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好好的,大家都在小聲議論,王家有意求娶林盈袖,今日是林家做東道主,王家多也該給林家幾分薄麵才對,怎麽會提前離席。
莫不是因為剛才雲蕙的那幾句話?
眾人不免向雲蕙看了過去。
“看我做什麽!還不是你自己說話讓人討厭,人家王家是讀書人家,怎麽可能肯娶你這樣的人。”雲蕙心虛地道。
林盈袖早察覺到林蘊玉沒跟著眾人一起,就猜著必定是在王姑娘跟前說了什麽,這位王姑娘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隻怕林蘊玉說了什麽才急著家去。
“雲三姑娘,做事別這麽咄咄人,林家姐姐從來沒有欺瞞過任何人。就算是去誰家做客也都是規規矩矩和眷們在一起,何曾和郎君們接過?你便這樣肆意中傷。”
梅家的姑娘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懟了起來。
林盈袖攔住梅家姑娘,讓不必再多說。若果真王家因為這個不願意再結親,也沒甚麽好說,以後總會有人提起這些事,到那時候反目,對誰都不好。
“我可沒說和郎君們接,誰讓說貴妃娘娘的不是!”
合著都是的不是了,這雲三姑娘的話真讓人無語,明明那句話是兩邊不得罪,不知道為何到了雲蕙的裏,了對貴妃不敬。
鬧這樣,大家都覺得沒什麽意思。
林盈袖讓丫鬟將準備給諸位小姐的胭脂水拿了來,這是豆蔻才研究出來的新品,不但有滋潤的作用,而且裏頭帶著香味。
這個需要預定,每個人喜歡的味道不同,所以需要專門定製。
林盈袖拿來的是每個花香味做了一套,讓諸位小姐們選自己喜歡的,這是試用,若喜歡可以預定。
諸位小姐抹在手背上,隻覺那香味像是從骨子裏傳出來似得。
“果然是好東西!以後再也不用熏香,這可簡單多了。”
林盈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當真是撿到了寶貝,這個豆蔻的腦子可不是一般的好用,這才多久就弄了好幾套出來,什麽祛痘的,淡化斑點的,讓變得白皙的,現在多了一個又滋潤又有香味的東西。這些東西足以讓們的生意在京中立足。
“諸位姐妹用得好就行,我也是用著好才想著給諸位姐妹試試。”
雖說賣給青樓的賺錢些,不過到底是不流,東西還是越稀罕的好,牌麵比什麽都重要。
王太太離席,林氏也覺得奇怪,王太太走的匆忙,又是裏頭姑娘送信過來,必定有什麽事兒,便找個借口離開。
林氏了林盈袖的丫鬟出來,問裏頭的事兒,巧這丫鬟在爭吵的時候不在,反倒看到林蘊玉和王家姑娘躲起來說話。
聽到丫鬟的話,林氏恨的咬牙切齒,早就知道二房這丫頭沒好心,隻沒想到竟然這樣的惡毒。不聲,回到闡房,繼續聽姑子們講經。
今兒帶林蘊玉出來是林盈袖的意思,上回林蘊玉害人的事兒林氏也是知道的,林氏也知道那是二房唯一的子嗣,沒有個不答應的。
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當初給林蘊玉說親,也不是沒考慮過王家,是林蘊玉自己嫌棄,分明是損人不利己。
晚些時候回去,林氏讓林蘊玉過去,將二嬸子了過來。自從林二嬸過門之後,有什麽事林氏都是過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
林二嬸在照顧張老娘,聽見林氏找,見家裏姑娘回來歇著,也沒疑心什麽親自過來。
就見林氏在堂上坐著,後站著鄧氏,兩人的臉都不大好,便站著問:“嫂子我,可是有什麽要的事?”
林氏冷笑了兩聲,豁然起,快步走到二嬸跟前,質問:“我家姐兒對你們二房如何?”
這話問的奇怪,林二嬸覺得不好,扯了扯角,“自然是恩重如山。”
“你們還知道恩重如山,我們姐兒念著是一家人,掏心掏肺的為你們好,可你們呢?恩將仇報!我家姐兒就算對你們沒有恩,你們也不該壞的親事,做這等事對你們有什麽好?袖姐兒嫁不出去對你們又有什麽好!”
這一疊聲的質問,把林二嬸問的雲裏霧裏。
鄧氏見狀,扶著自家婆母坐下,聲細語地安,“阿娘,你這麽說二嬸子隻怕都不知道什麽事兒,您也別急,二姑娘一向和咱們家不對付,和二嬸子也不對付呢!”
說罷,鄧氏請二嬸坐下,親自給倒了茶,將事的原委一一告訴二嬸。
林二嬸不聽則已,一聽也是氣的渾發抖,罵了一句,“這個賤人!”
林氏也是氣的跌足捶,這門親事眼看要了,卻因為林蘊玉幾句挑撥黃了,往後林盈袖這親事上頭可怎麽好?
“嫂嫂,都是我管教不嚴,帶累了袖姐,您放心,我這就回去恨恨教訓教訓那丫頭,等二叔回來必定給您和袖姐一個代。”事鬧到了這個地步,林二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就算打死林蘊玉,也不能挽回林盈袖這樁親事。
鄧氏安著林氏,事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興許王家有別的地方也猶未可知。
林二嬸也隻好跟著鄧氏一起安林氏。
晚些時候回去,本想狠狠罰林蘊玉一頓,轉念想到林二叔不日歸家,便將此事下,裝作沒事人一樣,照樣好吃好喝地養著林蘊玉。
回家不到三天的功夫,趙家的姑娘下帖子請,說是去大相國寺遊玩一日。
林盈袖本想推,但林氏非讓去不可,原本說好王家該過來提親的,可王家那頭態度不明,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所以便讓鄧氏給盛裝打扮了,丫鬟婆子服侍著先往趙家去。
趙家姑娘如今也是許了親的,但到底是哪家林盈袖也沒去打聽。
原本以為是趙家舉家出行,原來隻二位姑娘一道出去。林盈袖心裏疑,不過趙姑娘一向穩重,要不然趙家也不會放心讓一個姑娘去大相國寺。
兩個姑娘一輛馬車,趙家姑娘上下打量了林盈袖一番,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道:“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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