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往後我可是公侯夫人,你別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若好生結我,我還考慮給你找個好的親事,若是不好,可別怨我這個做妹妹的對你不好。”林蘊玉裹著毯子,臉上的妝也花了,頭發也散著,心裏樂的開了花。
嫁給裴垣,那可是穩當的正二品誥命夫人,就算做不了侯夫人,自己掙來的可比世襲的還強。
林盈袖沒理會林蘊玉,讓且做做夢去,也是辛苦籌劃一場。
回了林家,將人給林二嬸,將事的前因後果告訴林二嬸,囑咐,“二嬸也犯不著和生氣,橫豎是個庶,那邊要便送去,不要便打發去道觀出家去。”
林二嬸雖然氣,可到底還是沒聲張,人將林蘊玉看管起來,不許多走一步,等著裴家的消息。
出了這樣的事,周家也是有責任的,世子夫人鄧氏審問了船娘和伺候的人,都說是林蘊玉自己落下去的,沒人推。
話雖沒明說,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林蘊玉自己看見岸邊有郎君們路過,故意跳下去的。
世子夫人將審問的消息悄悄告訴翁主,當著賓客的麵翁主沉下臉來,嗬斥道:“底下這些人也太不仔細了,船上有青苔也不弄幹淨,都拉出去打死。”
眾人聽見,都勸翁主息怒,看在今日是世子夫人誕辰的份上,饒過那幾個做事不當心的下人。
翁主這才罷了,讓先捆起來,等事過後再發落。
鄧氏也覺沒臉,等到晚上宴席散了才給姑母磕頭賠罪。
世子夫人也沒說鄧氏什麽,隻說以後別隨便帶人出門,帶累了大家。
鄧氏自然是知道的,又給翁主磕頭,翁主知道鄧氏是周氏做的保山,看是個穩重的,也不肯苛責,好生打發回來。
林曉峰知道出事,怕鄧氏被國公府為難,早在門口等著。
看見鄧氏平安無事地出來,滿心歡喜地上去迎著,鄧氏讓上了馬車再說。
林曉峰扶著鄧氏的手,兩個上馬車裏。
“是咱們姐姐出事,我隻聽見一言半語,急的不行。”
鄧氏抿輕笑,給林曉峰蓋上毯子,“咱們姐姐是那等輕浮沒輕重的人?我剛聽到消息就知道是二房裏的那位,您忙了一日又在風地裏站著,仔細著涼,先喝口熱茶我慢慢告訴你。”
救林盈袖的果然是裴文軒,裴家大老爺。據周家的郎君說,當時人命關天,除了裴家大老爺別人都不會水。
裴文軒有嫡妻,且還是裴家老太太的嫡親侄兒,不過裴文軒將近不之年,還無子嗣。林蘊玉好歹是個宦人家的小姐,不說二房,怎麽也得是個貴妾。
就看那老太太和莫氏有沒有納妾的打算,若是沒有那林蘊玉隻能出家或者是自盡了事,否則林家再無臉麵在京城做。
林曉峰歎息一聲,握著鄧氏的手,“娘子,當初進門時我同你說,若是沒有姐姐,便無我林曉峰今日。故而要你無論如何都善待姐姐,倘或今日出事的真是姐姐,我是說什麽也不忍心讓姐姐委屈。”
鄧氏點頭,剛嫁過來本來還擔心大姑子不好相,誰知林盈袖通達理,待如親妹妹一般。凡事都幫著謀劃,婆母跟前也都隻誇的好,有不當的地方也是私下提點。
“夫君不說,妾也會維護自己姐姐。隻恨二房那個,自己什麽份沒點自知之明,眼高於頂,坑了自己不說,還帶累咱們家的名聲。”
林曉峰安了鄧氏一陣,夫妻兩個攜手回府。
到半夜裏,鄧氏子不爽,嚷著肚子疼。
慌得林氏人連夜請了大夫來看,林盈袖聽見鬧騰也跟著起來,心裏想著大約在國公府了委屈,一直憋著氣。
誰知道才到門口,就聽見人說鄧氏有喜,才月餘,腹痛是勞累了。
林氏麵帶喜,親自到屋裏看視,讓鄧氏什麽也別想,什麽也別管。家中橫豎還有長輩,再不然還有林盈袖。
“對,隻管好好養著,那林蘊玉的事兒橫豎是二房的人。阿娘,明日將鄧太太接到府上陪陪弟妹,您看如何?”
鄧太太隻這一個兒,鄧氏嫁過來的時候,原本是想讓鄧太太跟著兒一起過來。鄧太太不肯,鄧氏和林曉峰便時常過去看。
如今鄧氏才有孕,若是經常出去走隻怕利於養胎。
林氏也是這個意思,當初守著兒子還好些,若隻一個兒嫁了出去,膝下空空隻怕寂寞。
“我不得有人過來作伴,既然這樣,明兒峰兒去請你嶽母過來,我這裏收拾好上房出來。大夫沒說這肚子疼要不要?”
林氏張的不行,鄧氏才過門三個月餘就有了孕,年紀又小,原本指過個一二年再說,這說有就有了,連個準備都沒有。
“大夫說不打,想是昨天累著了。出了那樣的事,國公府怪罪,自己又臉皮薄。”
林氏恨的又罵了林蘊玉幾句,隻說媳婦要是有個好歹,定要和那邊拚命不可。
林盈袖讓林曉峰照顧著鄧氏好生歇息,自己陪著林氏回去歇息。
回屋裏的路上,林氏讓林盈袖幫著照管幾日家裏,鄧氏年紀小才有孕,得好生養著才是。
林氏自己沒當過家,什麽也不懂,之前娶了媳婦,便指兒媳婦,如今人才有孕,隻好讓林盈袖一個未嫁持著。
不用林氏說,林盈袖也有這個意思,總不好讓一個胎都沒坐穩的持家裏。
到第二天,親家母還沒上門,林氏將自己屋裏一個丫鬟讓鄧氏帶回去,有孕,不便照顧林曉峰,讓這丫頭跟去伺候。
頭三個月兩夫妻不便同房,另外準備了房間,丫鬟伺候著。
林盈袖聞言,拉著林氏的手,“阿娘,人小夫妻親才多久,你就給屋裏塞人?還不讓人笑話,如今好好養著才是,您也不怕弟妹心裏不好,你嫌棄這丫鬟不好便給我使喚,我屋裏隻一個秋月和綠枝得力,其餘的竟是添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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