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仍在盛放，曲霏夢的求救聲被淹沒在人群中。

求人不如求己。

借著掙扎出水面的一瞬間吸了一大口氣，猛地扎下水往深沉，借此躲開阮心的手。

本打算浮到旁邊上岸，沒料到姑娘們過于熱，將岸邊踩得嚴嚴實實，的手才上去就被踩得嚴嚴實實。

這麼一耽誤，含的一口氣逐漸耗盡，索的時候忽的腳底一，踩到了河底的漩渦，整個人被一巨大的力量往下扯。

從未遇到這種況，強行鎮定，試圖擺那引力。

但引力越來越強，拉著無法。

難道要命喪于此？

腔里最后一口氣耗盡，曲霏夢正打算力一搏，忽然有人撲進水里，一把托住的腋下，快速浮出水面。

氣管嗆水的曲霏夢一上岸就猛烈咳嗽起來，眼睛被河水糊得看不清是誰救了。

“王妃？”沈向的聲音。

有人按著的腔，猛地咳出一灘水來，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我……咳咳……”嗓子有些剌得疼，曲霏夢忙掐了掐關，緩了緩，覺好些后才坐起。

沈向擔心還有不適，忙半跪著，用膝蓋做的支撐。

曲霏夢確實也沒什麼力氣，懶懶地靠了會兒。

周圍的姑娘驚訝打量著他們。

“哇，他們真是郎才貌。”

“你太不禮貌了，人家才剛剛落水。”

們的議論于曲霏夢來說無關痛。

“姐姐，你怎麼這般模樣？”阮心急急趕來，裝作關心地問道。

“夢兒？”離淵后腳大步過來，看到半靠在沈向懷中，蹙眉。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曲霏夢無心解釋，且眼下狀況也無法解釋。

“王……公子，你不關心為何落水嗎？”沈向不贊同地發問，瞥到曲霏夢微微抖的肩膀，利落下外套給披上。

確實冷的慌，所以沒有拒絕沈向的外袍。

落在離淵眼里就是赤的挑釁。

他猛地大一步，單手擰起的胳膊，迫使站起來。

“有勞沈公子費心。”嗓音低沉，疏離不加掩飾。

圍觀的姑娘們愣了愣，才忽然意識到曲霏夢和離淵才是一對，既覺得不好意思，又嫉妒曲霏夢的好命。

“要我說還不如跟著救出水的那位公子呢，這夫君做的連自己妻子落水都不知道。”

有人小聲吐槽。

不偏不倚落在離淵耳里。

“你怎麼落水了？這般不小心？”他轉而問曲霏夢。

這麼不小心？

曲霏夢諷笑一聲，歪著頭看他，“我不小心？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蠢到看河燈時墜河中？難道王爺想不明白？”

聽出話里有話，離淵表收，追問緣由。

卻已經轉，低聲對沈向道謝，“多謝沈公子相救，我欠你一個人。”

世上人最難還，主提到人，等同于出主權。

還恩的方式千萬種，按照的格大可送些藥材或其他品作為謝禮。

離淵越想眉越深，是故意的？對沈向有意味不明的？

“你們慢慢看，我先回府。”曲霏夢這才又回頭向離淵和阮心告辭。

“姐姐路上小心。”阮心眼中得意，屈行禮。

旁人看出他們禮節繁瑣，料想是大戶人家，不想引火燒，也不再關注。

曲霏夢和沈向一前一后走出人群，離淵只停了一下，便大步跟上去。

行至橋上，離淵果斷攔住二人，目冷冽地過沈向，再看向曲霏夢時溫和下來。

“有什麼事不能和本王說？若有人害你，本王自會為你討回公道。”他努力讓自己聽上去沒有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