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進仙玉樓的背影。
“姑娘,您是聽曲兒還是喝茶?”一個花枝招展的人迎面而來,大方招呼著氣曲霏夢。
錯眼注意到后的沈向,笑容曖|昧許多,“二位一起?”
曲霏夢蹙起眉,打斷人旖旎的念頭,板起臉,“你是掌柜的?”
那人眼波流轉,“是。”
“正好。”曲霏夢湊近一步,低頭直視著的眼睛,“要一間上房,你親自過來。”
掌柜瞧著的神,點頭應了。
小廝上前引著他們上樓,走到最頂樓最后一間房。
“請。”
曲霏夢瞟向小廝腰間的青玉,和樓下那些來往小廝分明不同。
“掌柜片刻便來,煩請二位耐心等候。”小廝留下這麼句,垂頭退出去,反手掩門。
視線逡巡著房間,裝飾平平無奇。
沈向跟在后頭,注視著的一舉一。
“胡人住在這里?”他出聲詢問。
“也許吧。”曲霏夢也不知道聽了沒聽,隨口應和。
邊回答,邊繞著房間踱步,為心理師的察力告訴這里不太一般。
隨手這里敲敲,那里,忽的頓住腳。
這里的飾一一手灰,窗戶卻格外锃亮。
看來有人經常開窗眺,不過不大可能是客人。
若是用來招待客人,這間屋子的飾絕不可能如此臟污。
推開窗戶向外去,等看清夜中建筑的廓后怔住,表收。
這外頭赫然是澤王府,一覽無余,甚至還能看到尚未竣工的書房。
“仙玉樓地勢高,樓也高,距離澤王府又近,所以能看到澤王府實屬正常。”沈向注意到的的驚訝,語氣平靜地解釋。
仿佛此事稀松平常。
曲霏夢了然點頭。
“二位想聽什麼曲兒?”掌柜此時走進來,反手關了門,目定定落在曲霏夢上。
“你拿手的。”曲霏夢回頭,在榻上落座,看著掌柜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那就為二位演奏一曲《高山流水》吧。”掌柜琴奏樂。
曲霏夢表面聽著,眼神探究,注意到手腕上的紅痕,眸深了深。
一曲奏畢,掌柜行了禮。
“果真是空谷幽蘭。”曲霏夢毫不吝嗇掌聲,夸贊著,“我想與掌柜單獨聊聊,不知掌柜方便否?”
掌柜垂頭似乎在權衡利弊,良久點頭,“客人要求,自是要滿足的。”
“沈公子,勞煩你在外等候。”曲霏夢禮貌地請沈向出去。
“好。”沈向從善如流。
房間只剩下曲霏夢和掌柜。
“我就開門見山了,”曲霏夢直脊背,“近日可有胡人來此?”
掌柜瞳孔一,隨即笑開,“這仙玉樓打開門做生意,每日送往迎來,別說是胡人,匈奴人都有。”
“是嗎?胡人擅自如京可是需要報備的,掌柜可曾見過他們的通關文本?”曲霏夢歪頭追問,眼中玩味。
掌柜的愣了下,“這只是風流場所,誰會去檢查文本。”
“掌柜的意思是風流場所就可以無視朝廷綱法?”曲霏夢不疾不徐地迫,“看來本妃要請澤王爺親自來查查你這仙玉樓的底細了。”
“咚——”
掌柜猛地跪在地上。
就連曲霏夢都沒料到這一跪。
“王妃,還請您一定要救民出苦海。”掌柜深深磕了個頭。
哪里過這種大禮,曲霏夢連忙扶起,“我還沒死,別這樣。”
掌柜錯愕。
“你說救你,什麼意思?”曲霏夢自略過的驚訝,直奔主題。
掌柜眼睛轉了轉,遲疑地,“我……我被要挾了。”
“要挾?”曲霏夢看了眼門口,是沈向沉默屹立的剪影,“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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