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兒是才選上來,加上又分到姨娘屋裏,不過是三等丫鬟,也到不了林盈袖跟前去。
聽到說起林盈袖的事兒,想著既然沒打探到別的消息,知道一些回去也好和主子差,便問:“咱們侯府裏那邊是世代勳爵人戶,對下人那也十分寬厚,聽您二位說起怎麽反倒不如咱們這一房?”
婆子說起緣故,“咱們侯府那是二等勳爵,從前太太那是國公之,公主的外孫。低嫁到咱們府上,後來隨老爺放外任,規矩都是照著國公府上來的。咱們這位太太也跟著從前規矩,不肯虧待下人。”
“那咱們太太當初必定十分得寵了?”
兩婆子相似而笑,看了四周,確定無人,才悄悄地對小雲兒說道:“若說當初得寵,那必定是前頭太太。前頭太太為咱們老爺誕下一對龍呈祥。家裏頭別看當初是姨娘當家,看著風,做錯了事那還不是讓老爺給打發了。咱們這位的麵也是前頭太太給的,周氏太太為了與趙姨娘抗衡,接了咱們太太這位良妾進來。咱們太太對前頭太太那可是忠心耿耿,對大爺和大姑也是極好,要不然周家能扶持?”
小雲兒又打聽了前頭太太周氏的事兒,記下周氏喜歡什麽,和裴垣相的事兒。
薑環在屋裏等了許久不見小雲兒回來,裴垣也沒見過來,心裏疑,又派了小雨兒過去。
兩個丫頭半路撞見,一道回薑環這裏。
隻說沒聽見上房有靜,薑環更加不解,隻現在晚了也不好總開門關門打發丫頭出去探聽消息。小雲兒趁機獻殷勤,將自己打探到的事兒和薑環說。
周國公府薑環也知道,但周氏的事兒卻隻知道是裴垣的原配嫡妻,並不知道周氏當初有多貌,又和裴垣有過一段風流韻事。
聽小雲兒說起,不免鄙夷起林盈袖來,“我當真是個清高的,原來不過是結的好罷了。會結又有什麽用?”側目照了照鏡子,雖算不得絕,但勝在年輕。
“雲兒,這個鐲子我賞你了,好好替我賣命,將來我做了太太,不了你的好!”
小雲兒歡天喜地地接過鐲子,給薑環磕頭道謝。
裴垣在林盈袖屋裏歇了一夜,夫婦二人恩更勝從前。
早起時,裴垣看林盈袖梳頭順手拿起桌上的銀剪子剪下一縷頭發來,將頭發放在荷包裏。
林盈袖不是原配,多有些憾。隻有原配妻子才能和夫君結發,續娶的哪怕是再恩也不能壞了這樣的規矩。
林盈袖看見,將荷包奪了過來,噌道:“做這些虛假意的,要剪人頭發也不說問一聲兒,你揣荷包裏,裏頭有檳榔,又是鼻煙壺的,拿出來讓人看見什麽樣子?”
裴垣手要奪,不過是想留在上普洱不在這裏,也能看看。
“我回頭拿金線合著頭發一起給你打個絡子,你看怎麽樣?”
這便合了男人的心意,隻是看著人的肚子,手輕輕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腹部,“隻怕累著你。”
林盈袖打了男人的手背一下,讓裴垣出去等著吃飯。
薑環按照規矩早晨要過來服侍主母,隻林盈袖不許進門,便在門口磕頭,看見下人將裴垣的早飯送到這裏來,便知道裴垣昨晚在上房歇息,氣的麵發青,隻不好發作讓人看見又是是非。
林盈袖這裏才擺下早飯,因見還有燕,便問廚房的,“我不是說了把燕都留著給你們大,怎麽還送我這裏?”
廚房的媳婦回道:“昨兒周家舅太太那邊送了不過來,有富餘的便連著您和小太太,還有那邊三太太也都有。”
林盈袖聞言這才罷了,看裴垣用不解的眼神著,解釋道:“兒媳婦這是頭胎,我不方便照顧,好歹廚房裏給預備最好的膳食。”
畢竟是他們的第一個孫兒,不但林盈袖,就是侯府那邊老太太,長公主府還有周家也時常送東西過來。
裴垣微微頷首,正要說什麽,林府管事林大家的跟著周佩家的進來,來不及請安,氣籲籲地道:“回姑老爺姑太太的話,莊子上出大事兒,咱們家親戚都讓衙門給抓了去。”
讓衙門抓了去?好好的怎麽會,林盈袖也覺奇怪,那些親戚雖說窩裏橫,在外卻是最老實不過的。又才被放出來,正念林家長房和二房的恩,為何又會鬧出事兒來?
“是為了什麽事兒?”
林盈袖起到廊上,兩個丫頭搬來一把椅子,扶著林盈袖坐下。
“聽說是得罪了權貴,我們老爺和二老太爺不在家,老太太不得已,這才讓我來求姑太太想個法子。”
林盈袖也有些頭疼,京城裏權貴不,裴家得罪不起的大有人在。早知道就該把族人都打發回去,也省了給自己惹麻煩。
“你且下去喝口茶再走,我這裏著人去打聽打聽,關在順天府不是?”
“回姑太太的話,是順天府的差人拿走。”
聽到林盈袖出麵,林大家的鬆了一口氣,回去也能和老太太和老爺差。
林盈袖回屋裏去,和裴垣隻說沒什麽大事,能理。
裴垣見狀,也就不多問了,用過早飯便上早朝去。
林盈袖著個人將自己的帖子和五百兩銀子送到順天府,給了知府。
知府這才說明白,人是藍參將府上讓拿的,因林家蓋的私塾越過了界,藍府上便要把私塾給拆了,林家這些族人想著拆了可惜,便和藍家的管事們商議,看是給銀子買了,還是拿別的地兒換。
藍府不肯,要麽拆了私塾,要麽就賠二百兩銀子。
二百兩銀子,哪怕把這些人買了隻怕也湊不齊。兩方爭執,不慎將藍府的管事給推倒在地上,藍府便報了。
林家這些族人不肯給兩房惹麻煩,便沒說是林府上。
人拿到衙門裏頭,這才求,說是接待使大人的族人,誰知藍家聽見是林府,反倒要告他們依仗權勢,強占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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