘記那個深秋了,有一天,她被告知,他向她的父親求親,意欲娶她為妻。此時,他已是京闕中的那位攝政王了,高坐輔佐,權傾朝野。她愿做他馬前卒,為他平山填海,開疆拓土,雖死而無悔。然而,除了她自己,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知,那個快馬追風弓聲驚鴻的邊塞深秋的清早,也曾是她為少女...
黎憂穿書了,穿成了一本古言權謀虐戀小說里一路被男主虐身虐心虐肝的小白花女主。然而,剛落地黎憂就發現她的堂妹,也就是劇本里的惡毒女配重生了,好嘛,她這是要降咖成炮灰的節奏? 黎憂:“……”行叭,讓我先躺躺。 新婚當日,堂妹并沒有如劇本里那樣與她換嫁,搶她東宮的婚事,而是屁顛屁顛地跑去嫁給男主三皇子。 彼時,男主還只是個無權無勢、女奴所出,被皇帝厭棄的凄涼皇子。 黎憂猶記得劇本里,原身被換嫁給三皇子后,那是吃糠咽菜,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還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后面三皇子發達了,原身也沒能享福,因為男主是個狗比,有穿越女白月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屢次拿原身當棋子去對付政敵,被虐得都沒了三個孩子,落下一身病痛,就算最后得封皇后也沒幾年好活了。 現在,重生堂妹要代替她去做這煞筆虐文女主? 黎憂感動得眼淚汪汪:好妹妹! 轉頭,黎憂看著眼前新鮮出爐,滿臉不耐煩說著什麼“娶你只是權宜,你若識相,太子妃該有的榮華不會少了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的大反派夫君。 世上還有這種良心好老公? 算算時間,距離她這個便宜夫君太子殿下倒臺還有十幾年呢。 黎憂秒躺,就是躺著躺著,不知何時,那個暴躁太子爺總愛來跟她貼貼。 誰當初說離他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