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小周姨娘便寬了心,聽著周氏責備,便道:“二爺不喜歡,誰又能強迫他收下我不?姐姐還是安心養病吧!”
以前小周姨娘也沒生這許多心思,自從有了名分,家中這些下人分了三六九等對待,心裏不免也有了爭強好勝之心。
每日的菜除了周氏是獨一份的,那時誰也比不過。趙姨娘跟前有二姑娘,雖是個賤妾,但二姑娘可是正經的主子,何況趙姨娘還是當家的。林盈袖更是不用說的,那時裴垣心坎上的人,明麵上的菜和用度,雖比不上周氏和趙姨娘的,但實際的隻怕還好些。
尤其是使喚人做什麽事,林盈袖還沒說,這些人就捧了來孝敬。不得寵,又沒孩子的姨娘,要個什麽,答應的倒是爽快,隻半晌送不來,要麽就是送些不能用的來。
還有姨娘們每年四季裳每人是兩套,那林盈袖隻怕每年做七八套都有。
有了對比,小周姨娘自然是不能平衡的了,不了也想著爭一爭。
如今在裴府地位實在尷尬,若不是有周氏,早讓這些人給吃了去,有周氏一日還好,沒有周氏,哪天被人打發出去隻怕也有的。
周氏沒再說什麽,也知道裴垣的脾氣,真不順著脾氣來,隻怕們夫妻的關係也會弄僵,那位可是連老太太的麵子都不會給的。
“行了,你也不用在跟前伺候,多則兩三日,則明日隻怕林盈袖就會回來。到那時候,隻怕我也要讓幾分,你自己不想著出頭,我也沒法子。”
小周姨娘也不敢多留,囑咐了香草幾個小心伺候,自回去歇息不提。
別看周氏好說話,私下裏脾氣也是有的,這些天與裴垣不睦,便把氣撒在的上,也不打不罵,就是這棉裏針讓人難的很。
一連服侍好幾日,鐵打的子也不住。
次日晌午林盈袖和裴垣才回來,裴垣立刻讓收拾屋裏出來,還是照舊從前的屋子,從前伺候的還回來,又添了兩個,一個月桂,一個秋月,這都是裴府管事家的兒。
屋裏的擺設按照周氏屋裏的來,沒有的在庫房裏拿別的添上就是了。
當初周氏給的嫁妝一概不許送來,裴垣讓自己的親信通知林家一聲,立刻補送一份嫁妝過來,按照正室的禮,一樣也不要。
這是明晃晃地當周氏死了啊!
換做以前林盈袖不了要勸的,不過已經和周氏撕破了臉,就算上趕著討好,別人也不見得領,何苦自輕自賤?
換了裳,林盈袖親自下廚預備著裴垣晚上過來用飯,也不去上房請安。
人才到一會兒,下人來報說趙姨娘和小周姨娘過來給小請安。
林盈袖想了下,請二位進來。
以往給周氏麵子,和小周姨娘都是見平禮,如今這些功夫自然不用再做。
那小周姨娘與趙姨娘一同打扮的花朵一般,著林盈袖拜了兩拜,口稱:“給姐姐請安。”
林盈袖也是一團和氣,起,請二位座,說道:“我該給小周姐姐請安才是。”
那小周姨娘慌地連忙起,屈膝道:“姐姐這話可是真真是折煞我了,您是二爺說明白的側室,又是先過門的。自然是我給姐姐請安,以後姐姐萬萬不可再說給妹妹請安的話,妹妹當不起。”
林盈袖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些,請二位喝茶。一會兒家中的通房們也來請安,林盈袖都進來,屋子裏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這些個姬妾個個麵帶懼,如往常見了周氏一般。
林盈袖假裝不知道,對待這些也都是姐姐妹妹親切地喊著,並不越矩。
“前些日子我娘家送來一些從外國帶來的瑪瑙臂串,雖不如咱們的致,不過是圖個新鮮,諸位妹妹留在賞人吧!”
說著,丫鬟們捧著托盤過來,那臂串都是金串鑲嵌著瑪瑙石、寶石,金碧輝煌十分耀眼。
眾人起道謝,接過臂串都戴在手上。
這東西雖然不致,東西卻是實打實的,這麽大一塊金子對通房丫頭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林盈袖端著茶擋住角的笑,趙姨娘和小周姨娘接了的賞賜,也就是認同了側室的份。至於周氏承認不承認不要,反正裴垣承認了就好。
“到底是小憐惜咱們,這樣的好東西往日我們也就隻配看一眼罷了。”
說話的通房有些臉生,還是小周姨娘說明份,“這是七老太太那邊送來的,琴兒。”
那琴兒從新給林盈袖見禮,林盈袖點點頭算是還了禮,又人拿了一對珍珠串的珠花和一套水仙湘單送給琴兒,笑道:“怪道覺得妹妹臉生,這是給妹妹的見麵禮,還妹妹不要嫌棄才好。”
向來隻有正室給妾賞賜東西,林盈袖賞賜東西算什麽?
琴兒非但沒惱,反倒歡歡喜喜地接了林盈袖的賞賜,當下戴在頭上,奉承道:“我正愁沒有一對珠花,多謝小。”
林盈袖抿了口茶,“不值得什麽,不過是一對珠花罷了,不值得什麽。妹妹往後缺什麽隻管來找我,諸位妹妹也是一樣,我這裏雖比不得太太,隻要能做到的,也絕對不會委屈了妹妹們。”
眾人要起道謝,林盈袖擺手,“自家姐妹說話,何必如此,隻管坐著就是。”
趙姨娘隻笑不語,林盈袖今兒這番做作無非是籠絡人心罷了。早些年也這麽做過,不過是一時痛快罷了,那比跟前有個孩子好?
大家坐了一會子,便約著告辭離去,等人走了林盈袖才鬆了一口氣,人給這些妾室們每人送兩匹錦緞並兩方手帕去,家中的丫鬟奴仆每人賞賜兩個月的月錢。
隻周氏的人沒有,到傍晚時分裴垣忙完了公務過來,二人對坐。
裴垣將自己的梯己盡數給林盈袖,這些都是他平時預備下在外頭請客吃酒用的,並不歸在公中。看著幾萬兩銀票,林盈袖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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