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本就先看上的林盈袖,見王家郎君這般,不免打趣起來:“林太太家的小姐果然是風姿綽約,不同凡響,真不是哪家郎君有福氣娶了去。”
王家太太見王家郎君沒看上雲家和梅翰林家的小姐,反倒看上了林盈袖,心裏便有些不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是,林家大姑娘人品模樣都是上上之選,趙太太您不是有意麽?”
見說到親事上,林盈袖便不好呆在這裏,又不好走,隻得把頭低著裝作沒聽見。
趙家郎君聞言不也往林盈袖看了過去,果覺姿容不俗,心裏也十分中了意,便朝林氏見了長禮,含笑道:“林兄驚豔絕才,令姐自然也不會遜,得見仙姿天,真是三生有幸。”
林氏謙虛地寒暄一陣,王太太了自己家姑娘進來,領著林盈袖出去逛逛,笑著對林氏道:“我看你家這孩子有些靦腆,大約是在長輩跟前不自在,還是跟小姑娘們一玩兒去。”
林盈袖暗暗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走前麵來給幾位長輩見了禮,又給郎君們也見了禮,道了別便和王姑娘一起到暖閣與眾姐妹玩去。
一進門就見幾道寒來,還有幾道鄙夷的目,林盈袖見林蘊玉一臉得意,便知道和這些小姐們說了什麽。
也不理會,找了個位置坐下,剛才在那裏站了許久也累著了。
“聽說你從前是裴家的妾?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窮酸秀才?”一個容貌俏麗但有些倨傲的小姑娘走過來,咄咄人的問道。
林盈袖抬起頭,著那姑娘一臉平靜地問:“姑娘有什麽事嗎?”
那小姑娘沒想到林盈袖是這態度,頓時被噎了一下,惱怒起來,指著林盈袖的鼻子質問到啊:“你這人怎麽臉皮這麽厚,嫁過人也就罷了,怎麽還敢來這樣的場合,難道你不知道是來做什麽嗎?”
林盈袖一臉詫異,看著眾人一臉憤恨的目,“不是王家請咱們聚新年麽?難道還有別的。”
相親這種事自然不能明說,林盈袖先把那個小姑娘氣的七竅生煙,要不是因為在王家,真想打林盈袖兩個耳。
林盈袖一臉坦然,環顧眾人一周,“難道嫁過人就不能出來會客麽?王太太也沒有趕走我的意思。”
眾人氣憤不已,那林蘊玉見林盈袖被眾人排斥,心裏更加高興,忙拉著剛剛質問林盈袖的姑娘,“陸姐姐,我姐姐也不是故意瞞,應該不知道長輩們安排聚會是做什麽。剛才我看見姐姐和一位郎君說話,姐姐很快就離開了。”
這話讓眾人更加鄙夷,就算是相看也是隔著簾子或者屏風看一眼而已,就是再嫁也沒有直接男雙方直接相看的道理,更別說在一說話。
林盈袖深深的看了林蘊玉一眼,“我想妹妹大概誤會了,即便說話也是巧遇見,且我還帶著丫鬟。”
趙家姑娘見林盈袖一臉坦然,便知道不是個輕浮之人,便出聲道:“諸位姐妹也不要妄自揣測,就是咱們遇到了某位郎君也不能失禮人前。”
雲家姑娘剛從外頭摘梅花回來,見眾人圍著林盈袖,連忙上去擋在林盈袖麵前,憤憤不平地道:“林姐姐送你們東西,又教你們怎麽上妝,你們怎麽能恩將仇報。”
有幾個老實的姑娘麵帶愧地退開,隻剛剛問林盈袖的一臉坦然,冷哼一聲地道:“不要臉,還怕別人說嗎?若是好人家的兒能給別人做妾去?林盈袖你有什麽要狡辯的!”
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們這樣清白人家的兒是絕對不會給人做妾的。
林盈袖笑了,轉頭看著林蘊玉,語氣很輕,“我記得當初你阿娘說是把我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鬟,銀子我們隻得了五十兩,我是進了人家家門才知道是做妾,賣契也在別人手上,妹妹你說是我聽錯了,還是我阿娘聽錯?”
林蘊玉臉頓時慘白,見眾人看著,連連擺手,說什麽都不知道。
雲姑娘眼圈都紅了,轉握著林盈袖的手,“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林盈袖拍拍雲姑娘的手背,安一番。
誤會解除了就好,至於曾經是裴垣妾侍份的事也沒打算瞞,現在瞞著,將來被人知道反而被人不恥。
索大大方方的承認,讓那些有想法結親的人早斷了想法,免得生了誤會對大家都不好。
說明白了,這些小姐們從鄙視反倒變了同,林家是寒門崛起,為了讓弟弟上學,自願賣做大戶人家的丫鬟,豈料被自己的叔叔嬸子騙了賣給別人做妾。
可見錯並不在林盈袖,眾人看林蘊玉的眼神都變了,雖沒有說什麽,不過個個都疏離了。
林蘊玉有些急了,跺腳發狠指著林盈袖的鼻子道:“林盈袖,你在外人麵前抹黑長輩,有你這樣的晚輩麽?”
林盈袖沒理會,權當狗,這林蘊玉純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兩人相安無事,偏偏林蘊玉不知道犯了什麽軸,非得在外人跟前揭短,想讓自己在京城宦人家的圈子無法立足,讓林曉峰在同僚同窗前丟人,也沒必要再忍。
雲姑娘可不給林蘊玉麵子,翻了個白眼,“你一再揭林姐姐的短,人家不理你,你還煽大家針對你自己的姐姐,難道還不讓人家說出真相不?”
一些小姐也轉了風向,紛紛指責林蘊玉,“林二姑娘,林姐姐揭你阿娘的短那也是你自己找的,你之前沒說你姐姐,人家可沒理你。”
“就是,兔子急了還咬人了,再說是你自己先抹黑姐姐。”
林蘊玉氣的拿手帕捂著臉跑了出去。
王家姑娘是東道主,剛剛這場麵沒控製住,隻得去追林蘊玉回來,免得再出什麽事。
從王家回去,林盈袖和林氏一輛馬車,林二嬸見林蘊玉臉怪異,便知道姐妹有事,也不說話帶了林蘊玉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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