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頭鬧騰起來,眾人都覺得好奇,仔細聽。
隻聽見人吵嚷,“你們這些狗奴才,我阿娘是你們老爺的正頭娘子,正兒八經的誥命夫人,你們也敢攔著,看看你們有幾條狗命!”
林蘊玉聽了這聲音頓時歡喜起來,提起角快步朝門口去。
眾人聽見有熱鬧可看,不得湊上去,明兒才有話題可聊,否則幹坐著百般無趣。
林二嬸聽到那個聲音,自然知道是誰,頓時鐵青著臉,悄悄個人去知會林二叔與曉峰一聲,又人看好林弘峰與林盈袖。
自己整了整妝容,帶著人一起到前頭去。
林二叔前頭的娘子姓龔,與前夫所生兩個兒子,也是不,這才招了林二叔做上門婿,看著家業,照顧外頭生意。
有人照管生意,這兄弟二人隻顧樂,每日走鬥狗,臥柳眠花,竟是一件正經事也不做。後來見家中生意做大,這兄弟兩人怕林二叔仗著自己侄兒在裴家做妾,想謀奪家產,著二叔出生意。
這龔氏自然站在兒子這邊,生意給了這兄弟兩個,林二叔每日無事便在外閑逛,這才認識了現在的娘子恒娘。
林二叔與恒娘親這幾年,也發達了起來,而龔家兩個兒子不會做生意,底下的管事半騙半拐,這幾年也沒剩多。
龔氏見家產敗落,心裏也是後悔,不該聽兒子的話趕走林二叔。將家中田產鋪子房子賣了,來京城裏先找林蘊玉,指在林二叔跟前說。
林盈袖人把林弘峰帶到宅裏給林氏,囑咐務必看好孩子。
又擔心林二嬸弱,吃了那龔氏的虧,自己也跟了過去。
林蘊玉喝住下人,將這母子三人迎進家門,手挽著龔氏的胳膊,一臉得意地對眾人介紹道:“這就是我的親娘,我父親的原配正室。”
林二嬸趕到,看見林蘊玉這般,立刻沉下臉來,質問林蘊玉,“玉姐兒,你這是做什麽?”
龔氏比林二嬸年長十幾歲,又是常年做慣了太太的,冷清一聲,上下打量了林二嬸兩眼,不冷不淡地問道:“你就是莊家的?好大的膽子,敢冒充夫人。”
眾賓客竊竊私語起來,們隻知道這林二嬸是正室娘子,還沒見過這位龔氏。
“諸位太太請屋裏坐,招呼不周,是妾的不是。”龔氏喧賓奪主,搶在林二嬸前招呼客人,一副當家主母的氣勢。
“我看您是我家夫主的前頭娘子,便你一聲姐姐。當初你與我家夫主是和離的,連一針一線都沒帶你的東西出來,如今我家老爺發跡,你上門鬧也是於事無補。”林二嬸也不甘示弱,將當年的事都道了出來。
那龔家大郎見狀,就要上來毆打林二嬸,好歹下人攔著。
“賤人,你個外室有什麽資格議論主人家的事,還不快快跪下與我阿娘賠罪,方才有你一碗飯吃。”
林二嬸嚇得倒退數步,臉也變了。
林盈袖手扶住林二嬸,正要說話,見二叔過來,便住了口。
龔氏母子見二叔來,也不兇悍了,一群人跪在林二叔跟前,抱的抱,磕頭認錯。
林二叔的臉也不大好看,裏說當初和離了,兩家再沒關係。
“父親,當初你投我們家,我與哥哥從未把你當做外人,家產都給你管著。如今你做了,不能不管兒子啊!”
一個又是,“夫君,當初我不讓你納妾,是妾的不是,可妾有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的。您可不能忘了當初的恩不是?”
林盈袖悄悄和林二嬸道:“今兒鬧這樣,隻怕不能善了,你去找找當初的和離書,這家子是無賴,必得拿了真憑實據出來。”
“何人膽敢在我林家鬧事?來人,與我拿下,全部送。”
林曉峰帶了人過來,喝住幾人,下人將他們拉開。
林二叔這才和眾位賓客致歉,來的都是素日的好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請二叔專心理好家務。
龔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當初如何扶持林二叔,莊氏一個外室如何勾引二叔,如何騙他背棄糟糠。
在堂的都是正室,與自家夫主也是從苦到甜,更是同,雖未明著站在龔氏這邊,卻都對龔氏拋去同的目。
一會兒家中下人來回話,說是和離書不見了,林二嬸大驚失,看林蘊玉一臉得意,便知道是弄的鬼兒,隻恨自己心,沒能收拾住林蘊玉。
沒有和離書,就是滿是也說不清楚,要林二嬸眼看著要從正妻變妾室,如何使得?且朝廷的誥命聖旨已經下來,若是了妾,豈不是欺君?
這可是滅族的大罪啊!
林盈袖看龔氏鬧的不樣子,心裏也著急,突然眼睛一轉,上前對龔氏母子說道:“既然是家事,您說您當初扶持二叔,既然是這樣,今日就不該鬧的二叔麵掃地,有話大家好好說才是,您說是這個道理不是?”
龔氏如今落魄了,人也老了許多,看林二嬸穿著誥命服,嫉妒地出了火,正要斥責林盈袖忘恩負義,旁邊林蘊玉扯了扯的袖子,示意別多話。
自己紅了眼圈,一臉委屈地道:“大姑娘說的是,外頭不讓我進來,我才鬧的,夫主的名聲比我母子四人的命還重要,我怎敢壞?”
大家商議定,由林氏主持,外頭還是林二叔與林曉峰兩個,將這母子四人帶到後院去。
林二嬸母子兩個安排到大房那邊去。
晚些時候送走客人,林二叔過來與林氏等人商議此事,和離書被林蘊玉了去,沒了證據,隻怕說破天去那龔氏也是不肯的。
林家是莊稼人,老實,哪裏是龔家母子的對手?
如今龔氏搬到正房居住,打著罵著家中丫鬟小廝,夫人太太,管的兩個兒子大爺,二爺,還想著給兩個兒子改了姓。
當初改姓林二叔是想也不敢想,現在上趕著改姓,還不是圖謀林二叔賺來的產業。
林二叔也是頭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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