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眼看著都顯懷了,竟然也是假的,白瞎了老太太和老太爺許多好東西不說,竟然是自己個給自己個下毒,為的是陷害林盈袖和林蘊玉。
老太爺和老太太對兒媳婦們還是一碗水端平的,有林盈袖的必定是有藍氏,有林蘊玉的也必定有小周氏的份。
一家子按理來說,應該相當和睦,妯娌間也該是相當親厚才是。
偏藍氏是個例外,日家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怎麽不讓長輩們心煩?
林盈袖招呼賓客,秦氏拉了去坐下,“花費嬸娘的銀子,已經是當不起了,怎麽還敢勞煩嬸娘忙碌,這裏我來,您隻管坐著。”
林盈袖便罷了,本來和妯娌們一桌,老太太偏把了過去。
“過來,你三嬸嬸和你有話說哩。”
六老太太請林盈袖坐下,笑道:“原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想著你平日不大出門,所以我才今兒說。我們想買你們隔壁那個宅子,不知道你賣是不賣?”
原來是為這個,隔壁的院子倒是致,現在是徐氏和裴建章夫婦住著,前麵都是空著,因人,都鎖著。
往後裴垣回來,不得要搬到新宅子去住,當初七房為爭這個宅子,鬧那樣。
出租這個宅子也不好,就隔著一道牆,還都打通了的。
“六嬸子喜歡,那好。您隨便給點兒,往後您搬來這裏也好和婆母作伴,不得如此呢!”
老太太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會答應,還隻管藏著掖著。”
六老太太自然也是高興的,他們這一房做買賣的,家裏頭不缺銀子,唯獨缺個地段好的宅子,這些地段都是公侯伯爵占著。
因此想著借著長房的名頭買個好的,但這個地方哪有輕易賣的房子,因此才和林盈袖開的口。
林盈袖想六老太爺和老太爺一向好,三房對長房也多有照拂,這宅子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做個順水人。
六老太太家不差銀子,便人拿了五千兩銀票來給林盈袖,又誇好。
林盈袖說不敢,隻收了三千兩,剩下的說恭賀三老太太喬遷之喜。
“裏頭的東西隻怕還得費些時候,我們那邊的宅子一應都是置辦齊全的,這裏的也用不上,便要理了。”徐氏的嫁妝那是自己安排,但裏頭的桌椅什麽都是用過,隻怕三房不稀罕。
“不妨事,這些不用搬走,我們還想著跟著沾沾你家大哥兒的呢!若是用不著的都留下,你們讀書人的東西風雅,我喜歡。”
林盈袖起道了謝,這幾日不人家求上門,想到裴家家學裏上學,更好笑的有人竟然要搶文淵坐過的位置,說是沾沾喜氣。
裴家家學每年都是家中出資,林盈袖每年都給幾百兩銀子,上這裏讀書的隻要家世清白,孩子好就先生應準就的。
也不用自己花費銀子,平日裏隻本家和幾個親戚家的孩子,如今人多了起來,家學隻怕也要擴大。
林盈袖想家學的先生是外頭請來的,如今應準了外人進來,不得也要大家都出些銀子。
藍氏聞言,還沒等林盈袖說完,便說道:“二太太這話好沒道理,你外頭不相幹的學堂每年都出資幾萬兩銀子。跟自己家的親戚反倒是斤斤計較起來,這一年裏最多不過一二千兩,難不就把你二房吃窮了?”
林盈袖微微一笑,慢裏斯條地對眾人說道:“外頭那些不相幹的學堂是為著一些窮人家的子弟,這也是積德行善。家裏頭我也沒說每人非得出資多,就是那些免費在學堂上學的孩子都得幫著學裏灑掃屋子,咱們家家境好的多給些,差些的給不起銀子也可以幫著學裏做活計,也好教孩子們知道上學不容易。”
一席話說的幾個老太太都點頭讚許,說很是該這樣。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這些上學的孩子也好學著懂事些,別一味的苦讀才好。
藍氏便一聲兒也沒言語,最近娘家的哥哥兄弟也托和家中老太太說說,讓他們家的幾個侄兒過來這邊上學。
林盈袖那番話,藍氏隻當是知道自己娘家人要來,故意針對,這才開口反駁。
誰知道人家說出這麽一番大道理,藍氏才不信林盈袖有這麽好心,還不是因為出低,想多花銀子買名聲罷了。
其實不然,林盈袖念自己能重獲新生,是老天眷顧,所以多做善事。
並非是為了揚名,名聲固然重要,可比起銀子來,卻還是差了。上世因為銀子吃了一輩子的苦,這輩子所以才努力賺銀子。
“二嫂,你搬家的時候可要知會我一聲,雖沒什麽好東西送你,不過熱鬧熱鬧還。”
錢氏拿話岔開,聽說戰事已經差不多,隻怕要不了多久二房也要搬家。
林盈袖聞言也是滿臉笑容,盼著裴垣回來,盼的都快要發瘋了,“自然是要請的,那邊宅子致的,從前可是王府,規格比這裏還大,我也想早些搬過去。”
上頭唱著《喜團圓》,班主過來請太太們點戲,不等別人開口,藍氏先點了一出《馬嵬驛》。
班主麵尷尬,今兒說是家中有喜事,不曾想竟然點了這麽一出戲本來。
“換一出魚躍龍門,這出戲聽說新排的不錯。”六老太太不聲地點了一出戲來岔開。
班主了臉上的冷汗,這就吩咐小戲子們扮著唱來。
這戲班子有男戲班,也有戲班,在宅裏行走的隻有戲班,男戲班子隻在外頭應酬,宅裏是進不來的。
“這出倒是應景,你們說是也不是?”
裴建章不日到翰林院任職,有朝一日選在閣裏,不就越了龍門麽?
老太太聽著不覺地欣從額角眉邊出,喜逐歡容笑口開。
飲酒熱鬧間,兩個宮中太監打扮的人上來請安,請貞一夫人立刻進宮去,宮中皇後召見。
林盈袖變化了臉,待要多問,這二人催促的急,隻說不知道,隻知道請夫人即刻進宮,皇後娘娘立等著要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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