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全他,隻是高枝兒上這碗飯的滋味如何,那就讓他自己會了。
唐墨行被打了個半死,腦子裏也是一片混沌,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兒,他不應該在上任的路上麽?
為什麽會和朱家小姐睡在一起?為什麽那位秦爺不救他?
“這位小哥,能不能給碗水喝,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唐墨行爬到門口,拍了拍門。
門外的小廝怒目圓瞪,喝罵道:“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還想喝水?等著喝孟婆湯吧!”
另一個勸道:“算了,給他一碗水也不礙事,如今老爺已經派人尋他家人,外頭鬧的沸沸揚揚,這門親事怕是要的。”
唐墨行聽了這一句,上也不疼了,也不覺得,心中萌生了希冀。他仔細回想,那朱家小姐雖然兇悍了一點,卻也是個花容月貌的人,朱父又是朝廷命,職位不低,將來迎娶了朱家小姐,還怕嶽丈不扶持?
那朱曼娘了這樣的辱,哪裏肯依,死活不願意親。
朱家長輩們隻得好言相勸,朱曼娘才勉強答應,要去看看那唐墨行是個什麽樣的人。
過窗戶,見唐墨行如野狗一般躺在地上,頓時心生厭惡,立刻小廝開門,拿了鞭子要打死唐墨行。
門被一腳踹開,唐墨行正做著夢,突然兩鞭子在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就見一張花容帶著怒意,等惡狠狠地瞪著他。
“小姐饒命,小生原是無意冒犯小姐,隻小姐貌如仙,令人實在難自——哎喲,小姐饒命哪!”
朱曼娘聽了氣的渾發抖,想堂堂千金小姐竟然這樣的輕浮小人玷汙,往後哪還有臉出去見人!
想著越大越兇,還是小廝聽著不好了朱邰來才將人拉走。
朱邰知道婚事是鐵定的,加上滿城風雨,若是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怕帶累父母,了人將已經昏死的唐墨行抬出去。
那唐氏聽說丈夫被朱家扣留,原本想上門去鬧,為夫婿討回公道,哪裏知道還沒出門呢就讓公婆給擋住。
兩公婆數落唐氏的不是,有的沒得添油加醋,鬧狠了直接將唐氏的東西全丟到大街上去,引得千人看萬人瞧。
唐氏憤死,哀求公婆看在孩子的份上。
那唐家老夫妻反倒將門牢牢關著,任由唐氏在外哭鬧不止。
有些人看不過去,才告訴唐氏,“娘子,那秀才相公就要做朱大人的婿,這是要趕你走呢!”
眾人也都跟著附和,唐氏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唐家的意圖,隻心裏不甘。為唐墨行安心讀書,主挑起家裏的擔子,伺候公婆。
可到頭來算什麽?
背上的嬰孩哇哇大哭,唐氏疼的不已,在這柳州城裏除了唐家再無去。
放下尊嚴,跪在門口,手拍著門,求婆母給孩子一條活路。
但門紋不,裏頭半點靜都沒有。
敲了半晌,一輛馬車路過,下來兩個著麵的嬤嬤,扶了唐氏上馬車去,馬車揚長而去,在城裏轉了一大圈,確定沒人跟著才從裴家的後門下車。
林盈袖看著唐氏,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若我今兒不派人接你,你將如何?”
唐氏哭的肝腸寸斷,不敢想如果沒有林盈袖該怎麽辦。
“行了,哭也沒用,不如想想你該怎麽辦!朱家你爭不過,人家家小姐不可能屈居你之下。”
唐氏決絕地抹了一把眼淚,堅定地道:“我要上衙門告狀,相公必定是被的......”
林盈袖突然笑出了聲,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唐氏,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坐下。
又讓丫頭給唐氏倒茶,聲細語地安,“我看你也是個聰明的,即便你相公被的,你能告得過朱家,你又怎麽知道唐家不樂意娶朱家小姐?”
唐氏咬著不說話,眼圈紅腫著,突然給林盈袖跪下,“小,從前我聽婆母毀謗,才以為你是那種輕浮之輩。我才知道,小是真誠之人,求小救救我。”
林盈袖親自扶了唐氏起來,心裏不免有些不忍,“如今保住你和孩子的命才是要的,唐家把你趕出來,你若再糾纏對你對孩子都不好,不如跟唐墨行談談,讓他給你點銀子,連孩子也一並讓你帶走。那家小姐必定不願意養別人的孩子。你帶著拿了銀子做個小本買賣,比起在唐家日子好過千倍。”
唐氏聞言頓時豁然開朗,起朝林盈袖福了福,真誠地道謝。
林盈袖將林氏安頓好,外頭讓人打聽著唐家和朱家的消息,一麵知會林氏,讓他找個人和唐家談談,原指著唐家和離,將來唐氏再嫁也不至於被人詬病是被休棄的。
那唐大嬸執意不肯,隻願意給休書,那派去的人好生與說,“唐太太,您將來要娶尊貴兒媳,那唐氏並未犯七出之條,若是鬧起來對您和秀才郎也不好,我瞧著倒不如依了大娘子,和離,再給上些銀子讓帶著姐兒,這樣新媳婦過門也不至於和您置氣。”
唐大嬸嚷嚷起來,“還有臉和離,一個婦人夜裏不回家,這是歇在哪個野漢子家中?這等不賢良不知廉恥的婦人,我唐家要不起,還敢要和離和銀子,我看是反了,這就告訴親家,寫了帖子給知府大人,拉出去打一頓,再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看還要不要銀子。”
“哎喲喲,您可不能給秀才郎頭上抹黑,現在還是你唐家的媳婦,真鬧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場。”勸唐大嬸的是林氏請的一位婆,早從林盈袖這裏知道事原委,那朱家可沒把這個親家當回事兒,人沒放回來,也沒一句話,還不知道死活,在別人這裏仗腰子充太太。
好說歹說,才答應給唐氏八十兩銀子,兩家和離,孩子跟了唐氏走。
自此,唐氏才算見了天日,改了原來的姓,小名月娘,兒也改姓張。帶了孩子來給林盈袖磕頭,謝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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