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行進,曲霏夢雙手攏著袖子,臉繃,似乎有些張。
“怎麼了?”離淵敏銳察覺,低聲詢問。
“你不問我為何去了仙玉樓?”
“想來是為了調查管家的事,跟著線索找去了。”離淵平靜地回答。
曲霏夢面上訝然一閃而過,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圖。
“這是?”
“你看了就知道了。”
問完掌柜后,趁著還沒清醒,曲霏夢又迅速地搜了房間。
還好進房間時到敲了敲,哪里有問題心里一清二楚,不費吹灰之力就搜到了這個布防圖。
上面標注了王府周圍所有的建筑,還額外圈出適合埋伏的地址。
其中便有仙玉樓。
離淵借著月看了個大概,心里有了數,啟要說話,曲霏夢先一步打斷。
“回去再說。”畢竟隔墻有耳。
的謹慎令他揚了揚眉,流出欣賞。
回到王府,諾盈早就熬不住睡覺去了,曲霏夢簡單收拾了自己便進了房間。
在桌邊坐下,離淵已經將地圖鋪在桌上研究著。
見半晌沒說話,他才抬頭,“怎麼不說話?”
“你武功高,探知下附近有沒有人。”曲霏夢理所當然地指使著。
離淵啞然失笑,“不要太小看王府侍衛。”
“我問過掌柜,這批胡人就是沖著你來的,看來有人對你起了不小的殺心。”曲霏夢這才開口,面嚴峻。
雖然表面上胡人京需要通關牒文,但背地里府最喜用的殺手還是胡人。
這也是沈向告訴的。
“對我有殺心的人可不。”離淵玩味地打量著地圖的布防,微勾的角充滿了諷刺。
“這次他們估計要不死不休。”即便不太喜歡他,但看在他庇護兩個孩子的份兒上,也要救他一命。
事關生死,原以為他會非常張,誰知曲霏夢看去,他卻滿臉輕松,甚至還約帶笑。
“你都要死了,還笑得出來?”無語。
“王妃這是在擔心我?”他反問。
“沒有,我只是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立即反駁,扭頭避開他的眼神。
離淵卻沒有放過的意思,纏上去,“夢兒,落水之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別生氣了。”
“我不至于還在為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生氣。”曲霏夢躲開他的親近。
耳子卻因為他那一聲“夢兒”而有些麻。
“那就是在氣我沒有維護管家?”他轉了口風。
“不是,我會找出他無辜的證據。”曲霏夢亦不承認。
離淵眼里笑意擴大,“既然都不氣,就不必對我擺臉了,諾兒盈兒這兩日纏著問為何你不在府中。”
一旦搬出諾盈,曲霏夢就毫無辦法。
“知道了。”想著明日還要向諾盈解釋才是。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知道胡人的計劃,便不可能坐以待斃。
但離淵面上過于平靜,以至于曲霏夢看不出他的心思。
“反將一軍。”他緩緩吐出四個字,著森冷寒意。
曲霏夢斂眉看了眼圖,忽然湊過去,“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接著低聲與他耳語著。
他面幾番波,瞇起眼,看著,“你如何得知?”
“這你就別問了,山人自有妙計。”曲霏夢昂頭相當自豪地回答。
“那便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只后頭的黃雀。”離淵眸幽暗。
次日,曲霏夢一睜眼便看到諾盈兩個小團子在床邊。
“諾兒盈兒,今日沒去太傅那兒上課?”心頭填滿暖意,了他們的頭。
“太傅說今日休息。”盈乖巧地回答,和諾換了個眼神,似乎在商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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