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宮門，曲霏夢才忍不住脾氣，“這皇上真是失心瘋了。”

說完又氣離淵乖順地回答皇上，朝他撒氣，“盈兒才七歲，就要婚配？你竟然還答？”

離淵遭無妄怒氣，“你不說我也會阻攔。”

“我看你可沒有阻攔的意思。”冷哼著，到底還是收斂了脾氣。

回到王府，兩人腳都還沒踏進去，就看到一個家丁站在門口恭敬等著。

“奴才參見王爺、王妃。”那人笑瞇瞇地，一招手，“這是我們家大人送給小公主的一點見面禮。”

曲霏夢掃了眼禮，上頭赫然寫著“戶部”。

在皇宮才聊完，這出來就送了禮，速度夠快的。

離淵上前一步，淡淡地瞥了眼紅綢子捆的禮，冷冽發問，“本王買不起這些？”

家丁還沒意識到不對勁，立即湊上去，“您要什麼？我們家大人都可以找來。”

“滾！”

他猛地掀翻那些木箱，眼里像夾帶著冰。

家丁驚了驚，里哆嗦著想說話。

“告訴你們家大人，下次來本王可不會讓人活著回去。”離淵森冷警告。

家丁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

曲霏夢大開眼界，對他也滿意了些許。

看著散落在地的貴重配飾，他吩咐下人整理好了送回去。

既然皇上發了話，離淵也不好為難阮心，命人將和沈向帶來。

“王爺，您終于肯放了臣妾了？”阮心頭發散，服臟污，手腳并用爬到離淵腳邊。

這場景實在算不得雅觀。

曲霏夢百無聊賴地聽著阮心哭訴牢中如何辛苦，其中不免夾雜著對的污蔑。

“王爺，臣妾做錯了事甘愿罰，但姐姐故意使喚下人來侮辱臣妾，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阮心聲嘶力竭。

沈向猶自跪著，形都沒有晃一下。

“既然皇上保你，本王可饒你串通刺客之罪。”離淵眼皮子都沒一下，淡漠地開口。

“但你害王妃落水是事實，必須要罰。”他話鋒一轉。

下人立刻搬上一個水缸，滿滿一缸水漾著，表面都是綠綠的浮萍。

“這是從那條河里打出來的水。”離淵介紹著。

阮心恍惚間意識到什麼。

“王妃，給你理。”

忽然被點到名，曲霏夢轉頭看著他，確定他給自己理后面興趣。

“請側妃移步過來。”面帶微笑。

在阮心看來無異于是死亡微笑。

慌張地搖頭想要求，可離淵看都不看。

曲霏夢厭倦了的拖拉，直接一把將人擰過來，把按在水缸邊。

“阮側妃，當初你把我按在水下的時候，可有想過報應不爽？”曲霏夢在耳邊輕聲發問。

聲音很輕，卻讓人直冒冷汗。

天氣還不算暖和，僅僅是靠近水缸，就有一涼意迎面而來。

阮心掙扎著回頭看離淵，楚楚可憐地請求，“王爺，臣妾知道錯了，下不為例！”

而離淵扶著額，面不耐，懶得管。

“下不為例？還想有下次？”曲霏夢“作威作福”，在耳邊警告。

在阮心開口前，抓著的頭發猛地將按水缸中。

掙扎著呼吸，水下冒出一串泡泡。

曲霏夢松手，讓氣，再度按下去。

“姐姐，我錯……咕嚕咕嚕……”

如此往復了五次，曲霏夢輕描淡寫地，“這是還你的，現在知道被人按在水里是什麼覺了嗎？”

輕松松手。

阮心渾淋淋的，腦子也暈暈乎乎。

只是眼中仍然滿是恨意。

“泄憤了？”離淵神態松弛地問曲霏夢。

曲霏夢拍拍手，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干凈，勉強點頭。